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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稅,遼津那邊被國債逼得家破人亡的更不知道有多少!太后是糊塗了?這樣還放縱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樣下去大遼非內亂不可?”
韓延徽嘆了一口氣,說:“她沒有糊塗。”看到兒子似乎不解,韓延徽說道:“你這兩年常在遼津那邊,所以對遼陽府的情況感觸不深。這幾年遼南的漢人生活漸漸平穩,遼津的商人暴富的也多,遼陽府這邊的老契丹卻是賣金賣銀地度日,心裡都憋著一肚子的火。遼陽府這邊都這樣,更別說混同江那邊了南邊越富,北邊就越怨,而且越往北,怨氣就越重。”
韓德樞道:“南邊的漢人也好商人也罷,這錢都不是搶來的!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老契丹不肯下苦力種田,又不會經商,這是他們北邊的人沒本事,怎麼能怨南邊?”
韓延徽道:“道理是這樣說,但他們就不這麼想了。北邊的人,就只是覺得是太后偏心,讓南邊的人有錢了。這次李胡對南邊加稅加賦,也不只是他一人胡鬧,也是要讓北邊的人出一口氣。這口氣要不出一下,只怕混同江那邊,還有遼陽府的老契丹,都要憋出亂子了。”
韓德樞埋怨道:“為了讓他們出一口氣,就要南邊家破人亡了?”
韓延徽黯然:“北邊若反,大遼就算不就此滅亡,只怕也要就此分裂了。”
韓德樞苦笑道:“但南邊的漢人商人,就算壓榨一番,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對吧?所以太后那邊就寧可對南邊開刀了。”
韓延徽道:“南方有怨氣,但永遠只是怨氣,北方會動武,南方不會,為了維繫一統,自然寧可讓北方氣順,也不惜壓榨一下南方了。所以說,太后沒有糊塗。”
“那麼太子登基一事呢?現在誰都知道,太后這是有意要立李胡了,這也不糊塗?”
“這個……”韓延徽嘆道:“關係到兒子,就只能說老太太是真的糊塗了……”
韓德樞道:“如果三日之後,太后真的要廢孫立子,父親打算如何?”
韓延徽似乎顯得意志消沉了:“能有什麼打算!我如今算是徹底看明白了,無論給我封宰相也好,封王也罷,奴才就只是奴才。這些事情,原本不是我們能過問的……”
韓德樞目光閃爍,卻忽然道:“但燕京那邊,民間選出來的大代言卻掌握著廢立君主的大印!”
韓延徽愕然:“你……你說什麼!”
韓德樞道:“兒子說的是那顆‘代萬民言印’!近期燕京大代言的選舉,父親沒關注麼?”
“關注了……可那又怎麼樣?”
韓德樞道:“馮道選上了啊!不是張家的人選上了,不是郭楊魯鄭選上了,也不是河西人選上了,是最後才投靠天策的馮道選上的啊!他能選上,也就是說,如果換了爹爹你,也有機會!就算爹爹你沒機會,兒子我也有機會。兒子我沒機會,興許你的孫子就有機會!”
韓延徽駭然道:“你……你要說什麼?”
韓德樞道:“兒子說什麼,爹爹明白的!”
韓延徽的思緒,忽然間陷入了狂濤亂湧之中。
當初聽說了糾評臺這種由下而上的機制,只是感嘆張邁愛民罷了,但現在看來,情況卻遠不是如此!尤其是馮道當選之後,更是對很多人造成了衝擊!
現在仔細想想,這種自上而下的體制之所以會讓自己感到心動,根本就不是出於什麼高尚的動機,儘管披著以民為本的皮,但這個體制最重要的似乎並非惠澤下民。
作為當代第一流的智者,韓延徽敏悟到:這種體制最重要的,是讓更多的人感到,自己有機會!
是的!自己有機會!
三日之後,遼陽府。
契丹群臣大會,耶律朔古、耶律察割自不待說,就連耶律安端都來了,偏偏太子沒有出現!而李胡卻坐在太后身邊!
耶律屋質當場就變色了,出列質疑道:“請問太后,太子何在?”
述律平神色一黯,說道:“天不佑我契丹,既奪我漠北,又奪我明主!如今,國家內擾不定,天策在旁虎視眈眈。在此危亡之際,哀家以為,若立幼君,非國家的福氣。”
她的話忽然變得文縐縐的,可這話一出,卻是全場皆驚。
(未完待續……)
第三一九章 遼國西侵
述律平忽然議立“長君”,說什麼國家危亡,立幼非福,如今太子年幼,李胡在側,所謂長君是什麼意思,誰人不知?
耶律朔古哼了一聲,叫道:“太子在,群臣就有所歸,忽然說要立長,這是取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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