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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耳目眾多,能否到帳內一談?”那臉色怪異之極,似乎又有心討好唐仁孝,又不好說得太過直接。
唐仁孝看看他身邊室輝在向自己點頭示意,心想:“看他這模樣好像沒什麼惡意,我且進去瞧瞧。萬一有詐,最多我一個人陷在裡頭,我軍都已經準備好了,怕什麼!”
便下馬進帳。
那卻是黑頭烏護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進去以後博拉蘇等的臉色登時變得熱切,便向唐仁孝行禮問好,唐仁孝和他們互相見過、互通姓名後,見他們是小族,也不跟他們客氣,就問:“你們邀我入帳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打仗,還是要做朋友?”
這番話既顯得直接,又是霸氣畢露,博拉蘇連連道:“回紇連正軍都叫唐軍打敗了,聽說連博格拉汗都鎩羽而歸,我們哪裡敢來捋大唐的虎鬚?”
唐仁孝笑了起來:“若是這樣那貴部此來是為了……”
博拉蘇討好地道:“昭山狼煙既起,我們望見總得來的,不然事後回紇人必然降罪。不過我們也絕無冒犯大唐的意思,這一層干係,還請尊使代為稟明張特使。”
唐仁孝笑道:“你們既然是來救援昭山,卻又不動手,究竟是要幹什麼,我可真是不明白了。難道是來走一圈就準備回去麼?”
不料博拉蘇竟道:“是的。”
唐仁孝更奇,但想這些小族為勢所逼,做這樣的無謂之事倒也可以理解,便說:“若是這樣,那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博拉蘇向室輝使了個眼色,室輝不得已上前,向唐仁孝一揖:“唐火長,博拉蘇叔叔這次來,也是心慕張特使的風采,雖然不敢公開揹回歸唐,但卻希望有機會能私下拜見一下張特使。”
心慕張邁的風采?恩,張特使確實風采非凡(唐仁孝如此認為),可這些胡族又說什麼不敢公開背棄回紇、轉投大唐,既然如此那便很難做朋友了,可這個博拉蘇偏偏又說什麼想拜見張邁,而且拜見還要“私下”,那就是秘密而不公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
唐仁孝前思後想,不得其解,便決定先回去稟明經過再請張邁定奪,道:“這件事情我得回去稟明張特使,然後才能定奪。不過你可先派兩個人隨我回去。”一點室輝:“室輝兄弟,你也跟我走一遭吧。”
博拉蘇答應了,派了他的兒子與室輝跟隨唐仁孝而來,唐仁孝見他居然派遣自己的兒子隨自己回去,那顯然是甚見誠意了。
回到營中,聽唐仁孝說了經過後,張邁皺眉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莫非這裡頭有什麼詭計?”
郭洛忽然撫掌大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張邁見他笑得歡快,料來他所悟並非壞事,笑道:“這次你卻見得比我快樂。恩,阿洛尼覺得他們這樣做是什麼道理?可是有什麼奸計?”
郭洛笑道:“不是奸計,不過是貪心罷了。”
“貪心?”
“對,貪心,必是那博拉蘇與合舍裡相遇,從合舍裡處聽說了特使賞賜北沼黑頭烏護的事情,所以也趕著來求賞來了。塞外這些胡人就是這種習性,聽說有不費力氣的好事就如貓兒聞到腥味,都趕來了。”
郭洛說完,連郭師庸也點頭道:“阿洛所言,我料是**不離十。胡兒習性,確實如此。”
張邁便想起共和國周邊的幾個小國來,不也都是這樣麼?忍不住一笑,道:“傳室輝進來。”
這個黑頭烏護族長的次子一進帳,張邁便猛地喝道:“室輝,我為了替你們掩瞞真相,辛辛苦苦在昭山之下演了一場戲,又犒賞了你牛羊稻麥、珊瑚象牙,你卻如何洩露機密,將事情洩露給外人知曉!”
他說這兩句話時語氣嚴峻,郭洛給他翻譯便也翻譯得神色嚴厲。
室輝一驚:“這事特使知道了?”楊易在旁冷笑:“你們這點事,如何瞞得過特使!”室輝趕緊跪下道:“這事特使小人實在是無心之失,還請特使見諒。”
張邁問:“究竟你是如何洩露此事,卻給我好好道來!”
室輝無奈,只好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北沼黑頭烏護得了張邁的賞賜後喜氣洋洋,合族連夜迴歸,走到半路上就遇見了趕來赴援的南沼黑頭烏護,雙方本是親族,相見之下,合舍裡便勸博拉蘇不要往來昭山了,博拉蘇問起昭山這邊出了什麼事情,合舍裡又吞吞吐吐,不肯直說,只道:“唐軍厲害得很,我們絕非對手,所以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博拉蘇尋思:“合舍裡素來好強,不肯輕易示弱的,這時卻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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