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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牧歡道:“這幾天你辛苦了,我允許你回家兩天。”柯冬青道:“請樓主原諒,我不想回去。”段牧歡有些驚訝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孃的病好了嗎?
”柯冬青是個極為孝順的兒子。
柯冬青不知段牧歡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娘病了這件事的,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段牧歡能留意到這一點,便足以讓柯冬青熱血沸騰。
柯冬青道:“我若回去,我娘一定會不高興。”“為什麼?”“因為我娘不願她的兒子是個不忠之人。如果在這樣的日子裡,我離開了樓主,那麼我便沒有資格留在這兒了。”段牧歡抬了抬頭,親自倒了一杯酒,遞給柯冬青,道:“我敬你一杯。”柯冬青道:“我從來不喝酒,但樓主的酒,我一定要喝!”他一抬首,飲盡了杯中之酒。
他也被嗆著了,也嗆出了淚花。
然後,他便告退了。
段牧歡重新坐了下來,他把玩著手中的屑杯。
好長一段時間,他已忘了要喝酒。
便在這時間,柯冬青又進來了,他的身旁竟多了一個女子。
看到這個女子時,段牧歡便像看到一塊冰。
哪怕她極美極美,也是一個極美極美的冰美人。
而這種寒冷冰涼的感覺,是來自這女人的眼中。
她的眼睛就像一片亙古便有的冰山雪野,你在這雙眼睛中別想找到一絲暖意。
很熱很熱的女人,段牧歡見多了,那些女人在某些時刻,可以熱得把你一起融化了。
很冷很冷的女人,段牧歡也見過幾個,但那些全是故意做作出來的,冷的只是她們的外殼。
但這個女人卻似乎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一片冰涼的。
段牧歡趕緊喝下一大口酒,酒總是能驅寒的,哪怕酒再劣。
“冰美人”道:“我叫遊雪。”段牧歡不由苦笑了一下,人家叫遊雪,能不冰涼嗎?
柯冬青張開嘴正要說話,卻被遊雪攔住了。
遊雪道:“你不用介紹了,我會與你的樓主直接交談的。”柯冬青的半截話如同被塞住了一般,再也吐不出來了。
段牧歡道:“你怎麼能斷定我——定要與你交談呢?”遊雪道:“我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就像我有辦法讓這位年輕人想攔我也攔不住一樣。”段牧歡的眼中現出一絲驚訝。
柯冬青的武功,段牧歡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在“歡樂小樓”中已是個可以獨擋一面的角色了。
像他這樣的年齡,能做到這一點,已是很優秀了。
可現在他卻連一個女人也擋不住!
而柯冬青的神色又告訴段牧歡遊雪所說的是真話。
遊雪忽然道:“段大俠別忘了有些事並不完全取決於武功的。”段牧歡一愕。
他發覺現在遊雪如果想走,他也不會讓她走了。
他感覺到遊雪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而段牧歡也最喜歡與不簡單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不簡單的女人。
段牧歡對柯冬青道:“你下去吧。”柯冬青便下去了。
遊雪便走至段牧歡的對面,揀了一張椅子坐了下米。
段牧歡找了一隻酒杯,倒了一杯酒,道:“歡樂小樓從不備茶,姑娘你願意喝一杯酒嗎?”遊雪接了過來,道:“有時候,酒也一樣可以解渴的。”段牧歡的眼睛倏地亮了。
他還從未遇到過一個女人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段牧歡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方道:“姑娘找在下,有什麼事嗎?”遊雪道:“我要幫你。”段牧歡一愣。
到“歡樂小樓”來的女人,幾乎都是來需求幫助的,還從未有女人說要幫“歡樂小樓””的。
遊雪接著道:“確切地說,我要與你合作。我是遊冰的妹妹。”段牧歡這才恍然大悟。
遊冰,那個劍法、言行舉止、服飾都極力模仿莫入愁的遊冰。
段牧歡這才感覺到遊雪身上還有五六年前的影子。
五六年前,段牧歡見過遊雪,但那時她才十四歲。
十四歲的女孩與二十歲的女人,絕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花蕾與怒放的鮮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一樣。
段牧歡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我競沒有認出來,一轉眼,那個黃黃瘦瘦的小丫頭已成了一個大姑娘了。”這是一種長輩對小輩說話時的那種汞切的語氣。
段牧歡也的確是把遊雪當作小妹妹看待了。在沒有知道她是遊冰的妹妹之前,他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