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他這哪是在問話?那口氣簡直像是在審訊犯人!
鞦韆千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她未開口,“稻草人”卻開口了,只聽得他嘶啞著聲音道:“你們是不是要找吳清白?”身穿青衣,頭戴白巾的吳清白,已死了的吳清白!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
“稻草人”說了一句話,又把鞦韆千嚇了一跳!
“稻草人”道:“我就是吳清白!”他怎麼可能是吳清白?他既不是身著青衣,也不是頭戴白巾,他怎麼可能是吳清白?
何況,“稻草人”不是已經說過吳清白已死在他手下了嗎?
如果他真的是吳清白,那豈不是他殺了他自己後,然後又復活過來了?
鞦韆千幾乎要失聲笑起來了。
對面的年輕人也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但卻讓人感到很遙遠,有點像冬天裡的太陽。
或者說,有點像醉紅月。
那年輕人的衣著也很華貴,連他腰上的劍也綴滿了上等的寶石。
年輕人笑道:“你不是吳清白,吳清白是身著青衣,頭戴白巾的,你不應該騙我,騙我的人一般都要後悔的。”“稻草人”淡淡地道:“我就是吳清白,不信,你看!”話音剛落,他的劍突然一閃而出!
然後又突然一閃而沒,重新回到劍鞘之中。
如果不是劍刃在正午的陽光之下,有些耀眼,那誰都會說他的劍根本就未出鞘。
劍是夠快,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不但鞦韆千不解,就連對面的那個年輕人也不解,一臉茫然甚至於不屑的神色。
顯然,他已認定“稻草人”是在故弄玄虛了。
他的嘴角開始浮現一種淡淡的帶著譏諷意味的笑意。
而“稻草人”卻平靜地站著,如一尊雕塑一般,全然不為年輕人的譏諷所動。
然後,便聽得有“沙沙”之聲。
是“稻草人”頭頂上的樹葉在落。
顯然,樹葉是被劍氣所劃落的。
但對面年輕人的譏諷笑容卻更明顯了,顯然他並沒有把這一手放在眼裡。
“沙沙”之聲過後,卻又響起了“滴答”之聲!
是那種水滴下落,墜於樹葉上的聲音!
然後,眾人便已發現有血從樹上,從茂密的樹葉中滴下!
怎麼會有血?
血怎麼會從樹上滴下來?
年輕人的神色這才真正地變了,他的右手手指微微一勾。
立即有一個壯漢跑了過來,一縱身躍上了樹葉叢中。少頃,他從樹上掠下,手中竟抓著一隻杜鵑鳥。
杜鵑已死了,血正是從它身上滴下來的!
年輕人神色大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朗聲道:“好劍法!我相信你是吳清白!”以劍刺殺一隻杜鵑鳥,當然不難,但以劍氣刺殺一隻杜鵑鳥,那就不容易了。
何況,杜鵑鳥是隱藏在樹葉之中?何況杜鵑鳥在致命之前,未能發出一聲啼叫?
如果不是以極快、極準的手法出擊,那麼只要一觸動樹葉,杜鵑鳥就會被驚得振翅而飛!
就算沒有飛,只要劍氣未能立即將鳥首斬下,那它總是能發出一聲慘叫的。
但它未發出任何聲音。
鞦韆千這才知道自己的劍法與對方相比,相差的不是很多,而是很多很多!
她開始後悔以前為什麼不用心地學爹爹的劍法了——如果她知道現在她是想學而無從學的話,那麼便更是要後悔不迭了。
為什麼對面的年輕人看了“稻草人”出劍後,便認定他是吳清白?
莫非只有吳清白才有這樣的武功?
看來,“稻草人”真的就是吳清白了,可為什麼要騙別人說他將吳清白殺了?
既然要騙,為何又不一騙到底?
只要他不承認自己是吳清白,那是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吳清白的,甚至當他自己說出來時,對方仍在懷疑。
“稻草人”吳清白淡淡地道:“你在找我,是不是要殺我?”鞦韆千看著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點了點頭。
吳清白道:“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年輕人道:“為什麼要改變主意?”吳清白道:“很好!你一定就是宋玄雁了。”年輕人奇怪地道:“你怎麼知道?
”吳清白道:“除了宋玄雁,我想不出還有另外的年輕人能夠在見了我的劍法之後,還有勇氣說要殺我。”宋玄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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