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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
卻是鞦韆千發出的。
她傷了對手,對手未發出慘叫聲,她卻先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這是她第一次親手傷人,那刺眼的赤血淋淋的場面讓她全身一陣酥麻,幾乎連劍也握不住了。
接下來的“火”式,她再也發揮不出來了。
立即又有四個人疾撲而來,將她團團圍住。
她知道自己是走不脫了,傷了人之後的感覺讓她有點暈眩,甚至有點想吐。
但那五人卻並未乘機攻她,他們只是將鞦韆千圍住而已。
鞦韆千見自己並沒有什麼危險,本是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有了一種輕鬆之感!
若不是她一向好強,咬牙撐住,恐怕她真的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既然對方不對自己進攻,那她便也不再強行突臣了。
此時,她身後的慘叫聲已此起彼伏。
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想向後面看一看。
但她不敢,因為她怕別人從身後偷襲!
她便那麼靜靜地與前面形成弧狀,圍在她身邊的五個人對峙著。
其中那個被鞦韆千刺傷之人自然去一邊包紮他的傷口去了。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慘叫悶哼之聲不絕於耳。
不用回頭,鞦韆千也可以想象得出身後情景的慘烈!
雖然這些人與她全無關係,孰生孰死對她來說全無關緊要,但她仍感到自己的心在抑制不住地顫慄。
她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
其實這並不能怪她、因為她是一個在孤島上長大的人,從未見過血雨腥風,擁有的只是關愛。
一時之間叫她如何去適應這種血淋淋的場面?
每一聲慘叫聲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得就像是在她耳邊響起。
就在她快要無法忍受時,刀劍之聲,慘叫之聲,全都戛然而止。
天地之間一下子變得極靜極靜。
靜得讓人懷疑這世間是否還有生命存在。
是不是所有的人全在這一瞬間拼殺得一千二淨了?
此時,圍在她身邊的五個人突然全速散開,在遠遠的地方擺開一條防護線!
鞦韆千這才得以轉過身來,雖然她很怕轉過身來面對血腥的場面,但這一切,又對她有著一種神奇的誘惑力。
一地的屍體,一地的鮮血。
站著的只有十三個人了。
其中兩個是吳清白與末玄雁,另外十一人全是黑衣人,加上對付鞦韆千的六個黑衣人,一共剩十七個黑衣人。
宋玄雁沒有死,但他現在的狀況表明,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那麼他很快就會死的。
因為他已經受了傷,而且傷得很不輕。
他的頸下的肋部、胸部、腹部、腿、胳膊上全都有傷。
似乎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塊乾的地方了,他的衣衫已被鮮血浸透!
吳清白為什麼不殺他?他能將宋玄雁傷了這麼多劍,那麼他就一定有機會殺宋玄雁的。
莫非他真的是生性殘暴,喜歡看血淋淋的場面之人?
宋玄雁的臉已扭曲了,現在他是在為了尊嚴而戰,如果不是為了尊嚴,他寧可倒下。身上的劇痛,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選擇一死了之。
雖然他是傲了一些,但至少他還算一條硬漢子。
所以鞦韆千很不希望他死。
宋玄雁的牙齒相互咬緊,已發出了“咯咯”之聲!
現在,他那模樣就有點像已身陷狼群的羊,眼中閃著絕望的光芒。
發出一聲不似人語的叫聲之後,宋玄雁向吳清白髮起了又一次的根本沒有作用的攻擊。
他的步伐已顯虛浮,劍法更是凌亂不堪了。
“當”的一聲,他手中的劍幾乎被絞得脫手而飛。
又是吳清白手下留了一點情,才讓他的劍還在手裡。
宋玄雁的後背又被劃出一道血口子。
他踉蹌而退,好不容易才止住身子。
便在此時,吳清白的左手突然一揮。
然後,便有一個使刀一個使劍一個使槍的人圍了上去,一聲不響地向宋玄雁攻了上去。
鞦韆千驚訝地發現他們三人的兵器很怪。
刀,是那種小得幾乎已不像刀的刀。
劍,是那種很薄很薄的劍。
槍,是銀槍,槍尖上的一點光芒逼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