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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能削中,一樣是一件好事,一樣是拋血濺肉的。
段牧歡看不出刁貫天能以什麼方法避過這極為詭異的一擊。
這是他很少使用的一招:樂不可支!真正的名如其形。
眼看刁貫天的一雙腳便要廢了,突然,刁貫天的雙足發生了一種極為怪異的變形。
這種變形,與人體的結構根本是相連背的,也就是說,只要是正常人,自己便無法做到這種變形。
莫非,刁貫天已不是血肉之軀?他的身子已可以像軟糖一樣隨意地扭曲變形?
本是不可能的事卻發生了。
所以,段牧歡的劍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不過,這一招也著實神奇,即使刁貫天可以如此怪異的方法閃避,卻依然是被“歡樂劍”劃了一劍!
傷在右足,約摸有兩寸多深。
這對於刁貫天來說,已是奇恥大辱。
他重出江湖之後,還沒有這麼快便被人傷過。
當下,他暴吼一聲,身子疾然升空,掠起有三丈多高後,斗然轉身,遙撲而下。
他手中的簫又發出了詭異之聲。
而他的右手已遙遙揮出一記渾厚的掌力,其勢如雷霆萬鈞,拳風竟將三樓的幾扇窗戶震斷了。
段牧歡不敢怠慢,他的身子便如一條蜥蜴般貼地飛掠。
“轟——”二樓的木製平臺哪裡經受得住如此霸道的一擊?
立刻坍下了一大片。
連同司徒水所站之處,也已垮了下來。
司徒水身形飛墜而下時,已瞄準其中一截大梁,看準時機,立即右足用力在上面一點,人便如輕燕般借這一點之力,反竄而上。
“嗆啷”一聲暴響,他的刀已赫然在手,向正自下落的刁貫天攔腰掃去。
“當”的一聲,是刀與簫的相擊之聲。
司徒水立覺一股勁力向自己湧來,聲勢頗為駭人。
他不敢硬接,一提真力,立即順著那股洶湧之力道向後飄飛,在身子將要與牆體接觸的那一瞬間,他的雙足向後一點,人便再次升空。
他已飛竄至三樓。
刁貫天化開司徒水的一擊之後,立即虛點飛揚的碎水塊,飄飛而上。
在他身子尚未在三樓落定時,司徒水立刻暴襲而進,刀身如潑風般掃出,光芒奪人之目,劃出長長的一道光弧。
刁貫天雙腿如斗轉星移般互一錯步彈踏,竟從那幾乎密不透風的刀光中踢將而進,襲向司徒水的下腹。
如被刁貫天蹋中,焉有命在?
司徒水急吸腹收胸,身子如同後面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繫著般,向後射去。
刁貫天身形一晃,不依不饒,如惡鬼附身般跟著欺身而進,手中魔簫,直點司徒水的胸前。
司徒水的身形一變再變。
刁貫天如附體之蛆,擺之不脫。
一個退,一個進,司徒水顯然速度是不及刁貫天的。
暴吼一聲,司徒水的刀已疾然一橫,正與魔簫撞了個正著。
然後,司徒水便如一隻風筍般惜力飄了起來。
刀如天瀑傾瀉、黃河決堤般浩浩滔滔地揮灑而出。
銀亮的刀光似匹練一般繞回飛舞,如此凌厲霸道。
橫卷猛掃之中,空氣也已被極快的刀劃得“噝噝”之聲不絕於耳。
刁貫天的身子便如一縷輕煙般,在漫天飛舞的刀光中盤飛穿掠。
似乎,他的身軀已是一種虛無之物,如此神奇的密織成網的刀竟然還是砍不中他。
相反,刁貫天在翻飛穿掠之中,不斷地變幻移動著手指,如精靈般在簫孔之間跳動、遊走。
於是,又有了詭異的魔音從組成這隻蕭的骷髏頭之口中飛出。
司徒水突然覺得心情格外的煩燥。
他有一種身處於惡夢之境的感覺,似乎是明明白白的,一刀接著一刀地揮將而出,仍不失〃斷夢刀〃之凌厲。
但他卻意識到自己的刀法不再那麼精靈了,感到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在制約著他的刀,使刀法銜接下再那麼流暢如水。
他心中不由一驚。
數招之後,司徒水已險象環生。
他的身上已有冷汗滲出。這不是怕,而是因為他一直在強行控制自己的心智。
他有一種想要一頭栽下,沉沉地進入夢中的感覺,似乎對這場廝殺已不再感興趣了一般。
這實在是一個不祥之兆!但那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