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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宋共羽勃然大怒道:“我自己兒子的劍我還能認不出來嗎?”
柯冬青強自忍住性子道:“也許,有另外一把劍與令郎的劍模樣類似也未可知。”
宋共羽冷笑道:“好!好!看來你還不死心,金斗何在!”便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長著一雙銅鈴眼的人鑽出來應道:“屬下在!”
宋共羽道:“你……你去檢視一下屍骨頭顱,看一看是否有兩顆銀牙?”
柯冬青的心開始收縮了,他突然感覺到也許一切並不是“誤會”那麼簡單。
名叫金斗的絡腮漢子蹲下身去,仔細地檢視了一番,站了起來。
宋共羽道:“可看清楚了?”金斗道:“看清楚了。”
宋共羽道:“說!”
金斗沉聲道:“此遺骨的口腔內正是有兩顆銀牙!”宋共羽的身子一晃,幾乎站立不穩。
他的臉色已如死灰。柯冬青心中暗暗不安。
宋共羽的臉終於略略緩和了一些,轉身道:“你還有什麼話說?難道你又想說也許又有一個人也恰好與我兒子一樣,口中換過兩顆銀牙?”柯冬青一聽,只覺得腦中“轟”地一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頭腦中爆開。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宋共羽顯然不可能會將自己兒子的屍骨認錯的,可鞦韆千明明看到埋入的是幾個黑衣人的屍骨。
鞦韆千大叫起來:“當日埋下屍骨時,我便在這一帶,當時埋進去的根本不是你的兒子,而是幾個黑衣人!”宋共羽的臉上有了譏諷的笑意,他冷聲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當時你為何會在場?”鞦韆千便被問住?。
那一段經歷,本就古怪,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夠講清的?
何況,即使將事實說一遍,宋共羽會信嗎?他只會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
這時,宋共羽突然很恭敬地對著站在邊上的一個人道:“阮大先生,一切你都已看到了吧?”便見從人群中閃出一位老者,模樣儒雅飄逸。
竟是武林中人人敬慕的“清水叟”阮大先生!
在江湖中,本是無真正的公正可言,更多的時侯,都是憑藉強權與血腥來平息紛爭的。
但“清水叟”阮大先生卻是一個例外!阮大先生在江湖人眼中,幾乎已是一把尺子。他說你有多高,你便有多高,他說你是一個渺小的人,你便高尚不到哪兒去。
他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威望,是因為在他的六十一年生命歷程中,幾乎從未有失公允。
阮大先生是釘子,他把你釘在什麼位置上,你便是什麼樣的人。
柯冬青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碰到他。
阮大先生道:“不錯,我看到了,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
宋共羽很客氣地道:“阮大先生認為我該如何做,才能確認他便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柯冬青不由暗暗苦笑。
他對宋玄雁,一向是隻聞其名,未謀其面,怎麼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殺害宋玄雁的兇手?
他希望阮大先生能明察秋毫,為他洗脫這個罪名。
只聽得阮大先生道:“金兄弟,你將你所看到的兩顆銀牙的確切位置告訴我吧!”金斗一愣,趕緊又低下身來,仔細地察查了一陣。站起身來,正要開口,卻被阮大先生制止了,他道:“對我附身而言,如何?”金斗自然依言而行。
阮大先生這才道:“好,宋大俠,現在你把令郎的銀牙位置說一說吧。”宋共羽便將其說了。
阮大先生點了點頭,道:“與金兄弟所言相吻合。”他轉過身,對著柯冬青道:〃現在,柯少俠對這一具屍體就是宋大俠之子應該沒有什麼疑問了吧?〃柯冬青沉默了半晌,方緩緩地點了點頭。
阮大先生接著道:“現在,我要問柯少俠來此地的目的。”柯冬青道:“我要將‘武林四公子’遇害的真相揭示出來。”阮大先生道:“用什麼方法?”柯冬青道:“我要掘出當日圍攻宋……宋少俠的人的屍體。”阮大先生道:“但你並沒有親眼所見,而僅僅是聽這位姑娘所言,對不對?”柯冬青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接著便補充道:“秋姑娘所言一定是真的。”事實上,這樣的話是蒼白無力的,儘管說此話時柯冬青的神色很誠懇。
阮大先生道:“那麼柯少俠掘到你所需要的東西了嗎?”柯冬青搖了搖頭。
阮大先生的臉色突然一冷,他冷冷地道:“現在,宋大俠認定你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你殺害他兒子之後,倉促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