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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奕天聽了夏米的話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訕訕笑:“夏米,要不我們幫你吧,你一個姑娘家不好對付酒鬼。”
林彥沒說話,灼灼的目光瞪著夏米,顯然和柳奕天想的一樣。
好啊,夏米勾了勾唇,然後大大方方走進浴室,開啟花灑,溫熱的流水嘩啦啦傾瀉而出,夏米朝著外面大喊:“把他扶進來,泡個澡,能醒快點。”
林彥扯了浴巾系在藍訣腰際,然後兩人架著藍訣來到浴室。
“把他給我吧。”夏米捲起衣袖,順勢想要接過藍訣。
“還是我們來吧,你也累了一上午,去外面沙發上躺躺。”夏米素淨的臉上流淌著汗珠,眼睫下是大片的青黑,林彥沒有鬆手,想讓夏米去休息。
“沒事兒。”夏米邊答,伸出手扶著藍訣在浴池邊坐下,林彥仔細尋思,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也不好伺候另一爺們兒洗澡,勾上柳奕天的肩膀正要走出浴室。
“噗通”一聲,他們循著聲響迴轉身,就看見夏米芊芊玉指一推,藍訣就像提線木偶一樣失去重心,直挺挺倒進池子裡,濺起滿池子水花。
夏米瞅著池子裡撲通著四肢的男人勾了勾唇角,抖了抖溼透的衣衫,將肩頭搭著的毛巾往藍訣臉上一砸,呼嘯而去。
“喂……”後知後覺的林彥回過神,拔腿追出去時,只聽見“嘭”的一聲,實木大門死死閉合欞。
“喂……藍訣你是腦子進水傻了,光著身子就跑。”柳奕天望著自己溼漉漉的西裝,嫌惡的皺了皺眉。
藍訣才沒閒工夫搭理他,忙著拾起床邊散落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老大,你好樣的啊。早就醒來了還當睡美人,活該被大嫂收拾。”林彥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搶先藍訣一步,搶過床上的襯衫,打趣道。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藍訣,你們家夏米比傳說中還暴戾。”柳奕天一邊拿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漬,一邊揶揄說道。
藍訣不置可否,朝林彥伸出手,大滴大滴的水珠順著細碎的發滴落在胸膛,即使他光著上身卻絲毫不顯凌亂,狠戾的目光瞪了林彥一眼:“拿來。”
林彥好不容易見了藍訣一次大笑話,是輕易不會放棄的,他毫不畏懼迎上藍訣吃人的眼神,挑了挑眉:“某些人,昨天還為了情醉生夢死的,現在就忍不住要追上去了,多掉價啊!”
柳奕天聞言,眸子一亮,來到藍訣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語重心長道:“藍訣,雖說你踏入墳墓的工齡長過我。”
藍訣眉一挑,射向柳奕天的黑瞳裡寒星密佈。
柳奕天也絲毫不在意,聳了聳肩繼續道:“可是對待女人的招數還是要老哥給你支幾招。”
聞言,藍訣眼角有幾條細紋蔓延開,遊離的目光聚焦在柳奕天神采飛揚的臉上,神色坦誠而謙遜,林彥在心裡默默搖頭,這瞎子遇到瘸子,能有什麼高招?
柳奕天嚥了咽口水,比劃著手指:“以我目前的判斷來看,你對夏米就是太好了,所以她仗著你的寵愛,恃寵而驕,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我們中國人的傳統是什麼?夫為妻綱,咱大老爺們在家裡就是NO。1,要噓寒問暖、端茶送水、洗衣做菜,丈夫的話就是第一位,丈夫說的都是對的,丈夫就是天。”
藍訣濃眉一皺:“你說的找個保姆不就得了。”
“你還真是妻奴,無可救藥了。”柳奕天看著斂眉沉思的男人,怒其不爭,“我聽林彥說你們鬧彆扭了,為了這你才喝的嘧啶大醉,讓蘇琦有機可趁。咳咳,就孩子這事……”
聽見“孩子”兩個字,藍訣渾身一震,整個人籠罩在淒涼的陰影裡,林彥心慌的朝柳奕天使眼色,後者毫無自知之明,繼續喋喋不休:“這孩子的事,擱哪個男人都是一道明滅的憂傷。”
“是創傷……創傷。”林彥掩著唇出聲更正。
“你啊,就是把她慣的毛病,你對她的樣子,親閨女也趕不上,這女人啊,我琢磨出來就是賤骨頭,你把她涼幾天,她就能記起你的好了。”
“去去去……滾一邊去。”林彥將凝眉深思的藍訣拉起來,把衣服塞進他懷裡:“夏米應該還沒走遠,你好好解釋解釋。”
藍訣拂開他的手,倒進沙發裡,柳奕天說的話有道理,她那天咬唇倔強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她不想要他的孩子這一事實,在他心裡留下濃濃的硬傷,是不是他做的太虔誠了,她反而有恃無恐呢?
“你還愣著幹嘛?”林彥見他不動,忍不住催促。
“折騰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