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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少婦神情沉重地,緩緩說道:“上官朋友,我願意對你說出闖了什麼大禍,及受了什麼奇辱,但卻想奉託你一些事兒!”
皇甫端揚眉問道:“是不是要我代你夫婦,報仇雪恨?”
紅衣少婦搖頭說道:“報仇之事,太以重大,自有人替我了斷,彼此萍蹤初識怎敢相托?我只想請上官朋友,代我作兩件不太繁難之舉!”
皇甫端慨然說道:“娘子請講,上官悲必當遵命!”
紅衣少婦說道:“我既想奉託上官朋友辦事,自應先說出我夫婦姓名,我叫周弄玉,我丈夫叫蕭峰!”
皇甫端抱拳為禮說道:“周姑娘命上官悲代辦何事?”
周弄玉指著那鍋人屍肉粥,苦笑說道:“這鍋人屍肉粥,委實難以下喉,我只好聽從上官朋友所勸,重在心而不重形,不再吃了,但我死之後,卻請上官朋友,費神把我夫妻遺體合葬一處,並鐫方‘蕭峰周弄玉夫婦之墓’的碑石,置在墳前,以便他年有人代我夫妻報卻深仇時,能到墳前一祭!”
皇甫端點了點頭。
周弄玉悽然又道:“我想奉託上官朋友,代我去向我師傅謝罪報訊,並請我師傅替我夫婦雪恥復仇.不知可否應允?”
皇甫端對周弄玉蕭峰夫婦的悽慘遭遇.頗為同情憐憫,遵義形於色地,一口應承說道:“好,上官悲願為效力,尊師隱居何處是哪位武林前輩?”
周弄玉聽他業已答允,遂先自斂衽稱謝,然後答道:“我師傅隱居‘邛崍山血影谷’內,叫做‘血影神嫗’洪曼曼!”
皇甫端聞言一震,失驚說道:“你師傅竟是‘血纛三兇’中的,血影神嫗,洪曼曼嗎?”
周弄玉苦笑說道:“我若不是‘血纛三兇’門下,也不致非死不可!但上官朋友,倘懼怯我師傅兇毒狠惡,不敢前去‘邛崍’報訊……”
皇甫端不等她再往下講,便自劍眉雙挑,介面說道:“周姑娘儘管放心,大丈夫一諾千金,上官悲既已就允,便是上刀山,也定必替你走趟‘邛崍山血影谷’,去見見‘血影神嫗’洪老前輩!”
周弄玉聞言,異常寬慰地含笑說道:“上官朋友既然這等仗義,周弄玉極感深恩,如今我便對你說出我的非死不可之故!”
皇甫端問道:“周姑娘是闖了什麼大禍?”
周弄玉長嘆一聲,搖頭答道:“我把師門之中,最重要的‘血纛令符’,被人搶去!”
皇甫端“哎呀”一聲,失驚說道:“據說‘血蠢三兇’,每人均有一面‘血纛令符’,符到便如人到,深具無上權威!倘門下弟於,不遵符令,或是有所褻瀆損壞,即將被活生生地,推人巨大石磨,磨成肉漿,重染‘血纛’!”
周弄玉苦笑說道:“上官朋友說得不錯,你如今應該知道,在自行尋個解脫,及回山接受磨骨成漿的兩種死法之中,任何人也會選擇前者!”
皇甫端知道她的心中,極為難過,本待慰勸幾句,卻又想不出適當之話,只好再復問道:“周姑娘,你方才似乎說是除去闖了大禍以外,並曾遭受奇辱!”
周弄玉眼圈一紅,珠淚飄落地,嗚咽答道:“我是被那惡賊,出人意外地點倒以後,奪去‘血纛令符’,但這萬惡不赦之徒,竟又乘我穴道被制,無力相抗的聽人擺佈之下,無恥強姦,汙我清白!”
皇甫端聽得目閃精芒,怒聲叫道:“周姑娘,此人行同禽獸,太以卑鄙,慢說傳訊‘邛崍’,把周姑娘所遭所遇,轉稟令師,便連我上官悲,也必站在扶持武林正義立場,願意誅此惡賊,替你報仇雪恨!”
周弄玉頗為感激地,看他一眼說道:“多謝上官朋友美意,但此人來頭甚大,功力極高,上官朋友恐怕非其敵手!你只要能替我傳汛‘邛崍’,我師傅自會出面尋他為我報仇,並奪回‘血纛令符’的了!”
皇甫端不禁揚眉問道:“周姑娘,那無恥惡賊,究竟叫什麼姓名?是當世武林中的哪派人物?”
周弄玉咬碎牙關地,厲聲答道:“他是‘婁山烏杖婆’柴秀芝之徒,由‘血淚七友,兄妹,共同培植的‘七絕玉龍’皇甫端!”
皇甫端把這些話兒中最後的“皇甫端”三字剛剛聽完,便覺雙耳“嗡”的一聲.跟前無數金花,天旋地轉地,暈了過去!
等他自行復蘇,悠悠醒來,鼻中卻充滿了血腥氣息!
皇甫端跳起身形,只見周弄玉業已橫劍自絕,並在死前,用人血在自己身旁,寫了幾行字跡!
他全身顫抖地,定睛細看,那字跡寫的是:“清白貞操被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