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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端與司空蕙忽見變生頃刻,自然大吃一驚.準備雙雙閃避!
就在這—剎那問,奇事忽生!
那兩串銀光,尚未射到皇甫端和司空蕙的面前,便自行在空中消失不見!
這種現象,太以怪異,怎不使皇甫端與司空蕙,均自大為驚愕?
他們一驚一愕之間.鼻中嗅得了一絲極淡腥氣!
司空蕙知道不妙,業已無及.她覺得有點頭暈,有點心跳,有點全身發熱,有點意倦神慵,亟思小睡,懶洋洋的滋味!
皇甫端呢?他與司空蕙所感受的完全一模一樣!
但他不甘就此乖乖低頭.他還要乘著這尚有半絲靈明,未曾全昧的一瞬之間,對歐陽少亭加以報復反擊!
時機僅僅一瞬,對方相距頗遠,掌力難達,兵刃無功,惟一的報復手段,只有也向對方發出暗器!
皇甫端伸手人懷,想摸出自己那柄“玉帶盤龍劍”來,當做飛刀使用.給歐陽少亭來個狠狠一劈!
誰知倉卒之間,不曾摸著“玉帶盤龍劍”,卻摸著一件比“玉帶盤龍劍”更為有用之物!
這是當初他在‘婁山’身蒙奇冤,幾乎被“血淚七友”兄妹合手處死之際,他七師叔“雪山紅衣女”孫琳所贈的一筒“冰魄冷魂針”!
但針筒雖告在手,皇甫端卻頭腦暈眩,周身奇熱,彷彿有一團烈火,起白丹田,除了慾念難禁以外,幾乎全身發顫地,無法對相距頗遠的”兩面情魔”歐陽少亭,瞄準發射!
誰知,歐陽少亭卻身形微閃,直向皇甫端撲來,並以“巧剪梅枝”手法,飛點他的心窩死穴!
誰知皇甫端手中,竟握著一份“閻王帖”子,見他撲到四五尺遠之際,拼竭全力,揚手按動崩簧。
“格丁”一聲,七線寒光比電還快地,迎著歐陽少亭的來勢撞去。
歐陽少亭以為十拿九穩,手到功成,招術自然用老,身法不易再變!
加上“冰魄冷魂針”的來勢如電,使他連個“閃”字,都來不及想地,兩下便告互合!
歐陽少亭低低“哼”了一聲,寒光斂處,他便僵仆在地。
司空蕙則“嚶嚀”嬌呻,五頰紅豔豔地,宛若桃花一般,縱體投懷,向皇甫端撲了過去。
皇甫端靈性已失,獸性狂張,哪裡還會客氣?猿臂雙張,接著司空蕙的嬌軀,便自步履歪斜,蹌蹌踉踉地,走入冰心古洞。
豹兒忽見主人歐陽少亭僵仆在地,一動不動,不禁大驚欲絕,趕緊搶步上前,察看究竟。
他伸手向歐陽少亭的鼻間一摸,只覺奇冷如冰,彷彿是具剛從冰窖之中拖出來的積年陳屍,嚇得縮指不迭。
這時,從“冰心古洞”兩側的樹上暗影之中,閃出了兩條矯捷人影。
自“冰心古洞”左側出現的那條人影,正是先前“紫羽神鷲”抓走的諸葛紅。
自“冰心古洞”右側出現的那條人影,則是一位相貌秀美絕佗,風神高華無匹的黃衫少年。
原來,諸葛紅當時想走入“冰心古洞”,忽然耳邊響起叔父“神簫秀土”諸葛尊蚊哼般的語音,悄悄說道:“紅兒,你詐裝暈倒,我命只鳥兒,把你抓走!”
諸葛紅雖知叔父“神簫秀士”諸葛尊生平行事,一向奧妙令人莫測高深,這次更以“老遊魂”身份,向皇甫端報恩,把“血纛三兇”師徒,耍了個淋漓盡致!但卻弄不懂他在耳邊悄語,要自己裝暈,並命一隻鳥兒,把自己抓走則甚,就這略一遲疑之際,諸葛尊的“蟻語傳聲”,又在耳邊帶笑罵道:“紅兒,你怎麼這樣蠢法?那‘莫府人’就是‘慈心玉女’司空蕙所扮,你應該設法避開,讓皇甫端和她兩人單獨相處,才好增進情感,促成這段波折甚多的英雄兒女情場,還要夾在其中惹厭則甚?”
諸葛紅聞言,方始恍然;趕緊裝暈仆倒,果被那從天飛降的“紫羽神鷲”,抓往“冰心谷”上。
到了谷上,見除了叔父諸葛尊外,還有一位風神瀟灑,雙目精芒如電的黃衣少年。
諸葛尊替他引介,方知這位黃衣少年,姓甘名曉星,是諸葛尊一位至交道友的得意弟子。
諸葛紅雙眉微揚,含笑問道:“叔父,你老人家不是正陪著那位‘奪命三郎’万俟英.要把他弄到四海之中,無尺寸容身之地嗎……”
話猶未了,諸葛尊便點了點頭,介面笑道:“万俟英的心機太毒,把皇甫端害得身敗名裂,吃盡苦頭,我自然要想出極妙花樣,一步步的,使万俟英絕於師門,絕於友好,絕於江湖,非讓他嚐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