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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
樂正七小時候不聽話,難以管教,讓魏南河傷透了腦筋,但那時小孩眼裡只有他一個人,做了壞事哭哭啼啼的,一口一個“南河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南河你會不會不愛我了?”,讓人既好氣又好笑。
不得不感慨時間過得飛快,當年第一次見到樂正七的場面恍如還在眼前,而小孩轉眼就長大了,如今不再是搗蛋鬼,不會滿嘴跑胡話,會害臊,會裝酷,還會鬧脾氣,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很多朋友。而他魏南河,不再是樂正七的唯一了。
照片上,每一個樂正七都笑得酣暢淋漓,魏南河自認自己很少能讓對方這麼高興過,他的失落感無法形容,輕嘆聲遺憾,他和小孩之間那若有若無的代溝真是讓人傷感。
樂正七和崔顰最要好,單人照裡有一半是那個小丫頭,合照也有很多,倆小P孩勾肩搭背親熱非常,魏南河心頭酸溜溜的,恨不得趁樂正七沒留意全刪了!崔顰坐在沙灘上,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沙灘上寫了幾個字。魏南河放大照片,看清沙灘上的字:小七你要努力發展成年下攻。
魏南河抹把冷汗:現在的女孩子們在想些什麼?
又翻幾頁照片,拍的都是沙灘,小鬼們似乎很喜歡在沙灘上示愛,滿目都是我愛某某某,魏南河嗤笑一聲,接著往下翻,赫然出現一張照片:樂正七蹲著在寫什麼,拍照的人站在他後面拍了個後背,明顯是崔顰那丫頭偷拍的。魏南河手心冒汗,把那張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終於看到了沙灘上歪歪扭扭的字——魏叔叔我想你。
魏南河想笑,生生忍下了,快速把這張照片發到自己手機裡,還確認了防寫,然後才把樂正七手機裡的刪掉,心說:崔丫頭真是乖小孩。
樂正七洗完澡出來,納悶地看著魏南河:“你笑什麼?”
“我沒笑。”魏南河一本正經。
樂正七擦擦溼漉漉的頭髮:“你明明在笑。”
“我沒有。”魏南河從抽屜裡找出電吹風,插上電源給他吹頭髮。
樂正七一臉狐疑,“你就是在笑!笑什麼呢?說!”
“我……剛才看你的照片,拍的真帥。”
樂正七奪過自己的手機,刷刷刷翻頁,將所有照片看了個遍,沒看出什麼問題。
魏南河側過身去避開對方的目光,裝睡。
樂正七全身炸毛,抓住他使勁搖晃:“你還閉著眼睛偷笑?!!到底笑什麼?”
“你神經過敏吧?我沒有笑!睡覺!別鬧騰。”魏南河把自己的寶貝疙瘩抱緊在懷裡,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嶄露頭角
圈內最權威的兩會會長姓戴,是個老好人,五年前由魏枕溪提攜坐上這位置,實屬無奈。會長五年一屆,本來這位戴老先生才五十多,再連任一屆不是什麼難事,然而由於他是博物院的理論學者,寫出長篇大論不難,鑑定文物則夠不上權威水平,開門貨難不倒他,一旦遇上有爭議的東西,他自己也糊塗了——說白了,戴先生和段和一樣,是個書呆子,有一杆好筆代替不了一對玲瓏眼……
戴老先生被迫坐上會長位置,年年叫苦不迭,遇上什麼鑑定的場合不請上魏南河或杜佑山,他還真沒有底氣出席,眼巴巴盼著換屆,恨不得立刻把這燙手山芋丟出去。
文物保護協會和古玩收藏協會兩會會長,雖說沒有什麼直接收益,但這個頭銜抬出來能壓死圈內一大批人,人人都仰望著戴老先生,誰會知道他常常急赤白臉地攥住魏南河嘮叨:快快快!給我看看這件上古陶器是不是假的,我馬上要接受某某雜誌採訪了!
這一次換屆無論如何得換人,若不換,戴老先生叫囂著要殺了魏南河和杜佑山再自殺,沒法子,他老人家這些年壓力太大,快被折磨出精神病了。換屆前期工作提早一個多月開始緩慢進行,杜佑山幾年前就將一個考古研究院的研究員推薦入會,明裡暗裡的提攜,而魏南河一直按兵不動,杜佑山以為自己穩操勝券,正得瑟著呢,哪想魏南河竟在這時丟出一個剛剛入會的楊小空。
魏南河簡直是瘋了!杜佑山只看一眼候選人的推薦表,便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在辦公室裡打轉,“二十三歲?憑那小綿羊?魏南河分明是耍我!”
“沒有什麼規定限制年齡吧?”武甲撿起推薦表,抹平整往下看,“上面說,他是魏枕溪的嫡傳弟子,這個來頭確實很有衝擊力,畢竟魏老先生是元老級人物,連任了三屆會長。”
“你知道他憑什麼連任了三屆嗎?”杜佑山戳戳自己的額頭,“天眼!楊小空有嗎?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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