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殺盲目地扯住一個人問:“他傷到什麼位置了?會不會有危險?”
急救醫生忙著往手術室趕,匆匆忙忙地丟下一句:“傷患大出血,情況危急,這個位置恐怕會傷及腎臟。”
段殺頓了頓,站住了。
手術室的門合攏,走廊上回歸平靜,段殺似乎這才發現柏為嶼,兩個人默默地對視片刻,柏為嶼心慌地低下頭,抱歉地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
段殺抬手一掌摑在他的腦袋上,半點也沒有手軟,柏為嶼悴不及防,往旁邊趔趄了幾步才站穩,腦袋裡嗡嗡作響,眼前的事物晃個不停。緩了數秒後,他忍下這一口惡氣,輕聲說:“好了,打也打過了,你消消火。沒人想把事情弄成這樣……”
段殺冷然截斷他:“我不想問你為什麼,只想告訴你,你會坐牢的。”
兩個人,一人坐在長椅的一頭,不說話,惴惴不安地等著。
半個小時後,杜佑山聞訊趕來了,他面色鐵青,兩眼血紅地抱著手在手術室門口打轉。兩個警察隨之跟進醫院,看到段殺忙打招呼:“段警督,你怎麼在這?”
段殺望著手術室,心不在焉地答道:“朋友受傷了。”
魏南河遲了一步,十萬火急地衝過來攥過柏為嶼,低喝:“你怎麼搞得全身是血?還不快……”
“還不快什麼?”杜佑山陰森森地開了腔,手指柏為嶼:“我告他蓄意傷人!而且不是一個人,一定還有從犯!”老鷹竟被麻雀啄了眼珠!天大的笑話!杜佑山做夢也想不到讓自己到手的三億多打水漂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這群死小鬼!
兩個警察動作一致地走向柏為嶼,其中一個從他的褲兜裡搜出了瑞士軍刀,另一個則抽出手銬:“柏先生,請您配合協助我們的調查。”
魏南河站在柏為嶼身前擋住警察,“這有誤會,我能作證這事與他無關……”
“是我。”柏為嶼站了出來,“我和他打鬥的時候誤傷的。”
魏南河驚怒交加:“柏為嶼,你瘋了?”
柏為嶼欲狡辯:“大師兄,我……”
魏南河怒斥道:“你閉嘴!你根本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和打群架不一樣!一個屁都別給我再放!”罵完轉向段殺:“段殺!他們是你的下屬吧?你能不能讓他們搞清楚狀況再逮人?”
段殺坐在長椅上抱著腦袋,聞言抬頭掃視一眼柏為嶼,又看看警察手裡的軍刀,開口對兩個警察說:“請你們秉公辦理。”
說實話,柏為嶼從不指望段殺能幫上什麼忙,但至少會慌張地為他維護幾句,可面對對方如此這般的漠然,他驟然懵了!
人真是一種奇妙的動物,昨晚你和愛人擁抱在一起纏綿廝磨的時候,兩個人的心臟緊貼,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你覺得你是全世界最瞭解他的人,你覺得你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你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毋庸置疑,你的感覺一向自信到自負的地步。
只是過了一夜,這種感覺分崩瓦解了。也許,他並不是你感覺中的那個愛人。
警察將手銬銬在嫌疑犯的手腕上,魏南河扳過柏為嶼的肩,按著他的腦袋,手指無法剋制地發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柏為嶼今天才發現一直以來沉著冷血的魏大師兄也有怯弱的一面,他笑了笑,安慰道:“魏師兄,回去把小七鎖好,別放出來。”
魏南河眼裡帶著血絲,儘量放輕鬆道:“別害怕,我會馬上想辦法。”
柏為嶼越過魏南河的肩膀遙遙地看著段殺,想再確認一遍是不是自己誤解了什麼忽略了什麼,遺憾的是,段殺沒有看他。
魏南河脫下外套搭上去擋住柏為嶼的臉,同時遮住了他的視線,語無倫次地懇求兩位警察:“他是個大有作為的藝術家,還年輕得很……拜託,拜託不要讓記者拍到他。”
手術室的門開了,武甲被推出來,門口一陣吵鬧,護士嚷嚷著:“病人家屬,哪個?”
杜佑山抓緊推車,探身握住武甲的手,“武甲!”
武甲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冷得嚇人!杜佑山的心跳停止半拍,“武甲?”
護士企圖推開他,喊道:“別擋著,他沒事了,你們別擋著!”
這句話入耳,簡直是再美妙不過的語言了!杜佑山的眼淚禁不住湧了出來,他最最害怕的地方就是手術室門口——年少時在手術室門口等到父母的屍體,天塌地陷;隔幾年,還是在手術室門口,等來的是妻子的屍體。他愛的人都死了,這樣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