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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通知媽媽,叫那個老傢伙千萬別再揮金如土了,一個包圓是適當炒作,再來一個包圓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當藝術家對於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柏媽媽來說,比天上的雲還虛浮,根本不是腳踏實地的工作,她只希望兒子唸完書就能到越南去幫忙管理公司,哪想兒子一點兒這方面的意思都沒有。她都快絕望了,苦口婆心地哀求:“導師的漆畫業需要人傳承,你親爹的生意反倒沒人傳承了?”
“誰是我親爹啊?我靠!”柏為嶼和她說不通,敷衍道:“和你說你也不懂,反正你別指望了我去種橡膠了!你們怎麼這麼迂腐?公司就一定要給兒子嗎?給別人不行嗎?”
這不是屁話嗎?柏媽媽哭笑不得:“你大伯拼搏了大半輩子,多少也是為你拼的,怎麼可能讓給別人?”
“嘖,什麼觀念啊!”柏為嶼急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嚷嚷道:“我看你們現在收養一個小孩剛好,等老傢伙退休了,把擔子丟給他去接班還來得及!”
“為嶼,你聽我說……”
“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實話告訴你吧,別說我現在正春風得意,就是我落魄討飯了也不會放棄漆畫,你們倆就死了這條心吧,趕緊想別的法子去!”柏為嶼氣急敗壞地說完,掐了電話哇哇亂叫:“瘋了瘋了!橡膠橡膠!一給他們打電話就給我提橡膠!我總有一天放把火燒了老傢伙的橡膠園!”
前幾天段殺用電腦時看到柏為嶼安裝的遊戲,琢磨著玩了玩,很快上手了,此時正保持著死人臉玩的很高興。柏為嶼鑽進他的臂彎下扮可憐:“段大哥,安慰我!”
段殺噼裡啪啦地點著滑鼠,簡單丟出三個字:“安慰你。”
柏為嶼搶過他的滑鼠摔一邊去:“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段殺轉過頭看他一眼,“別難過。”撿回滑鼠接著玩。
“我不是難過,我是生氣!懂嗎?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和我媽吵什麼?”柏為嶼扯扯他的耳朵,“喂,你聽到沒有?”
段殺心不在焉地回答:“聽到了。”
柏為嶼質問:“我和她吵什麼?”
“……”段殺玩得熱火朝天,耳朵被柏為嶼拔紅了還是巍然不動。
柏為嶼忍無可忍,啪地把筆記本合上了,“姓段的,聽我說話!”
段殺沒轍,暫時撒下滑鼠,“你要說什麼?”
柏為嶼清咳一聲,組織一下語言,朗聲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媽要我……”
“聽著呢。”段殺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單位的工作彙報表,埋頭苦寫。
柏為嶼出離憤怒了:“你就不能一心一意聽我說話嗎?”
段殺艱難地思考了幾秒,口氣肯定地表示否定:“你如果能總結出大綱,我可以。”
柏為嶼從他手裡拔出圓珠筆砸在地上抬腳用力踩碎,然後從衣櫃裡掏出一件皺巴巴的T恤穿上:“你有種,我不和你說了,我找人喝酒去!”
“又是那一坨人。”段殺表示深深的鄙視:“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柏為嶼甩頭瀟灑地往外走:“總比你沒朋友好!”
段殺不緊不慢地問:“為嶼,身上有沒有帶錢?”
嗤,死相,明明這麼關心老子,還要假矜持什麼呢?噁心!柏為嶼掏掏褲兜,嘴硬道:“有呢,不用你操心。”
“有就好,”段殺重新開啟筆記本:“回來買張點卡。”
柏為嶼一頭栽倒:“嗷——我總有一天把遊戲解除安裝了!”
段殺冷哼:“你卸掉我不會再裝嗎?”
柏為嶼淚奔:好熟悉的對話啊,早知道就不讓他玩了!
正如段殺所說,柏為嶼能叫到的還是那一坨人——夏威,楊小空,樂正七。
樂正七趕到大排檔,咕嚕嚕灌下兩杯啤酒,看看手錶,“快九點了,我宿舍十點鐘鎖門唉,你怎麼這麼遲才約人吃夜宵?”
楊小空目瞪口呆:“小七,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大驚小怪什麼?我都多大了!喝兩口酒會死嗎?”樂正七抹抹嘴巴,拍拍自己單薄的肱二頭肌,添上一句:“不過你別告訴魏南河,雖然我已經足夠強壯了,但要打敗他還需一段時日。”
柏為嶼掐住他的脖子搖晃:“死小孩,為什麼戴小空送你的表,不戴我的?嫌我的便宜嗎?我的只比他的便宜兩塊錢啊兩塊錢!”
樂正七哎呀呀叫喚:“不,不是啦,我……我單號戴你的,雙號戴他的……”
柏為嶼鬆了手,“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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