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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巴:“真的是你自己摔的?”
柏泰然猛點頭:“是我是我!”
柏為嶼冷笑。
段殺臉色驟變。
柏為嶼眼神柔軟下來,他望向武甲,緩聲說:“非常對不起,我這個人……這個壞脾氣真該死……”他想了想,略一停頓,語無倫次地接著說:“今天的事,還有當年撞你,真的很抱歉,我明白道歉沒用,也不指望你原諒……”
武甲沒理會,低頭看看杜卯,確定他沒有受傷,不放心,又問:“有沒有哪裡疼?”
杜卯撇嘴:“嘴裡有點血味,沒事。”
於是武甲心疼地拍拍他的腦袋上的灰,拉著他回家,同時招呼杜寅:“走。”
更多的人趕來時,鬥毆的人散了,孩子也找到了,便不了了之。魏南河問明情況後,讓楊小空去與片警周旋,並且氣惱地往柏為嶼後腦勺拍了一巴掌,責備道:“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不長記性!你這破性格吃過多少虧?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啊?”
柏泰然抱著柏為嶼的腦袋,衝魏南河瞪眼:“霍!不許打我爸爸!”
魏南河悻悻然收回手,讚許地看向樂正七,那眼神在表揚:還是你乖,沒有去瞎攪合。
要不是被泰然絆住了,樂正七百分兩百衝在夏威前面,此時他低眉順眼地站在魏南河身邊,假裝自己是真的很乖,並且很謙虛。
不管怎麼說,柏泰然找到了,有驚無險。眾人各回各家,段殺跟著柏為嶼,拉開推門、摁電梯摁扭、開啟走道的燈、開房門、開燈、拿拖鞋,忙前忙後,做了壞事般惴惴地觀察柏為嶼的臉色。
柏為嶼罵人打人都不可怕,最可怕是不說話。
段殺給昏昏欲睡的泰然換一身棉睡衣,問:“很遲了,要不要給她洗澡?”
柏為嶼搖頭。
段殺心驚肉跳地拿熱毛巾給泰然擦擦手和臉,接著抹上兒童潤膚露。
柏為嶼握著泰然的小手,不急不緩地開了腔:“你跟那家人感情很好嘛。”
段殺一怔,結結巴巴的說:“沒,只是住的這麼近,抬頭不見低頭見,常有聯絡……”
“噓……”
段殺趕緊降低了音量:“那什麼,杜卯和杜寅只是頑皮了些,不過我知道他們都是好孩子,沒有惡意的……
柏為嶼問:“他還住在老地方?”
“哈,嗯?哦,是啊。”
“五年來都是住在那?”
一顆冷汗從段殺的額頭上滑下來,他忽地在柏為嶼身邊蹲下,盯著對方的眼睛,緊張地解釋說:“為嶼,我和他只是朋友,我……”話說出口,他呆了。
是不是想起來了?
五年前,他重複過多少遍這句話——“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保證。”
他們之間有一塊心病,一枚隱藏深切的地雷,五年了,他們沒有心平氣和地談過武甲,刻意迴避這個話題,假裝沒有這個人。
段殺拉過柏為嶼的手攤開,低頭在他的掌心吻了吻,顫聲說:“我怕他打到你,我只是想把你拉開……”
泰然睡著了,柏為嶼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也沒有力氣再吵架,只是點頭:“就算是吧。”
“我沒有維護他什麼,泰然真的是我弄摔的。”
柏為嶼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就算是吧。”
段殺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慌不擇言:“你信我,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這麼多年來來去去的,要有什麼早有了……不是,我不是那意思,為嶼,我真的是一心一意等著你的,跟他一點牽扯都沒有,真的,真的!”
柏為嶼仍舊點頭,還是那句話:“就算是吧。”
“你不會跟我生氣吧?”
柏為嶼回答的很爽快:“不會。”
段殺露出一個牽強的笑討好他,“不會就好,我就怕你生氣……”
柏為嶼添上一句:“我要回河內。”
段殺啞了。
柏為嶼站起來,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一杯水,他喊了一個晚上,喉嚨裡又幹又澀,都是血腥味。
段殺緊跟而來,握著他的肩膀扳過來面對自己,扯著僵硬的笑臉:“我不分,我們好好的,我們才剛複合,我哪兒錯了?你告訴我,我認錯,我改……”
“你沒錯,我只是要去河內,分不分由你定,你不分,我就陪你耗著……”
“那算什麼?像那五年一樣,半年見一面?互相折磨一輩子?”段殺慌亂地撫摸柏為嶼的臉孔,似乎下一秒柏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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