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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故取消,兩家藝術週刊的報導臨時被摘下來,一切不過是發生在兩天之內而已,將來還會發生什麼事,無從得知。
柏為嶼摟住楊小空的腦袋,取笑道:“傻小子,我都出來了,你還哭什麼?”
楊小空抱緊他,咬緊嘴唇,可眼淚怎麼也忍不住。
柏為嶼拉長袖口,給他擦滿臉的淚水,“別哭了!你和小七一樣大啊?”
楊小空搖了搖頭,“對不起,為嶼。”滿心的內疚和悔恨,說不出口。對不起,是我傷了人,卻把這爛攤子丟給你;對不起,你栽進去,我卻沒能站出來換你;對不起,你的人生規劃只兩天就變得一團糟,我卻不知道怎麼幫你。
柏為嶼的眼圈有點兒潮溼,“好了,白教授看著呢!這麼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害不害臊呢?”
段和插嘴說:“幸虧我哥替你去向武甲求情,要不是他發狠扎穿了左手,你這十年牢坐定了!”
段殺站在不遠處,柏為嶼望著他,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當晚,工瓷坊的人大肆慶祝了一番,陶工和漆工們知道的事不多,純粹是高興,喝酒划拳好不熱鬧。吳阿姨做了柏為嶼最喜歡吃的東西,摸著他的腦袋歡歡喜喜地教訓道:“你這學不乖的死孩子,讓大家多擔心啊。讓你還鬧騰,差點鬧出大事。”
柏為嶼嘿嘿笑道:“你們就愛瞎操心,這不沒事嘛!”
楊小空沉默著坐在一邊給自己倒酒,全然不顧餐桌上歡樂的氣氛,既不說話也不笑,一杯接一杯的喝。柏為嶼奪過他的酒杯,斥道:“你還要開車呢,喝兩杯意思意思就行了,當開水喝啊?”
楊小空聽話地換了杯可樂,悶悶不樂地問:“為嶼,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不過是一個畫展取消而已,你怎麼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柏為嶼一口喝乾酒,不屑道:“老子以後多拿幾個大獎,把這些負面新聞全壓下去!日子還長著呢,時間一久這事肯定會不了了之。”
楊小空欣慰地點點頭:“說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餐飯下來,菜沒吃幾口,喝酒喝飽了,柏為嶼隔著窗戶看到段殺的車停在臺階下的石子路中央,哈哈大笑:“死麵癱來接我了,這個鼻涕蟲真粘人!”
夏威掐住他的脖子搖晃:“榜樣!大舅子真他媽夠爺們!哥哥我放心把你交給他了!”
柏為嶼被晃得幾欲翻胃:“嘔……別,別晃!吐,吐了……”
其餘人應和道:“回家好好感謝你的警察叔叔,多虧他替你求情呢!”“就是就是,人家自殘了一隻手還開車來接你,你小子幸福死了!”
“好好好……”柏為嶼興高采烈地扭著秧歌往外走,左腳絆到右腳,差點兒從臺階上滾下去。
段殺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扶住他,眉頭微皺:“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柏為嶼抬頭挺胸,面紅耳赤的道:“是喝多了,不過我沒醉。”
段殺把他推進車裡,低頭繫好安全帶,“不舒服的話先睡一睡。”
柏為嶼噴著酒氣說:“我很舒服!來,你的手殘了,我來開車!”
“你醉了。”
“沒有!”
“你沒駕照!”段殺全靠右手開車,左手纏滿了繃帶,只能用手指摁著方向盤輔助。
“我會開!”柏為嶼賴皮兮兮地趴上去和他搶方向盤。
段殺被他動到了傷處,痛得一激靈,大喝:“你別吵!”
柏為嶼被罵完就老實了,翻出一瓶早八百年前丟在車上只剩一半的礦泉水,灌下一大口,剩下的澆到自己臉上,然後靠向靠背,暫時安靜了。
一路黑暗,天際籠罩著厚厚的雲層,沒有路燈,路兩邊除了農田便是黑壓壓的山丘,車燈明晃晃地照在狹窄的柏油路上,冷颼颼的寒風從窗縫裡刮進來,柏為嶼茫然望著窗外,臉凍得煞白。段殺唯恐他剛喝過酒再吹風會著涼,攏緊所有車窗,開啟暖氣勸道:“後排有外套,你穿上吧。”
柏為嶼嘟囔:“我想吐。”
段殺忙靠路邊停下,柏為嶼開啟車門跌出來,乾嘔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吐出來。段殺走下車,繞過來拍拍他的背,“你躺後排去睡一覺,醒來就不難受了。”
柏為嶼傻笑著戳戳段殺制服上的星星槓槓:“你穿制服帥斃了。”
段殺用手掌捂著他冰冷的臉,“乖,別吵。”
柏為嶼啪地敬個禮,嗓門洪亮:“段警督!”
段殺哭笑不得,拉著他按回車裡,“想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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