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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經之路。
楊小空站在雕塑樓頂層石膏像儲存室窗邊,嘴裡叼著一支菸,透過縫隙空落的百葉窗,他的目光落在對面一樓教研室的小天窗裡,白左寒正在那間屋裡暴躁地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吵什麼,而方霧則半坐在他的辦公桌邊沿,右腳搭在左腳上,歪著頭笑微微地看他發脾氣。
“你跟了半個月時間,就算眼睛瞎了也該看出來我和別人好了,你他媽打哪來回哪去!”白左寒指著方霧的鼻子:“你笑什麼笑!我告訴你,你再跟個十年八載也不會有結果的!”
方霧戲謔道:“不啊,我跟了半個月,你就忍不住和我說話了。”
白左寒狂怒:“我是警告你別再像變態狂一樣跟著我!你到底想怎樣啊?”
方霧從褲兜裡掏出護照影印件:“我想讓你幫我辦個你們大院的出入證。”
白左寒把那張可憐的影印紙撕成碎片:“你做夢吧你!”
“哈哈,和你鬧著玩呢!”方霧變出一張出入證,在白左寒面前一亮,“我可以找別人辦嘛。”
白左寒氣絕:“你!”
方霧用手背觸了觸白左寒的臉,“左寒,你還真的一點都沒變。”
白左寒拍開他的手,恨得眼睛都紅了:“方霧,算我求你,我過得好好的,早就忘了你了,你別來影響我的生活行不行?”
方霧反問:“你真的過得好,真的忘了我,看到我還怕什麼?”
白左寒語塞:“我……”
“好了,左寒,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我現在回來了。”方霧拉過他的手:“其實我和她分居很多年了,她是個美國人,跟我觀念上的差別巨大,婚前還沒覺得,婚後矛盾就出來了……”
“你們有矛盾關我毛事啊?老婆是你自己找的,又不是我攤派給你的!你和我說屁說?美國人不好就找日本人去,”白左寒抽出手,情緒激動,幾乎是咬牙切齒:“滾回你的非洲,別在我面前膩歪!”
方霧滿不在乎地保持著笑容逼近他:“左寒,那個小鬼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關你鳥事啊?”白左寒沒法故作鎮定了,幾欲發狂:“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方霧寸步不讓:“他還小,知道什麼是愛嗎?他能為你做什麼?他為你付出的有我多嗎?”
白左寒揚手毫不客氣地給他一拳,嗓音發抖:“你給我的真多,和別人結婚生子,讓我等了七年!”
方霧順勢握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扯帶到自己面前:“我回來之前就做好任打任罵的準備,我該死,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你就沒有欠我嗎?左寒,我們互相欠的,一筆勾銷吧!重頭來過好不好?”
楊小空遠遠地看著那一出啞劇,面上沒有流露出任何喜怒哀樂,抽完一支菸,他把依然亮著火光的菸頭握進手心裡揉成碎末。
感覺不到什麼痛。
幽靜的小空間裡,沒有生命的石膏模特立在周圍,它們空洞的眼神對望彼此,一起等待時光靜靜地流淌。
樓下,白左寒開啟房門,“我們互相欠的,一筆勾銷,好說!不用重頭來過了,全部一筆勾銷!滾!”
樓上,楊小空合上百葉窗,無聲無息地退出儲存室。
下課後,陳誠實從隔壁班溜過來,朝楊小空勾手,笑得很猥瑣。
楊小空走過去,“陳師兄,什麼事?”
陳誠實鬼鬼祟祟地掏出手機給楊小空看剛剛偷拍的照片:“終於被我發現白教授的姦夫了,你看你看,白教授把他從車上拖下來丟進辦公室去了……”
楊小空面無表情:“這能證明什麼呢?”
“你聽我說完啊!”陳誠實比個手勢讓他住嘴:“我趴在教研室門外偷聽,本來什麼都聽不到的,後來白教授啪地把門開啟,我差點被門拍扁!我就聽到了……”
“什麼?”
“他說……”陳誠實清清嗓子:“不用重頭來過了,全部一筆勾銷!滾!”學白左寒的口氣說完這話,陳誠實猖狂地大笑三聲,“這句話絕對有姦情,對吧對吧?”
“沒錯,”楊小空對陳誠實的偷窺戰果表示肯定,“這是□裸的姦情,陳師兄,以後你多多觀察,有什麼動靜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沒問題!”陳誠實打個響指,嘿嘿直樂:八卦八卦,當然是要大家一起八才有樂趣!
“陳師兄,”楊小空嘴角一彎,“我覺得你挺幸福的。”
“此話怎講?”
“頭腦簡單、自娛自樂、沒心沒肺。”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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