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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一定顏面,這不代表他不明白自己從骨子裡骯髒透頂的本質。
來去的路人頻頻回頭,值班室一夥小保安竊竊私語地站在不遠處圍觀,神情矛盾。
武甲表面波瀾不驚,心中早已恨之入骨。不得不承認,柏為嶼這一番汙言穢語撕下了他多年偽裝的清白,將他的恥辱暴露在人前,成功摧毀他苦心經營的新生活。
“你當杜佑山那暴發戶的專屬陪床有多少年來著了?”柏為嶼煞有介事地掰手指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少說有七、八年了吧,應該賺了不少錢!雖然現在他玩膩你把你甩了,但你好歹有點積蓄,有必要來賺這種月薪一千出頭的錢嗎?”
武甲捏緊拳頭:“說夠沒有?”
“沒呢!怎麼?想打架?就憑你這殘疾人?”柏為嶼輕浮地搭上他的右肩,漫不經心地用力一捏。
武甲瘁不及防,痛呼一聲捂著肩連連後退。
“得,不玩你了!武先生,我們後會有期!”柏為嶼幸災樂禍地哈哈一樂,實則忐忑心慌,竟然湧上了一種自己認為不應該產生的愧疚感,他訕訕地啐掉嘴裡的菸頭,轉身走了。
段殺晚上按時回來,如柏為嶼所料,他滿懷心事地在柏為嶼身邊坐下,欲言又止。
房間裡煙霧繚繞,柏為嶼抽菸抽得更加肆無忌憚,家裡碗和杯子全摔了,他用小奶鍋泡了一鍋速溶咖啡,一整晚窩在稍微乾淨的沙發角抱著速寫板勾線描,當身邊那個大活人是空氣。
“為嶼,”段殺躊躇著開了口:“我和你商量個事。”
柏為嶼端著鍋喝了口咖啡,比了個“請講”的手勢。
“你能不能別找武甲麻煩?”
柏為嶼將喝剩的咖啡全潑到段殺身上,手法嫻熟豪爽,好像泡這鍋咖啡就是等著潑人的。
段殺冷靜地接受下這迎頭蓋臉的咖啡,所幸不是很燙——如果真的很燙,他相信柏為嶼也不會潑過來。
柏為嶼揚起奶鍋,“求我啊。”
段殺抹開臉上的咖啡,一字一字說:“我求你。”
柏為嶼神情戲謔,聽到他說出那三個字,一時間失了神。
“我求你別再去侮辱他了。”段殺字句誠懇,口氣卑微,完全不似以前盛氣凌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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