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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空沒理會,既然白左寒不讓他拉手,那他就拉對方的後衣襬吧。就這麼牽牽扯扯又走了一段路,白左寒哭笑不得,一把握住他的手壓低聲音斥道:“說你沒長大吧,瞧你在床上弄我那狠勁!說你長大吧,又一副小媳婦模樣。”
楊小空傻笑:“嘿嘿……”
“死麵團!”白左寒往前走著,唸叨道:“我和你說,杜佑山的下場夠慘了,你到此收手吧。”
“你去醫院看他了?”楊小空問。
“嗯,他今天和我說,在下面壓了幾天,悟出一個道理:他以前家破人亡,沒錢吃飯,只要一口飯而已,現在什麼都有,不應該再貪心要更多了。他打算今後多做些善事,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為武甲和兩個孩子積點德。你當是給我個面子,化干戈為玉帛吧,別得理不饒人。”
“我也想恩怨兩清,但我不相信杜佑山。”
“當是信我,好不好?”
“你憑什麼相信杜佑山?”
“憑什麼?憑杜佑山和我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我懂。”
“你懂?魏師兄也覺得自己懂呢,不也被他騙過?他有什麼信用?”楊小空嘲諷道:“他現在受了傷,杜氏也遭到巨大打擊,他不想示弱也得示弱,可等哪一天他恢復過來,就是我的死期。”
白左寒原本自信滿滿地能說服對方,這一下煩了:“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好像你們有多無辜,你們讓他差點破產,差點沒命……”
“怎樣我都不敢相信!”楊小空強硬地拒絕道:“相信他就意味著風險,我上過一次當,沒理由還敢再冒風險!我從沒說我無辜,你要說我們狗咬狗也罷,整垮他是我自保的手段之一!我欠柏為嶼的,在沒有還清之前,我不能垮。”
白左寒有些冒火:“你當我死人啊?我告訴你,他想動你,先弄死我,你想動他,也一樣!”
恰好快走到大院門口,楊小空正想再說什麼,卻被幾個爭執不休的人打斷了。
這個軍區大院戒備嚴謹,如有陌生面孔出現,必須出示出入證,而這個出入證由住在院內的軍人或軍人家屬開證明,走審批程式得兩天才能獲得,所以常有訪客被士兵截下來。經常進出以後,在每班換崗計程車兵前都混個臉熟,也就可以不用帶出入證了。
白左寒扯扯他:“聽到沒有?”
士兵對那個被截住的訪客解釋道:“請您打電話給您朋友,讓他出來接您。”
而那訪客陪著笑遞煙給士兵,“同志,我不騙你,我真有朋友住裡面!我從國外回來,和他有很多年沒有聯絡了,不知道他的電話,不過我知道是哪一棟樓……”
幾個站崗士兵強硬地堵住他的去路:“抱歉!我們不能放行!”
那是一個高個子男人,眉目英挺,器宇軒昂,面板偏黑。楊小空直愣愣地看著他——他說出來的那棟樓,怎麼這麼耳熟?
白左寒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大門外,想和楊小空說的話卡在喉嚨裡,目光陡地茫然了。
那男人眼角餘光一掃,緩緩轉過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人。他的眼中閃過一剎那的欣喜,轉而矛盾地在楊小空和白左寒之間交換,少頃,臉上洋溢位自信的笑容,誇張大幅地揮了揮手:“左寒!”
楊小空立即反應出那人是誰,他心驚膽戰地看了白左寒一眼,登時涼了半截。
白左寒面無人色,無意識地喃喃道:“方霧……”
方霧將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碾滅,歉然笑道:“是我。”
白左寒的父親是軍區首長,士兵對他自然也十分尊敬,刷地敬了一個禮,“您好!我這就放行!”
楊小空攥住白左寒的手,眼神冷厲:“白左寒!”
白左寒這才清醒過來,擺了擺手,急促地連喘兩口氣:“不!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
楊小空拉著他轉身逃跑一般走得飛快,白左寒渾渾噩噩的出了一頭冷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一頭扎進沙發裡,猶如被抽走脊樑骨一般全身癱軟。
楊小空神經質地把門窗都關緊,好似這樣可以阻擋什麼瘟疫,他緊張得臉色蒼白,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沙發邊俯身抱緊白左寒,“左寒……”他喚了聲,嗓音不禁微微顫抖:“你別……你別……”
別怎樣?他說不清楚,難以名狀的恐慌油然襲遍每一根神經!
賣乖
病房裡,杜寅趴在病床邊湊近武甲的臉,“武叔叔,你想吃薯片嗎?”
武甲搖頭:“火氣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