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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空籤掉留校合同,訊息只半天就傳遍美術學院,尤其是被偷走名額的雕塑系,簡直是群情激奮!但是生米煮成熟飯,任何反對都無效,楊小空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視若無睹,有條不紊地到學院辦公室提出檔案,辦理好一切轉接手續,遇到任何惡意的冷嘲熱諷皆不失風度地微笑應對,不過笑容假情假意,甚至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挑釁。
做完所有事後,他到漆畫室去記錄一下這學期的結課實習報告,準備寫完就給曹老打個電話,這半年算是對導師有個交代。
陳誠實本來隔壁教室寫報告,見到他立即揪住他的衣領搖晃:“咩!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辦到的?你的後臺是誰?”
“機密,不能外洩。”楊小空故意玩弄他:“對了,陳誠實同學,以後請在我名字後加尊稱“老師”。”
陳誠實豎中指:“綿羊仔!我就不加尊稱你能拿我怎麼滴?”
楊小空嗤笑,“隨便你。”
陳誠實拉長脖子:“報告給我借鑑借鑑。”
楊小空側過身用手掌擋著字,“你別看,我們課程不一樣,怎麼能借鑑?”
“大同小異啦。”陳誠實抱著報告表格看一個字寫一個字。
楊小空不勝其煩:“唉,服了你了,別抄,等我寫完給你寫,要不我們倆一樣的,被查出來多難看!”
“噢耶~”陳誠實陶醉地展開花痴笑臉:“綿羊仔踢缺,你真是體諒學生的骨德踢缺。”
楊小空哭笑不得,加快速度把自己這份寫完,拿過陳誠實的表格埋頭苦寫。
陳誠實盯著他的發渦旋,冷不丁問:“咩,為嶼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
“不去送他嗎?”
“不去,”楊小空抬眼一瞥他,低頭繼續寫:“他死要面子,不要人送。”
陳誠實往後仰去,四仰八叉灘在椅子上,兩腿搖啊搖,嘮叨道:“面子值個鳥錢,我從來不要這玩意兒……”
白左寒趕到學校,將寫報告都要找槍手的陳誠實逮個現行,恨鐵不成鋼地從楊小空手裡搶過筆紙摔給陳誠實:“去,自己寫!”
陳誠實委屈地挪到另一張桌子上,抓耳撓腮地自己寫。
白左寒惴惴不安地看著楊小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小空站起來收拾收拾自己的各類表格,毫不隱瞞地說:“昨晚。”
陳誠實豎起耳朵。
白左寒一指門外:“陳誠實,去隔壁教室寫。”
陳誠實把兩隻耳朵折過來,頂嘴:“你們說你們的,我不發言,我不偷聽,瞧,遮蔽了。”
白左寒沉著臉:“信不信我把下學期的課件全丟你給做?”
陳誠實抱頭鼠竄,轉眼不見蹤影。
白左寒顧不得裝腔作勢,親暱地摸摸楊小空的耳朵懇求道:“小空,你聽我說……”
楊小空整理好表格擱進檔案袋:“請說。”
“我……”白左寒語塞,不知道以什麼話語或行動能達到討好的目的,停頓了片刻,他怯怯地湊過去想親親對方。
楊小空伸出一根食指,指腹摁在他的唇間,冷然道:“你很髒,離我遠點。”
白左寒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暈,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羞辱,不覺火氣上湧,直捅捅地吼道:“楊小空,你沒資格這樣說我,我從來沒欠過你什麼!”
“對,是我欠你的。”楊小空抽出合同撣了撣,“謝謝您,白教授,另外,三百多萬今天早上轉回你的賬戶,算兩分利息還你。”
白左寒訝然:“你從哪弄這麼多錢?”
“與你無關。”楊小空臉上掛著風清雲淨的笑意。
白左寒急道:“你別為了和我賭氣幹蠢事!”
“放心,我比你聰明多了。”楊小空將檔案袋夾在腋下,抬腳走了一步,又補上一句:“白左寒,我看到你這副偽善的樣子就噁心,奉勸你和我保持合適的距離,我會給你長輩應該獲得的尊重。”
“麵糰,”白左寒執拗地拉著他不捨放開,眼裡盈滿了淚水,“我知道我該死,你別對我說這麼狠的話……”
楊小空輕浮且嫌惡地用指尖勾起白左寒頰邊的一顆淚水,順手抹在他的領口上,“你要我說什麼?祝福你們嗎?”
白左寒無言以對。
楊小空走出幾步,站在璀璨炫目的陽光之下躊躇了數秒,轉過身,他被太陽照得眯起了眼睛,那雙溫潤又漂亮的眼睛愈發迷離,漫不經心的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