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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沒有。我現在去找他,你有種揍我!”
段殺攔腰抱住柏為嶼:“你別吵!我以後不見他,不想他了還不行嗎?”
“你終於承認你想他了?”柏為嶼眼圈兒通紅:“我和你同居了一年多,你轉頭對一個八百年見不上一次面的人念念不忘?”
段殺急躁地截斷他的話頭:“你別說了,我保證以後不再想!”
柏為嶼把手邊能摔的東西全摔在地上,暴吼:“你保證頂鳥用?我就不信你說不想就不想!誰能證明你沒在想?”
“那你要怎樣?”段殺忍無可忍:“你不信就分手好了!”
這句話出口,兩個人都不吵了,屋子裡一陣讓人窒息的安靜。
柏為嶼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分手!你說的!”
段殺當然不會讓他走,一步邁到門前堵住他的去路,隨即抱緊他:“對不起我氣糊塗了,你打我一頓,算了吧。”
柏為嶼毫不客氣,一拳把他打得踉蹌幾步:“我操你媽的!為了那個死鴨子你要和我分手?”喊完,撲上去又添幾拳,像一隻吃人的野獸,狂躁地恨不得咬死對方。
段殺手忙腳亂地招架他的拳頭,逮住一個空隙握住他的手腕摁進沙發裡。柏為嶼力氣上拼不過對方,掙扎著抬腳亂踹,段殺硬生生地捱了幾腳,忙換個姿勢用膝蓋抵住他的大腿,仍然控制不住他。柏為嶼扯著嗓門問候了段殺祖宗十八代的生殖器官,段殺怎麼也勸服不了,乾脆一聲不吭地拆解他的拳腳,一心只盼他打累了能休息休息,哪想柏為嶼精力充沛的很,沒完沒了地痛罵毆打。
兩個人從沙發上滾下來撞歪了茶几,這一撞不得了,茶几上水壺嘩啦被撞翻了,剛燒開的水一股腦傾倒而出,而滾燙的水壺沿著傾斜的茶几面一路潑著水滾了下來,被障礙物東撞西撞,最後竟然往那兩個人砸下去,段殺下意識抬手一擋將柏為嶼的腦袋摁進自己懷裡,水壺悶重地落在了不遠處,剩下的開水則全灑在肩膀上。
柏為嶼在騰騰的蒸汽中鑽出腦袋,啞巴了。段殺撒開他快速剝下浸透了開水的衣服,手臂上被不鏽鋼水壺燙到的那一塊肌膚登時呈褐紅色腫了起來,沾了開水的後背也是通紅一片。
兩個人無措地對望一眼,柏為嶼率先反應過來,扯住段殺丟進浴室裡,開啟蓮蓬頭劈頭蓋臉地給他澆冷水。段殺這才感覺到疼,火辣辣的痛感從後背燃燒到手臂,禁不住嘶嘶地低喚了兩聲。
柏為嶼頹然坐在馬桶上,神情木然,憋在心口的那一股子怒氣散了,疲憊和悲傷忽悠悠地冒了出來。段殺溼漉漉地摸了摸他的臉又吻吻他的額頭,他沒有反抗。段殺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裡吻了吻唇,他順水推舟地勾住對方的脖子,自言自語:“真的有情侶像我們這樣打架嗎?”
沒有得到回答,問出口後他也後悔了,他們沒有打架,是他單方面把段殺暴打了一頓。
“你讓我很害怕。”柏為嶼用指腹小心觸了觸段殺身上的燙傷,他也不想動手,他也會心疼對方的,可是真的怕極了,無以發洩。
段殺心酸不已,緊了緊手臂把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些:“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我保證。”
就這樣,一場暴風驟雨般的鬥毆,算是告一段落,兩個人沉默著講合了。
武甲決定再也不走正路回家,下班後兜兜轉轉繞一大圈,巡邏的時候也特意避開有可能與段殺相遇的路。
在這裡上班真的是個很錯誤的選擇,武甲越發害怕多年來的那些惺惺相惜和曖昧不休的糾纏會將兩個人的關係攪和得一發不可收拾,他打算再上個把月班,存點錢換個工作,將房子轉租給別人,好像這麼做會心安一點。
其實他沒那麼好強,什麼事都堅持自己扛,他內心裡不想拒絕段殺的關心和幫助,也不願刻意抗拒一段新的感情,當兵時和段殺形影相隨的日子裡,他曾經在段殺和周烈之間徘徊過,段殺很適合他,甚至比周烈更適合,兩個人在性格和觀念等各方面都出奇地契合,想必這輩子再也不找不到如此交心的知己。可是當年有周烈,現在有柏為嶼。不過他看得出段殺和柏為嶼的感情不穩定,也有自信自己只需一句話就能把段殺拉過來,不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同情柏為嶼,他和柏為嶼有仇,懶得理會對方死活,只是良心上說不過去,不想讓自己當第三者。
天氣變化之際,或許是由於肺部舊傷的緣故,呼吸有些憋悶,連帶著心臟跳動也遲緩而沉重,武甲混混沌沌地上班下班混日子,生活太冷清了,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怎麼也沒法排解。夜間值班一個人走在僻靜的樹蔭下,正想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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