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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卻沒有能力好好保護,他深感歉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楊小空垂下眼簾,雙手遞上求情信,懇切地請求道:“魏師兄,我們之間不要再有間隙了,不管我處於什麼地位,對你永遠敬如親兄長。你放心,既然簽了字蓋了章,在拉動圈內人聯名這方面,我一定不遺餘力。”
聖誕節來臨,可惜天公不作美,平安夜就下起了小雨,下了一夜一天。失去辦公室的白教授成了國畫系的常客,時不時去那要杯開水喝。過洋節學校沒有放假,學生們照常上課,不過這不影響節日的氣氛,大家的話題皆是上完課去哪聚會狂歡。
雕塑系的皮小子們聒噪得要死,一個個像多動症患兒,破壞力巨大,教室前後門皆被搬進搬出的石膏或泥塑颳倒了,穿堂寒風呼嘯而過,有人從陰乾房偷了塊漆畫板擋風,前兩天倒下來把恰巧經過的白左寒拍個正著。
天氣降溫厲害,白左寒巴不得學刺蝟蜷在窩裡冬眠,學生不願在節日上課,他更不願意,進了泥塑室稍稍給幾個學生動刀改了改習作,就找個藉口躲進國畫系不挪窩了。國畫系柔弱文雅的女孩較多,教室整理得井井有條,暖氣適中,四處洋溢墨香,音響裡放的是輕柔抒情的鋼琴曲,講臺上隔著茶盤,杯壺熱氣騰騰地往外冒茶香。
國畫系的何老教授和曹老是一輩人,很快也要退休了,曹老來串門,兩位老人家湊在一起,免不了憶苦思甜感慨良多,無所不談,白左寒則賴在旁邊蹭茶喝。
過了一會兒,楊小空找曹老找到國畫系裡來,笑著向何老打過招呼,而後低聲說:“曹老,院長到漆畫室找您呢。”
曹老倚老賣老地哼一聲:“找我幹什麼?”
楊小空恭順地答道:“聽說您過幾天要去澳洲,他趕著來給您拜年,提前送過年費和禮物……”
“誰稀罕?”曹老氣呼呼的,“我這正和老何聊天呢!”
楊小空哄孩子般勸道:“院長還在漆畫室等著呢,您別鬧脾氣。”
何老教授推搡他:“走走,我和你一塊去,叫院長騰出他的豪華會議室給咱老傢伙們開個茶話會聯絡聯絡感情!”
曹老大力贊同,倆可愛的老頭一齊出了門,楊小空自然而然坐在曹老的位置上,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呵氣:“天可真冷,你穿的太少了,注意身體啊。”
白左寒左右一看,沒別人了,後知後覺發現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不由受寵若驚:“哦!”
“那個創意圖的事,很抱歉,我做的太過分了。”楊小空盯著手裡的茶杯,沒有看他。
白左寒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惡氣一下子消散無蹤,剛得知創意圖被楊小空出賣了,真的氣得幾晚睡不著覺,下定決心與這狼崽子老死不相往來,可是楊小空對他說幾句好話,他整顆心都柔軟了。
那該死的麵糰長得和和氣氣,眉目還有些許窩囊氣,唇角一溢位笑意就顯得既陽光又可愛,無辜得像個小孩子,誰看了那張軟糯的笑容都沒轍,更何況是白左寒?他鼻尖發酸,眼圈也有些發熱:“我說的那些話也很過分,對不起,我是氣瘋了……”
“行了,別說了。”
白左寒閉了嘴,他摸不透對方的心思,如果可以,他想複合,想要麵糰羊像以前一樣粘著他撒嬌,可是不能了,他們沒法回到過去。那麼是不是可以和睦地當同事?不要像一對仇家,每天見面都說傷害對方的話,那種疼他不說,也無法說清,更沒人能聽他說。
不再有話,兩個人默默地喝茶,氣氛出奇地融洽,白左寒生怕楊小空喝完一杯茶就要離開,忙主動加滿茶,希望對方能留久一些。鋒芒畢露並不全是好事,路該怎麼走,他經歷過,比對方有經驗,如果他們能心平氣和談一談,他願意引路,盡己所能——當然,他沒有顏面奢求什麼回報,能和平共處就覺得很幸福了,另外,他也不想看到楊小空像柏為嶼,閃光之後就像流星一樣泯滅了。
前排一個女孩子畫著貓戲蝶工筆,勾了幾個形象都覺得貓的姿態不夠自然,便問:“白教授,伸懶腰的貓怎麼畫?”
國畫線描和雕塑速寫歸根到底都離不開同樣的基本功熟練程度,白左寒不太會用毛筆,隨手撿了只圓珠筆勾一隻小貓,女學生驚歎:“真可愛!再畫一隻準備撲蝴蝶的貓!”
白左寒來了興致,三筆兩筆勾出一隻撅起屁股做預備動作小貓,又信手畫了好幾只,組合成一幅活靈活現的草稿圖。
學生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呈上自己的草圖:“哇,貓好可愛!白教授,幫我看看我的老虎,我怎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