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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杜佑山見他身上帶著一片血,當即神色大變,快步走過去攙著他,“你的傷口怎麼了?都叫你不要……”
武甲抬手止住他的話頭:“不是我的血。”
杜佑山聞言稍微放心,眉頭一蹙,“怎麼回事?”
“以後再慢慢說。”武甲哄開兩個孩子,殷切地望向杜佑山:“你一定有辦法幫幫柏為嶼,對吧?”
“我沒辦法。”杜佑山想也不想。
“別騙我,只要你想幫就一定有辦法!”武甲握住他的手求道:“算了,你別四處樹立仇人,饒了他吧。”
杜佑山不搭話,扳著他的肩膀坐到沙發上,忙著脫下他帶血的外套和襯衫,用條薄毯子裹住。武甲一路跑動,勞累過度,腰上的傷口痠痛難抑,便半推半就地任由杜佑山擺佈,“唉,我說話,你聽到了嗎?”
杜佑山還是那句話:“我真沒辦法,誰都沒法幫他了。”
武甲勉力攥緊他,語調不再平和:“杜佑山,當是我求你,收手吧!”
“對不起,我在和魏南河搶時間,不知道是誰慫恿你來勸我,早半天的話或許還有的商量,可現在來不及了。”杜佑山抱著武甲,把手伸進毯子裡,手掌覆在他的傷口上輕柔地按摩,同時靠近他的耳朵漫不經心地說:“楊小空的親筆簽名信已經送達美協了。”
杜佑山的出牌方式武甲比誰都清楚,親筆簽名信這招一石二鳥,毀得不止是柏為嶼,或許還有楊小空!武甲推開杜佑山,目光悲切地注視著對方,動了動嘴唇,沒說出話,卻驀然溼了眼眶,為柏為嶼惋惜,為楊小空痛心,也為自己悲哀!
想不明白,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八年的男人,到底還能卑劣到什麼地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找周烈的慾望不再那麼強烈,杜佑山給他戴上戒指時,他費了很大勁才忍住奪眶欲出的淚水,幾次想尋個機會和杜佑山說他決定哪兒也不再去,就此穩定下來,幾次話到嘴邊又忍下,不是不願說出來讓杜佑山高興,只是還沒有有想明白自己深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想不明白自己還在渴望從杜佑山身上得到什麼!
杜佑山坦然地直視著他的眼睛,帶著討好的笑容哄道:“好了寶貝,不是我不肯答應你,事情目前超出我的控制範圍,出弓哪有回頭箭?我就算答應了也真的沒法幫忙。”
武甲別過臉,抿緊嘴巴,面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厭煩之情。他一度覺得杜佑山在某些方面比周烈好的多,雖然暴躁霸道,但至少是非觀沒有顛倒錯亂,還是有一定的原則和底線。周烈就不同了,當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勸周烈不要再販毒,真的沒法退出黑道,哪怕像條子龍那樣去罩賭場和夜總會也好,可他們都是男人,各有各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根深蒂固,誰都無法撼動誰的。周烈對他陰奉陽違,他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不是他麻木不仁,只是因感情而盲目了,試問,又有誰有大義滅親的勇氣?
或許杜佑山也和周烈一樣,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而他面對杜佑山,也再次步入面對周烈的怪圈,他憎恨他們所作所為卻無力阻止。
“好了,親愛的,”杜佑山有些發憷,訕笑道:“我什麼都聽你的,只有這次我是愛莫能助,真的來不及了,我是真的真的幫不了。”
武甲沉默許久,重重嘆了聲:“杜佑山,柏為嶼已經完了,接下來你要怎麼整楊小空?”
杜佑山得意地一吊眼梢,“又是一條將死的蛇,我只需再添幾棒……”
武甲呵斥道:“我讓你到此收手!”
當老闆的居然被保鏢給兇得落花流水!杜佑山想發作,強忍下了,“你別管行不行?楊小空必須倒,他那一招開天眼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我總有一天會栽在他手上!”
武甲難得地兇相畢露,“你別誇大其詞了!他才多大?他手上有幾個錢?怎麼可能動得了你?我告訴你,今天之前你幹過什麼無法挽回了,今天之後你再對那幾個愣頭青動手,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別怪我從中作梗!”
杜佑山一腳把茶几踢個狼籍不堪,毫不掩飾瘋狗之態:“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啊?”
“我知道,”武甲平靜地仰視著他:“我不想今後又有個人為了替楊小空求情,到我面前扎自己幾個窟窿!我今天話撂在這裡,你自己琢磨吧,你要繼續整他們的話,把我趕走最安全。”
杜佑山像以往一樣暴躁地把他摁在沙發上,揚起巴掌要打,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來,轉個身,找不到其他活物可以毆打洩憤,便看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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