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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貼的另一張公告,是楊小空的畫入選畫展補上柏為嶼空缺的訊息。
陳誠實震驚了,衝上去一把將信和公告扯下來,跑到楊小空班門口怒喝道:“楊小空,滾出來!”
楊小空完全矇在鼓裡,納悶道:“陳師兄,你又玩什麼?”
“玩你媽的頭!”陳誠實把手裡的幾張A4紙甩給他,恨得眼睛都紅了:“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卑鄙!”
楊小空撿起信,只看了兩行,頭腦就嗡地一片空白。他顫抖著手翻到最後一頁,驚恐地發現這封信只有最後一頁自己見過,前面兩頁紙被人偷樑換柱了,而第二頁最後一段話和第三頁打頭一段話銜接得天衣無縫!
“我大一就認識為嶼,他的才華誰都比不過!別以為把為嶼扯下來你就能代替他!”陳誠實搡他一把,破口大罵:“你有臉罵他敗類?我看你才是敗類!”
楊小空只覺得天旋地轉,扶著走廊的欄杆才沒有被陳誠實推倒,他抬起一雙茫然的眼睛,不自覺地喃喃:“不是我……”
不是我啊!可是上面白紙黑字是你楊小空的親筆簽名,更諷刺的是,那枚個人章還是柏為嶼給你刻的!
這只是剛剛開始,這封信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在文化圈內流傳,不出半天就幾乎人手一份,
杜佑山終於在此時,露臉向媒體表明杜氏畫業對無可救藥的柏為嶼極度失望,決定和他解除合約。
白左寒大動雷霆之怒,要知道,這一封信暴露出來,柏為嶼自然是毀了,同門操戈是任何一個文化圈裡的大忌,楊小空的名字從此被釘在恥辱柱上,沒有迴旋的餘地!楊小空的性格溫吞懦弱,今後要怎麼面對眾人的鄙視和唾罵?哪怕現在沒有遭受什麼實質性的損傷,但人言可畏,那傻小子必定一蹶不振,恐怕離柏為嶼的下場也不遠了,杜佑山再加幾棍,必死無疑!
他打電話給杜佑山,杜佑山沒接,他乾脆衝到杜氏畫業的經理辦公室,指著杜佑山的鼻子痛罵:“杜佑山,他們只是毛頭小子,你至於用這麼無恥的手段整他們嗎?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杜佑山想幹的事多了去,他本想再使幾把無中生有或栽贓嫁禍的勾當,一鼓作氣把楊小空逼入絕境,無奈被武甲踩住尾巴什麼都幹不了,只得半途而廢了,此時憋了一肚子火,氣餒地揉揉太陽穴:“好了,你別吼我了!我接下來什麼都不幹了。”
白左寒涵養盡失:“你他媽乾的還不夠嗎?太過分了!小心眾叛親離!”
杜佑山腦子裡那霸王邏輯轉不彎來,覺得自己真是太無辜了,簡直好心沒好報嘛:我都承諾你不再繼續整他了,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給我放狠話?想到此,當即反唇相譏:“我為什麼整他你比我清楚!我眾叛親離?我杜佑山對朋友,尤其是對你白左寒,足夠仗義!你也不想想當年你眾叛親離的時候是誰幫你的?我砸錢上下疏通關係拖時間,最後把方霧弄出去,要不然你也被扯出來調查了!沒有我,你和方霧兩個早蹲局子去了,哪輪的到你現在人模狗樣的給我拍桌跳腳?”
白左寒啞口無言,要不是因為這一層關係,他幾次想和杜佑山撕破臉皮。杜佑山是方霧的恩人,也是他白左寒的恩人,他們最艱難的那段時間要不是有杜佑山幫忙,恐怕挺不過來。
杜佑山得瑟了,哼道:“楊小空是個什麼東西?你還真要因為他和我翻臉嗎?”
白左寒冷然道:“杜佑山,這些年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歸根究底都是站在你那一方,我對你也足夠仗義了,不過我們的交情到今天為止,完了,至於方霧欠你的人情別算到我頭上來,我和他兩不相干。我告訴你吧,楊小空還真的是個好東西,你再敢動他一下,我和你鬥個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唱首歌給我聽
段和在醫院乾瞪眼一晚,第二天早上的課照常上,順道打探了一番訊息。到了中午他回到醫院時,夏威醒了,麻醉藥效也退個乾淨,哎呦哎呦的叫喚,苦著臉說:“段和,你現在才來看我,有良心啊!”
段和滿臉憔悴,往床邊椅子上一坐,頹然地向後靠去,“我昨晚坐在這裡一晚沒睡,你滿意了?”
“我還以為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沒理我,今天這時候才來瞧我的……”夏威很滿意,不過還有那麼一點小心疼。
段和緩緩地嘆氣,拉住夏威的手問:“痛嗎?”
“痛——”夏威毛蟲一樣挪動,痛苦地呻吟:“還好我自殘之前特地查過人體器官,沒有亂扎!我操!痛死了!和哥哥,你叫醫生給我打一針止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