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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做事嚴謹,又識文斷字,夏湘便收了做個管事。
乳孃的男人王富貴一壁照顧著莊子上的田地,一壁幫著夏湘趕個車喂個馬,哪裡需要他,他便到哪裡去。
給院兒里人都謀了差事,夏湘也鬆了口氣。
至少,這一院子人不會守著自己餓死。
“添了些人,也不知蘇姨娘為難不為難。”夏湘擔心蘇文為難,畢竟添了好幾個下人,月例都要從公中撥,府上難免有人說三道四。
採蓮一面做綜裙,一面應道:“前兒奴婢去府上領月例,在廊廡下看著四喜和唐媽媽了。隱約聽唐媽媽說,趙姨奶奶不痛快,去蘇姨奶奶那鬧過兩次。我也沒躲著,就走過去了,跟唐媽媽客套幾句,唐媽媽就走了。我就問四喜,趙姨奶奶是不是看著小姐院子添人了,才去蘇姨奶奶那鬧。四喜說不是,卻沒有多說一個字,臉上表情也不自在。”
幸好中饋握在蘇姨娘手裡,若趙姨娘掌著中饋,日子真是沒法過。夏湘嘆了口氣:“下次回去,找個機會跟唐媽媽搭上話兒,就說咱們添了些人,有人陪著,小姐還能安生些,不然整日嚷嚷著回府。”
夏湘想了想又說道:“順便說,這院子裡人多了,又亂又雜,對大小姐名聲也是不好,日後可怎麼嫁人。”
採蓮愣了下,旋即就笑了:“小姐這主意好。”
這樣一說,唐媽媽必然給趙姨娘傳話兒,估計趙姨娘就不會再鬧了。跟夏湘回府相比。添幾個下人實在不算大事。若能壞了夏湘名聲,便是撥點兒銀子又何妨。
兩人正說著話,許氏進門來。高興地跟夏湘打了招呼,將半月來的開銷賬冊交到夏湘手上:“大小姐,看看哪裡需要改動,哪裡需要添減。”
夏湘沒動那冊子,轉而問道:“戴言呢?”
許氏笑容僵了下:“在院子裡教小書寫字呢。”
“天兒涼了,添些禦寒的冬衣,夾竹棉簾什麼的就成。賬冊先放您那兒,有空我找您去看。”說著。夏湘便跳下床,朝屋外走去。
許氏望著夏湘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
晌午的日光依然充足,秋老虎秋老虎。便是夏末秋初,也只有早晚涼爽些。夏湘手搭眉骨遮了日頭,看到戴言穿著一身靛藍色粗布袍子站在小書面前,像模像樣寫了幾個字,不知在說著什麼。
她跑過去,將戴言拉到葡萄架下:“迷藥的配法我記下了,昨兒配了些,用在牲畜身上,很管用。”
戴言揉了揉額角:“嗯。是的,我家雞鴨鵝現在還沒醒呢。”
夏湘臉一紅,訥訥說道:“被發現了啊?”
“今兒教你解藥配製。”戴言搖了搖頭,岔開話題微微笑著:“還有如何分辨各種毒藥。若教你的都記住了,就送你個好東西。”
夏湘眯眼笑道:“什麼好東西?手爐?護膝?還是死兔子?”
“自然不能現在告訴你,反正不是個難看的絡子就是了。”戴言撩了前襟坐到小杌子上,笑容愈加柔軟溫和。
夏湘卻忍不住沉下臉來:“難看還我便是。”
兩人正說話兒呢,王安貴揹著個竹簍進了院子:“大小姐。這些乾草樹葉放哪兒?”
夏湘笑了,連忙站起身:“放到西邊耳房那兒吧。再撿幾筐,越多越好。”
“撿樹葉做什麼?生火有木頭,乾草樹葉煙大又不禁燒。”戴言有些好奇,自己教她的製毒配方里也沒有乾草樹葉啊。
“今年收成又不好,我想,是土質或者種子的問題,我得想法子肥地,”夏湘坐下來,嘆了口氣:“真怕乳孃她大姑子沒糧吃,舍了一張臉皮,上門來打秋風。”
戴言終於笑了起來:“沒聽說哪家大小姐還會種地的!”
“我也沒聽說哪個莊上小子會配製毒藥的,”夏湘眯眼一笑:“咱們……不都是自己琢磨,或是書上看得嗎?”
戴言沒理她,低頭翻書。
“天天跟我混在一處,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戴言低著頭,夏湘看不到他表情,聽聲音卻相當淡漠,好像說出的話與二人無關似的。
夏湘也坦然不諱:“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再說,我又沒想過嫁人,壞了名聲怕什麼。舉止坦蕩,問心無愧,別人也就抓不住把柄,既然沒有把柄,那謠言就永遠只是謠言。”
“你是想出家嗎?”戴言來了興致。
“出家?”夏湘搖搖頭:“幹嘛把頭髮剃光做尼姑?若能養活自己,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一輩子又有什麼不好?”
戴言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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