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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眼淚,皺著眉頭有些嫌惡地說道:“弄疼我了。”
空蕩蕩的院子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小丫頭,頂替了原來的大丫鬟。夏姝望著這些陌生的臉孔,沒來由一陣噁心,很想唾她們一臉口水。
長姐真是欺人太甚!
可長姐是個傻子,便是自己生氣,心裡存了主意,又有什麼辦法?
即便趙姨娘神神叨叨,整日說夏湘是個妖怪,夏姝也無法相信,雖然她處在一個很好糊弄的年齡段。
長姐怎麼可能是妖怪,長姐只是個傻子!
她瞥了眼自己的母親,表情透著一絲輕蔑。母親大人,您只是被打破膽了,妖怪?這世上哪有什麼妖怪?
祖父沒有去探望夏湘,卻依然吩咐了二管家來請夏湘去正房吃晚飯。
夏湘自然知道祖父十分擔心,所以,放棄了西子捧心的戲碼,很麻利地跳下床,跟著二管家出了月門。
甫一見到夏湘,祖父便做大鳥狀兒撲了過來,二管家知道老太爺的習慣,很自然地退了出去,並悄無聲息地帶上了房門。
待到周圍一片安靜,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消失無蹤時,夏湘忍了好久,終於暢快地笑了出來。
“還笑!”祖父將她拉到身前,仔細打量了好半天。
夏湘依然笑個不停:“祖父,二管家可真可愛,他路上竟然自言自語地說,咱們大小姐便是傻了,也知道好歹,知道打那些個惡婆娘!”
這一說,祖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房,有股子憨勁兒!”隨後,又嘆了口氣:“跟了我大半輩子,到老也沒落什麼好兒。”
夏湘看不得老頭子悲悲慼慼的難過樣子,連忙拉著祖父的手坐到臥榻旁,開始繪聲繪色講起那日在趙姨娘院裡發生的事,當然,並沒有提到自己御水潑人,直說不小心撞翻了桶,濺了趙姨娘滿臉水。
“就因為這事兒?”當提到鬧這一場的緣由時,祖父還是忍不住表示了震驚。因為乳孃和一個丫鬟被叫去做針線,就這麼大鬧一場,還扇了趙姨娘兩個嘴巴子!有些聳人聽聞啊!
夏湘癟著嘴,倔強地說道:“不嚇嚇她,她怎會安分?”
不瘋不魔不成活,夏湘只有發瘋,才能恐嚇住那個不安分的趙姨娘,敲打趙姨娘是日常,不得不做。只是沒想到這個母夜叉平日裡強橫的什麼似的,膽子反倒這樣小,嚇一次,病一次。
夏湘覺得自己稱不上心狠手辣,當然,也絕非聖母白蓮花。當趙姨娘將自己和乳孃推到湖裡險些淹死之時起,夏湘覺得自己對趙姨娘做什麼都不算過分。
只要未曾傷到趙姨娘的性命,夏湘就沒什麼好自責的。
然而,祖父並不知曉趙姨娘曾試圖殺害夏湘,夏湘也不願將這樣陰暗險惡的事情說給祖父聽。所以,在祖父看來,夏湘著實太胡鬧了些。
“怎說,也不該伸手去打臉吶,”祖父語重心長,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姑娘家家的,總這麼胡鬧,若傳出去,還如何嫁人?”
嫁人?夏湘啞然失笑,自己變成傻子這事兒,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便是自己安分守己,不胡鬧,就能嫁得出去?
第六十二章 誰說沒人娶?
傻了便嫁不出去?誰說嫁不出去呢?
不見得就沒人娶!
夏府正房裡,老太爺正笑眯眯為自己的寶貝孫女兒夾秋刀魚的時候,寧王府上卻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怒喝。
寧王府的一應下人噤若寒蟬,靜候在書房外的大樹下,不敢靠的太近,似乎生怕寧王的怒火殃及池魚,將他們燒成烤魚片兒。
他們很不明白,一向和顏悅色、平易近人的寧王是怎麼了,竟然發了這樣大的脾氣。世子爺打小聰明又孝順,寧王雖然教子嚴厲,卻極少對世子爺這般疾言厲色。便是一年前,世子爺帶著幾個紈絝子弟疊著羅漢翻宮牆,寧王也沒像今兒這般怒不可遏。
大家都在猜測,世子爺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觸了寧王的逆鱗,惹得寧王如此失態。
誰也想不到,剛剛十歲的世子爺,竟然鬼迷心竅,鐵了心要娶夏府那個痴傻大小姐。以他世子之尊,娶個御史家的痴傻啞巴做妻子,照誰看都不是那回事兒啊,也難怪寧王會氣得發瘋。
夕陽雖美,卻一閃即逝。
天地被夜幕來臨前的淡淡青色所籠罩,樹下立著一群忐忑的僕從。不遠處的書房裡,一老一小默然而立,堅持著,對峙著,無一妥協。
寧王身後的雕花椅七扭八歪,顯然寧王盛怒之下站起身,將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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