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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起了花兒?”戴言覺得,夏湘是個很實際的姑娘。不會單純為了花朵的美麗,花這樣多的心思。
夏湘卻彎起嘴角,挺直了腰板兒。做出一副端莊樣兒,柔聲道:“大多美麗的女子,都喜好養花。這是沒有理由的一件事,所以,我這樣美麗的閨中女子,養養花有什麼驚訝的?真是少見多怪!”
“……美麗的女子?”戴言忍不住笑道:“你若是美麗的女子。那……顧媽媽可謂傾國傾城了!”
“你……”夏湘氣不過,白了他一眼。蹲在地上繼續鼓搗她的花兒,小心御水讓花兒的根部更好地吸收泥土中的水分。讓葉片和花瓣更加水潤光鮮。
日子安穩忙碌,恍恍惚惚便又到了大年三十兒。
窗外飄著零星碎雪,沒有風聲,只有落雪的簌簌聲。今年不同去年,夏湘的院兒裡多出許多人來,對聯兒、福字貼的到處都是,大紅燈籠掛了十多個。禦寒的火盆兒、冬衣,給孩子們的壓歲錢,各房的年貨兒,準備的相當充盈。
一大早,就有許多莊戶拎著禮物來給夏湘拜早年。
大夥兒送來的,大多是自家釀的酒,或是自家養的雞鴨鵝……日子特別清貧的,便送來幾個雞蛋鴨蛋什麼的,只為表達下心意,圖個喜慶,卻讓夏湘有些動容。
不管佃戶們送了什麼來,夏湘都會親自接了,並表示感謝,說上幾句吉利話兒。佃戶們瞧著夏湘隨和寬厚的樣子,對夏湘更是親近,陪著夏湘閒話家常說了半天的話兒。夏湘對這莊子也有了更多的瞭解。
晌午過去一個時辰,這些送禮的人才陸陸續續散了,夏湘瞧著地上堆成一堆的禮物,心裡一陣暖融融的。
戴言站在旁邊笑道:“這麼多人對你好,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夏湘擦擦眼角,仰起小臉兒應道:“要怎麼說老天餓不死瞎眼家雀呢?便是沒爹沒孃又如何?身邊的親人照樣不會少!”
沒爹沒孃又如何?戴言望著夏湘的小臉兒,頓時笑不出來了,心裡一陣陣發酸。想來,這姑娘比自己還要可憐。無論如何,自己還有個相依為命的娘。可夏湘呢?母親去世,父親遺棄,帶著一群下人和佃戶,拼了命賺錢,好不容易才撐起這一個院子。
是啊,身邊的親人照樣不會少!
忽然之間,戴言看待夏湘的目光有些恍惚,心裡竟生出一絲挫敗感。沒想到,夏湘的心志或許比自己也不差。可自己是重生的,那她呢?
“是啊,有我陪著,你比天下所有人都幸福。”戴言說了句玩笑話,讓壓抑的氣氛儘量輕鬆些。
夏湘笑了:“你可真是大言不慚,見過不知羞,沒見過你這樣不知羞的。”大年三十兒歡喜年,夏湘對戴言的態度和緩了許多,不若平時那般針鋒相對,張口白眼兒狼,閉口白眼兒狼的。
“彼此彼此,承讓承讓。”戴言裝模作樣躬身行了個禮。
夏湘笑著推了他肩膀一把:“你個臭小子,竟長了張小油嘴!”
“嘶……”戴言捂著肩膀蹙了下眉。
夏湘瞧在眼裡,心裡咯噔一聲:“戴言,你胳膊怎了?受傷了?”
“不礙事,輕傷。”
“不行!你讓我瞧瞧!你又跑去京都了……還是有人來……來莊上了?”夏湘扯著戴言的衣領,堅持要看戴言的傷口。
“你就不怕被人瞧見,壞了名聲,將來嫁不出去?”戴言笑的雲淡風輕,卻死死抓著領子,不讓夏湘當場扯開他的衣裳。
“名聲?我名聲早就壞了,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我又不指著男人養活。”原本,夏湘對嫁人還是懷有期待的,可如今……被戴言折騰的……萬念俱灰了。
她想了想,鬆開手說:“那你跟我進屋裡,我也怕碧巧她們瞧見,到時告訴了乳孃,乳孃又得跟我碎碎念。”說著一把抓住戴言的衣袖,將他往廂房裡拉。
戴言抓著夏湘手臂,笑道:“你小小年紀,還要用強?”
夏湘臉一紅:“你怎麼說話吶?我無非是要看看你的傷,有什麼大不了的?”
“都說了,輕傷,不礙事。”
“好好好,你不讓我看,不跟我來,那我就喊人了,嚷嚷你欺負我打我非禮我!”夏湘咬著牙,依然固執地拉著戴言的袖子。
“您可真是……不講道理!讓你看還不成?”戴言鬆了手,被夏湘拖進了廂房裡。
入了廂房,夏湘二話不說便扒開戴言一側的衣裳,瞧見了受傷的肩膀。確實,傷得不重,但看得出,明顯是劍傷。
夏湘鬆開手,戴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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