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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羅著給乳孃擦眼淚。
乳孃連忙蹲下身來,臉上扯出個笑容:“奴婢眼淚窩子淺,您不用管我。”
夏湘打了個岔,問道:“今年地裡稻子長得如何?現在都夏末了,再過陣子怕就入了秋。今年雨水還算豐沛,應該是個豐收年罷?”
提起這個,乳孃果然開心了起來,整個人都洋溢著歡喜:“收成定是好的,是往年從沒有過的好!至於好到什麼樣兒,到時上秋了咱們再看!如今,莊上佃戶都眉開眼笑,就等著上秋兒了豐收呢!”
“嗯,日子總歸會越來越好的,至於好到什麼樣兒,乳孃,咱們兩年後看!”夏湘抿嘴一笑,彷彿看到一顆顆渾圓瑩潤的珍珠,裝了滿滿一小盆。
人家珍珠都是按顆算,咱家珍珠按盆算,哈哈!夏湘只盼著時光飛逝,到時將珍珠賣了,將後山休整休整,弄出個蓬萊仙山。
“對,蓬萊仙山!”夏湘脫口而出。
乳孃蹙眉:“什麼蓬萊仙山?”
夏湘笑而不語,拉著碧巧、採蓮和乳孃跑去暖房摘花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順十八年冬,天寒地凍
晏國大順十八年。
夏末,夏湘的香露在宮內宮外大受歡迎,夏湘整日裡手忙腳亂,心裡卻格外充實,因為腰包越發充實了。
中秋,夏湘的田莊大豐收。
佃戶們提著自家的葡萄,各式月餅,紛紛跑來探望夏湘。談到高興處,幾個婦人喜極而泣,旋即鏗然道:“俺們這些老姐妹兒,沒別的能耐,就是力氣大。日後大小姐用得著俺們的,儘管吱聲兒。便是拼的頭破血流,也會護得大小姐周全!”
大姑子湊到夏湘耳邊,小聲兒道:“大小姐放心,要說打仗撒潑,不管上游村還是下游村,這些老姐們兒都是一把好手兒!”
夏湘心裡一陣惡寒,敢情她們兩個村子常年起衝突,別的沒學會,光學會一身打架的好功夫了!
其中一個吊眼梢的婦人擼了擼胳膊袖子,繼續說道:“那些個背後嚼舌根子,說大小姐閒話兒的,若敢跑來莊上,俺們非撕了她的嘴不可。管她什麼夫人小姐的,打的她們哭爹喊娘!”
夏湘不由打了個冷顫:“如今,她們也不敢亂嚼舌根子了,大家夥兒日子過的好就行,我也就放心了。”
這一說,方才還橫眉冷對的婦人們又紅了眼眶。
夏湘不曉得,半輩子忍飢受凍,終於盼到一個豐收年,對這些佃戶們來說,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所以才會紅了眼眶。才會感激戴德。
大順十八年冬,臘月二十八,天寒地凍。莊上卻暖意融融。
夏安站在夏湘院門外,枯立了一個時辰。
“爺,我去叫門罷。”富貴眼見夏安的嘴唇凍得發紫,心裡不是滋味:“眼看著雪越來越大,您別凍壞了身子。”
夏安搖搖頭,頭頂的碎雪簌簌而落:“咱們回府。”
富貴不解,既然想見為何又不見?既然放不下捨不得。為何當初那樣絕決?若是因著夏湘生意越做越好,跟宮裡娘娘又有了瓜葛。想要將小姐接回府,又何苦這樣踟躇?
回頭,他將這事兒說與碧巧聽,碧巧便原原本本告訴了夏湘。
起初。夏湘有些動容,可轉念一想,不由冷笑。父親果然心思細膩,說的難聽些,這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當初把自己趕出府,如今又巴巴跑來站在門口兒迎著風雪當木樁,何苦?任誰看了都是個心懷愧疚的可憐父親,可夏湘卻看得明白,父親這苦肉計用的著實不怎麼高明。明知道富貴跟碧巧是表兄妹。明知道富貴在老太爺面前也是有體面的,若只想站在門口望一眼,不想被人知道。又怎麼會帶著富貴?
夏湘將一瓶香露封了口兒,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莫要理會。”
莫說站在外頭不進院兒了,便是進來說上幾句好聽的,自己也未必就會認他這個父親!夏湘倒不恨他,也不再怨他。只是不願跟那夏府糾纏不清。如今,自己不缺府上那點兒體面。更不缺府上那點兒嫁妝和產業,何苦回去惹那兩個婆娘的忌憚。
“跟富貴說,若老爺問起來,就說我在莊上一切都好。若不提,便罷。”夏湘嘆了口氣,轉頭將幾瓶香露裝好,遞給採蓮:“明兒知府大人家的來了,把這兩瓶送過去。旁邊這兩瓶是大學士府上二小姐的。那兩個青花瓷瓶交給大皇子就好。”
碧巧和採蓮雙雙應了,各自忙活各自的活計去了。
讓夏湘納悶兒的是,夏安再沒來過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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