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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錯愕。
“我好心對你,你卻當成驢肝肺。”紀柒的渾身有些發抖,深喘了幾口氣,才接著說道:“我怕你餓了肚子,便偷偷地把饅頭留給你,怕你吃不飽,我跑了足足有好幾裡山路才摘了些甜甜的果子……你,你……卻像是仍垃圾一樣隨手丟掉……”
他有些呆,些許才說都:“……雖是在宮裡,我卻仍聽身邊的小太監提過姚家的二小姐,兇狠惡毒,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夜叉,本來我還不信,現在……親眼見了,才算是真的領教!”
紀柒的氣息有些紊亂。
我抬頭看著他,有些不明白,那一巴掌……我覺得,委屈。
他卻只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和你再多說會子話,我都覺得有辱斯文。”說完,扯著身邊的小和尚,大步離開,往山下的方向去了。
身後的人,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抵在腰上的匕首,忽然架在脖子上。異常鋒利的刀刃有些許滲近肉裡,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重新裂開,我分明感覺到那股子甜腥的氣味刺進鼻子裡,感覺有溫溫的粘稠的水流了下來。
“耍花樣?”
“……”我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眼淚嗒嗒的滴在匕首上。
身後的人,微微一頓。似是看了我些許,良久才淡淡的說道:“隨我,先回去覆命。”
我低下頭,笑了笑。
嘿嘿……
Well down!!小柒,快跑……
跟我鬥,你還嫩點,這幾千年的大米飯,真當姐姐我是白吃的!
紀柒慌里慌張帶著身邊的小和尚從小道穿過,重新爬上山,二話不說直接衝向山頂。不敢稍作停歇,直接衝到紀以宣的廂房。
一把推開門,廂房空空。環視四周,忽然眼神一頓,卻看見地上有些已經幹了的血漬。目光微微一緊,卻忽然想起了,姚桃脖子上的那道有些結痂的口子,還有身上的少許血漬。
紀柒忽然覺得有些抑制不住的苦澀從心裡翻倒開來,幾乎要淹沒自己。俊美的臉龐處於背光,卻分明看的清那緊皺著的眉頭。
那一瞬,好似時間停了。
她,是在這裡被人擄走的,全都怪五哥的疏忽。五哥,什麼都有了……五哥事不在乎一個她的……那麼,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我發誓,我要的不多,不多……
紀柒慌忙關上手上的門,超著自己的廂房走去,背影說不出的決絕。簡單的收拾了份包袱,便下了山。
那蒙面人的無意間露出的腰牌,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皇家御用的暗影,當今世上,除了父皇敢動五哥的人,想必也只有二哥……那麼,姚桃現在一定是在太子府上!
話分兩頭,紀以宣和藍子期坐在屋裡,兩眼直直的望著門外,等著派出的侍衛快些回來,希望能打探到些那人的訊息。
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卻沒有見一個侍衛回報。
紀以宣微眯著眼睛,老僧入定般說不出的淡然,除了,渾身漸漸散發著的妖氣再無其他。
藍子期端著已經涼透了茶,吹了吹,微微抿了一口,放下,又端了起來……那張俊朗的臉上,神色卻也是說不出的凝重。
忽然,門前有個人影晃動。
二人猛然起身,幾乎是同時衝到門前,卻見只是一個圓乎乎的小小和尚站在門前。那小和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藍子期此時也沒什麼好心情理他,但也算是禮貌的朝著小和尚笑了笑,便準備回屋。
卻聽見,那小和尚粉乎乎的開口說道:“你們,是在找那位女施主嗎?”
二人,頓時一驚。
“是。”紀以宣二話不說,搶在藍子期前面一把扯過小和尚,揪住大袖子。
小和尚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撓了撓鋥亮的腦瓜子。
“說。”紀以宣現在沒心情在個豆大的和尚身上,浪費時間。等了整整一夜才算是等到了些那個女人的一點訊息。
小和尚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站在一邊的藍子期,也沒覺得不妥。可是……小和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是秉著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心態,有些不情願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今天和師弟在去山下換米的路上,見到了那位女施主。”
“下山了?”紀以宣有些不明白了,推搡了下小和尚接著問道:“她,怎麼去下山了?”
小和尚的眯了眯眼睛,頓了下,有些不想說。
紀以宣頓時那股子邪火忽然直接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