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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無緣無故的怎麼又是一通火氣,眼淚止不住的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宣哥哥……嗚嗚……你這是怎麼了啊……以前……你這樣對子子琴發過脾氣……嗚嗚……子琴做錯了什麼,竟讓你這般的惱怒……這些日子,我以為你好了……你怎麼又這樣啊……”
紀以宣就這樣被子琴拉著,定定的站在原地像洩了氣一般,滿臉的倦容,頹然的站在原地,眼睛卻忍不住的看著那碗裡的魚肉。
那時……
她也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身邊。雖然一臉的不情願卻不得不坐在自己身邊。看她一臉的受氣樣,一時間自己心血來潮,想逗逗她。於是,便故作親暱的摟著她,順手夾了塊魚,做作的挑乾淨刺之後,這才放進她碗裡。
“娘子,相公餵你吃魚,啊~~張嘴……”
她果然惡寒的渾身一抖。那表情怎麼一個生動了的!
……
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清晰地可怕。
原來……
在這個世上,真的會有報應。對!上天有意派來懲罰自己的,一定是這樣!
否則,怎麼會讓自己成了這副鬼樣子,怎麼會到處都是她的影子?都是她的聲音?都是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她、全是她……自己已經不敢再回王府了,都已經逃到了這裡,她怎麼,怎麼就不能放過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啊……整日整夜心就像被人撕扯一樣,難受,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疼……
不敢閉眼,怕一閉上眼就是她穿著鳳冠霞帔,手握著大紅綢子等著自己來接的樣子……那樣的一低頭,好像耗盡了一生……
紀以宣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時恍惚像是要站不穩。一把扶住桌子,消瘦的身形顯得異常的單薄,還想一陣風就能把人吹散。
“宣哥哥……宣哥哥你怎麼了?”子琴慌忙起身,扶住了紀以宣。
紀以宣神情像是散了一般,愣了半刻。
“宣哥哥,你別嚇我……”子琴搓著紀以宣冰涼的手,帶著哭腔的祈求。
“子……子琴,我,我難受……”紀以宣依舊大口大口喘著氣,手狠狠的抓著胸口,眼睛泛著紅。本來蒼白的唇角忽然滲著點點血絲。
子琴有些傻了一樣看著紀以宣,頭一次她忽然覺得,這樣的他……可憐……
“姚……姚桃,我怎麼辦……我難受……我好……想你……”紀以宣忽然悶悶的哭了起來,渾身抽搐一般,只有手卻死死的摁著胸口。滾燙的眼淚,好像帶走了全身所有的溫度,那副搖搖欲墜的身子好像只剩下冰冷,破碎的殘像……
算了,算了一切都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廝換來了小鎮的大夫,大夫只是搖頭,說是無能為力。只說,鬱結成疾,脈相若有似無,異常奇特,卻不是什麼好兆頭……只是再三吩咐千萬不能再出血,否則怕是神仙也無力迴天。
紀以宣躺在床上捂著胸口,雙眼依舊惶恐的不敢閉上,只是定定看著坐上的燭臺。眼角靜靜地躺下水滴,卻沒有表情。出了那雙眼睛,整個人看去竟出奇的安詳。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子琴面無表情的走到紀以宣身邊。挪了個凳子緩緩地坐下。
……
昏黃的燭火,影影綽綽,空氣中泛著濃密的苦,怎麼也化不開。
“何必吶?”子琴緩緩地嘆了口氣,輕輕的拭去紀以宣眼角的水漬。
“……”紀以宣眨了下眼睛,卻沒有回答。
子琴看著紀以宣,良久都沒有再說話。
二個人就這麼待著,屋子很安靜,甚至可以聽見心跳的聲音,緩緩地、慢慢地幾乎要聽不見了。
一夜好像出奇的短暫,天不知不覺的竟然亮了。那燭臺上的紅蠟早已經燒完了。
紀以宣緩緩地起身,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朝著子琴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的美,美若四起的花瓣,卻待著幾近枯萎的悲傷。
許久,子琴忽然起身,伸了個懶腰。
轉過身。
“宣哥哥,我想回家了。”子琴揹著紀以宣,笑著忽然說道。
“子琴?”
“我不喜歡你了!”
“……”
“你不是我的宣哥哥,”許久子琴依舊笑聲盈盈的說道:“我的宣哥哥啊,他是天底下最最記仇的人,最最自以為是的人,最寵著子琴的人……他從不會讓自己受半分委屈,更不會讓別人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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