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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紀以宣今兒的心情那可謂是格外地晴朗,一是因為,自己早上終於沒看餐桌上看見礙眼的某女;二也是因為某女,一想到那人正在自己的號召下,努力地望大家閨秀的方向靠,長此以往,就算是再不濟估計也能質變成一小家碧玉來。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揚。
於是,吃過早飯後閒來無事,便半倚半摟著自己的十夫人婉兒來花園賞花、吟詩、調調情。
偏偏剛沒走多遠,就見花圃裡蹲著一對男女?私會??
這還了得,大白天的就蹲在花圃裡什麼什麼,也忒不注意影響了吧。正想著上前好好呵斥這色膽包天的一痴男怨女。就見,那女的扭臉朝著身後的男的極盡曖昧的一笑,嚯~那小白牙甚為扎眼的叫一個厲害。
姚桃?!
好傢伙!自己好心好意的讓她往大家閨秀的陣營裡靠一靠,這下倒好,直接就窩在土坑裡私會起男人來了。頓時,就覺得火氣從自己腳底板一下子直衝到腦門……
紀以宣二話不說,撈起長袍,直接就擠進那髒兮兮的“土坑”裡,雄糾糾氣昂昂朝著姚桃直奔而去。
此時,姚桃兩眼就只剩下好好表現,那裡還顧得上週圍漸變的氣場。
滿腦子都是小算盤,心想怎麼說也得讓藍管家覺得自己是把收拾家務的一把好手,可千萬一定要把賢惠~這兒詞深深地紮根在他心中。等著那個病秧子兩腿一伸,自己就拎著小包袱和藍管家瀟瀟灑灑的走一回!
小手正想加快催花的力度時,就覺得自己的揪著領子提了起來。順勢望去,就見那人眯著眼,咬著牙,氣息怎麼一個紊亂了得!
“娘子,學的……可……好啊?”紀以宣氣得直哆嗦,好幾下才強忍著自己要爆發的小宇宙。
姚桃見紀以宣那張本來長得就妖氣沖天的臉現在就更不像是人了,那森森白牙露著不說,就連平時邪魅的眼睛現在也閃爍著吃人的光澤,不由得心裡一陣哆嗦。早把自己早上發的誓忘到了姥姥家去了……
“……”沉默是金。
“問你話吶,啞巴了你!”紀以宣見姚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焰就更盛了。
“還,還成。”姚桃弱弱地說。
紀以宣的嘴角不住的有些抽了抽,正準備張嘴劈頭蓋臉的朝著姚桃一陣斥責的時候,只聽見身後有人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老爺,事情是這樣的,十一夫人見只有子期一人收拾不完這花圃,怕誤了這花期。夫人本事愛花之人,出於好意便幫著在下種起花來。”
紀以宣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藍子期,表面上雖是畢恭畢敬但是卻絲毫沒有半分奴顏,反比自己多了幾分心胸坦蕩,君子之氣。反而自己現在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反而顯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再看看就在自己手裡的姚桃,那張耷拉著腦袋的小臉不知道從哪裡噌泥土,跟府上的花貓差不了幾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一向喜好潔淨的自己反而覺得現在的姚桃竟生出了幾分可愛。
微微一咳,緩了緩神色,低頭看著她問道:“藍管家說得可是真的?”
姚桃一聽這病秧子的口氣稍緩,就跟攥著救命稻草似地,連忙點頭。
揪著姚桃的稍稍放鬆,可是,還沒等放下,就聽見,自己的十夫人一聲心酸似的的啜泣聲。
“怎麼了,婉兒?”紀以宣側目問道。
花圃裡的人全都好奇的朝著十夫人看去。
只見,那十夫人雙眉緊蹙,雙眼含淚,竟說不出楚楚可憐。雙唇微啟想要說什麼卻又似想到什麼一樣又咽了下去,就是本含在眼眶裡的眼淚滴答滴答全掉了下來。
姚桃看著那個婉兒夫人,依舊穿著那身萬年不變的粉色衣群之外,今兒又見了她哭泣的樣子,頓時暗暗佩服了幾分。想想自己平時一哭,哪次不是嗷嗷的,跟狗攆了似的。聽的人不但沒有半分同情,反而想直接把哭的嗷嗷的那人一個悶棍子直接伺候昏了,省得在這折磨自己可憐的耳朵。
這位就顯得功夫高些了,完全是勾起了讓眾人的傾聽欲。
“到底是為何?”病秧子再接再厲的問道。
那十一夫人,止住了啜泣,指了指姚桃還攥著剛拔了雜草的泥手,低吟得說道:“妹妹,為何鋤了這本應綻放嬌姿的花兒,難道妹妹不知這一花一世界嗎?”
說完還不忘憎惡地看著姚桃的雙手,恍然之間,姚桃差點以為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有些不明白。若這些是花苗,那麼藍子期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