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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救我們了!”
鴛鴦一邊陪著落淚,一邊也為黛玉慶幸,心道:幸而林姑娘那麼冰清玉潔的人物早早地離開了這裡!
相隔兩間房的土牢裡被關著的是寶玉,此刻他倒是一片安然,依然坐在牆角端著一本書,認真地看。
紫鵑和襲人都哭哭啼啼的。紫鵑自從跟了寶玉,沒少因為爭風吃醋與襲人吵鬧不休,這會子大難臨頭,也不再吵鬧了,二人竟拉起手來,算計著臨出來藏在身上的財物該如何花。
晴雯因眉眼長得和黛玉有幾分相像便為王夫人所礙眼,前幾日,王夫人找了個由頭,將她打發了出去。晴雯出去後,他表哥見妹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心疼,因晴雯的父母臨終前將晴雯託付給他,讓他一定日後替晴雯贖身,幫她安排一個好歸宿。這表哥時時將這囑託記在心上,見晴雯被打發了出來,倒是正合心意,這樣不正好省了贖身的銀子嗎?故而,他一邊讓內人溫言軟語的安慰晴雯,一邊去聯絡晴雯的夫家。晴雯兒時曾定下一樁娃娃親,她的父母臨終時告訴表哥,說待晴雯出府後就去夫家打聽打聽,若那家人家道殷實且又還願意繼續這門親事,再問問晴雯的意思,便可為晴雯完婚。
表哥前去掃聽,到聽了一個大好的訊息。這家的兒子不僅出落的俊秀風朗,且還知書識禮,家中還有一個大的產業,更為難得的是,他念念不忘與晴雯的青梅竹馬的情誼,非常願意與晴雯完婚。
表哥很高興,回來一五一十地對晴雯訴說了一遍。晴雯也回憶起自己兒時的這個哥哥,便欣然應允婚事。於是,表哥便擇了一個吉日,風風光光地把晴雯嫁了過去,婚後二人伉儷情深,甜蜜恩愛,自不必多提。
再說,紫鵑和襲人正商量著如何用剩餘不多的這點錢給寶玉置辦些好吃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寶玉,卻淡然開了腔道:“你們兩個也不必這般費心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只是明白得太晚了。你們兩個好歹也服侍了我一場,我卻什麼也不能給你們留下,心裡也著實不安哪!”說完,寶玉便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道:“這是最名貴的羊脂玉,還頗值些銀子的,你們兩個放心,你們只是奴婢,上頭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回頭我用玉佩打點打點,將你們放出去吧!你們手裡的那點錢就留著日後做盤纏吧,等出去了,你們或投親靠友,或尋個好人家嫁人,總而言之,再不要惦念我了。”
“寶二爺,你這是說得哪裡話?我雖然只是一個奴婢,但‘情意’二字還是懂得的。我怎可在您最落魄的時候棄您而去?請二爺放心,生就一起生,死就一道死,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絕不會離開你!”紫鵑馬上表明瞭自己的堅定心意。
襲人不甘落後,也忙說道:“紫鵑妹妹說得極是,如今,二爺落魄了,我也絕不會嫌貧愛富,無論殺頭,坐牢,還是要飯,我跟定你了!”
正可謂是患難見真心,平日裡,寶玉沒少為她們二人的勾心鬥角煩躁,更對二人的用盡心思感到鄙夷。現在看到二人在自己落難之時,卻能捧出一顆真心相待,不由萬分感動。雖然並不是很喜歡她們,但難得她們兩個一片痴心,自己到底是個男人更要有點但當才是。遂道:“多謝兩位姑娘待我一片赤誠,既然如此,那我們三人日後就一起共患難吧,若寶玉有造化能出了這個地方,自會謀出一個男人的事業,給二位一份穩定的生活。”
聽寶玉如此說,紫鵑和襲人不緊感動得淚流滿面,慶幸自己終身有靠。
再說,王妃公瑾端芳回府後,便將進宮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與水靖敘說了一遍。水靖沉吟了許久,說道:“芳兒,你不覺得皇兄的行為舉止有些蹊蹺麼?”
公瑾端芳剛才在氣頭上,這會兒聽水靖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些蹊蹺。
水靖又道:“你再想想,皇兄並不是一個寡情之人,你看他對水溶生母的念念不忘,就可見一斑。那個薛寶釵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皇兄有這麼大的變化呢?”
公瑾端芳認真思忖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靖哥哥,我猜到了,那個賤人必是使了媚惑之功,這在前朝也是有先例的。如此說來,那皇兄豈不是很危險!”
“不好!”水靖忽地站起身道:“如今水溶被困,皇兄又被薛寶釵所控制,這豈不是給了姜世榮那個老賊很好的奪權機會?”
公瑾端芳也驚叫道:“是呀,靖哥哥,我們一定得采取行動了。”
水靖道:“別慌,我這就聯絡我的幾個親信,做好防範,以防姜世榮那個老賊篡權。”
正在二人說著,管家舉著黛玉留下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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