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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跟往常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裡面是怎樣的波濤洶湧驚濤駭浪。
沈墨心居然是半夜的時候去找了雲飛揚,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雲飛揚告辭離開的時候也不曾出現,那麼,人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是不是依然留在沈家的某個角落裡面?
其實沈重華並不關心沈墨心的死活,她只在乎有限的幾個人,而沈墨心,恰好不在這幾個人的範圍裡面。
之所以會對沈墨心的事情這麼關注,那是因為在上一輩子,想沈墨心一樣傻傻的投進別人編制好的陷阱裡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那一次豁出一切的豪賭,終究是讓她成為了雲飛揚的夫人,卻也在同時受到了雲家上下的鄙夷和唾棄。
聘者為妻奔者妾,江湖雖然風氣開放,但是對一些古老的規矩禮儀,那些大世家卻也是極為看重的。
她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圍繞在她身邊的最為光鮮亮麗的身份被一層一層的剝琢,終究變得慘白暗淡。
沈容安在繡花,她是個性子很安靜的女孩子,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一坐一整天,她的姿色和天分都比不上沈重華,不能像沈重華一樣觸類旁通舉一反三,所以她就只能加倍的下苦工。現在她已經能夠繡出來相比沈重華的手藝也不遜色的精美繡品,代價就是她的手指被針扎的紅腫不堪。
寶珠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小姐,奴婢沒能找到三小姐。”
沈容安手裡的針慢慢的在自己的鬢髮上擦了擦,似乎漫不經心:“知道了。”
她的動作很隨意,神情很慵懶,每當她用這樣安靜的態度,這樣無比舒緩的語氣說話時,寶珠就會覺得自己胸口上被壓了一塊巨石一樣,喘不上氣來。
她害怕沈容安,毫無緣由的害怕,並且深入骨髓。
沈容安沒有理會戰戰兢兢的寶珠,也許她覺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理會,紋絲不動的坐在原處,一針一線把手裡的一根綵線全部繡完了,這才停下手,也沒有去理會一旁候著的寶珠,居然是徑直一個人出門去了。
寶珠幾乎汗透衣背,悄悄的伸手抹掉了額頭上的汗珠。
沈墨心的屋子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守了起來,沈老爺親自進屋檢視,最終還是陰著一張胖乎乎的臉離開了,沈墨心的院子裡頭杖斃了好幾個丫鬟婆子,剩下的全部都被髮賣了出去,一時間沈家人人自危。
楓葉舒展,細雨把它洗的亮眼,順著尖尖的邊緣滴落下來,遞進下面的水缸裡面,叮叮咚咚的響。
碧影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提著一個乾淨的瓷罐,很有閒情逸致的收集著荷葉上滾來滾去的雨水,遠遠地看到沈重華進了楓林曉,手上的動作一大,荷葉上滾來滾去珍珠一樣的水珠頓時滾落下來,掉進了湖水裡面。
沈重華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小插曲,她沒有打傘,披著一身輕便的蓑衣,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濛濛細雨打溼,腳上穿著木屐,走動間叩擊在青石路面上聲音清脆悅耳。
楓林曉很安靜,沈青楓實在是個很無趣的人,生活作息很有規律,與其說是規律,還不如說是刻板,楓林曉裡沒有喜歡多嘴多舌的人存在,以前或許有,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人漸漸地都不見了。
沈青楓在屋子裡,他的屋子一向很乾淨,乾淨到過份的地步,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旁邊還有一個木質的架子上放著臉盆,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沈重華進來的時候,沈青楓盤腿坐在床上,看樣子似乎是在調息,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只是在睡覺而已。
“這麼簡單的屋子,真虧你住得下去。”脫掉蓑衣,沈重華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好像這間屋子比起外面陰雨綿綿的天氣更加讓人感覺陰冷。
沈青楓沒有睜開眼睛,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你為何而來?”
沈重華倒了碗茶,用手一摸,還是溫熱的,捧在手心裡慢慢感受著溫度透入掌心,她的眼睛盯著茶碗裡面上下沉浮的茶葉,神色溫柔,像是在看著心目中的****,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二姐大概已經到了碧雲莊了。”
沈青楓並沒有因為妹妹的話表現出什麼大驚失色來,倒是沈重華對他八風不動的作為有點吃驚:“你早就知道?”
沈青楓睜開了眼睛:“闔府上下全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出這個人來,從昨晚上到現在,就只有雲飛揚一行人離開了沈家,她們幾個弱質女流,只會一點花拳繡腿的本事,根本就闖不出門去,何況昨夜裡下著那麼大的雨。”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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