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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行軍,每日步騎行六十多里,日落而停,日出而行。
三日後,正準備一鼓作氣攻下上黨襄恆縣的劉鵬,卻接到了張楊的乞降信。
信中,張楊言辭切切,稱大將軍雄師到此,他自知不敵,便命人帶上太守大印、還有一干人丁名冊,向劉鵬乞降。
已經磨刀霍霍,準備攻取獵物之時,這封書信卻讓他停了下來。
帳中,劉鵬看完乞降書信,詢問道:“子遠如何看待此事?”
許攸湊上前,拿起案几上的書信,凝目觀察,卻見這信的筆跡有熟悉,再仔細一看,這筆跡他好像似曾見過。
“主公,在下與張楊昔年曾有數面之緣,其早年曾是丁原麾下的從事,筆跡粗略不堪;而這份書信的筆跡,卻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故下在判斷,此信非是張楊所寫。”
許攸看完乞降信,上奏道,。
“那子遠可認識這筆跡?”
這事有點不同尋常,劉鵬忙問道。
許攸輕輕一笑,得意道:“此人的書信,在下一眼就看出他是出自誰的手。”
“誰?”
“董昭”!
許攸微微一笑,自信的道。
董昭?劉鵬微微一愣,在腦海中快速翻轉著對此人的資料。
“此人昔日與在下共侍袁紹,只是不滿袁紹的優柔寡斷,這才轉投張楊。他的筆跡在下曾見識過,因此才能判斷出非是張楊之文。”
許攸摸著小鬍鬚,神色自得的說道。
董昭此人,劉鵬瞭解的不多,不過眼前有人瞭解,遂問道:“此人謀略比你如何?”
許攸雖然自大,但對於有才能的人還是非常敬佩的,因此他不加思索的回道:“此人若論行軍打仗之能,則不如在下,若論治理政務,在下不如他。其身懷謀略,可堪大能之士。”
能得許攸如此評價的必不是凡人,劉鵬有點感興趣了,遂問道:“子遠對這封降書如何看?”
“董昭乃張楊謀士,既是他所書寫,那定是張楊之意!依在下看來,主公兵不血刃,僅憑一封戰表就得上黨全郡,乃可喜可賀之事。”
許攸很是聰明,知道關於決定性的話他不言,只言諸人看到的。
張楊派人送來了太守大印,還有一些名冊,劉鵬平時就對名冊不喜,此時這麼高一疊名冊,讓他無必厭煩,道:“這些名冊就由子遠來看,且將其全部手抄下來。”
“諾”!
許攸現在不放過任何功勞,得此差事,忙喜色上頭領命道。
思慮一會兒,劉鵬親自提筆,在竹簡上飄飄灑灑的寫下數百字,用蠟封好,派人回給張楊。
既然張楊投降,他也就不用再兵發上黨,而是改用謀略,試探一下張楊是真降,還是假降?
劉鵬知道張楊麾下有個楊醜,便在信中大讚此人,讓張楊將此人送入到燕軍之中建功立業。
信中還言北方諸郡無有能之士管理,知道張楊手下有位大能之士,名曰:董昭!特徵闢此人為大將軍府從事,書信到日,速速前來燕軍大營述職。
另外上黨佔據地形,仍由張楊鎮守,其麾下兵馬,也由張楊統領。
太守大印也隨信使交還給張楊,至於名冊等物,劉鵬沒有提及,他相信張楊會明白其中道理。
這些名冊關乎上黨一郡的賦稅、錢糧、人丁,劉鵬當然要有備份。
這一招釜底抽薪,就能看出張楊的真假。
若其真把楊醜、董昭二人獻出,那劉鵬就會暫且罷兵,日後再想計策奪取張楊之權。
在劉鵬的地盤上,他是不允許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存在;先前在冀州,韓馥麾下的那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給這些人高官厚祿,這些人卻依舊心念舊主,意圖推翻他。
而張楊此人更甚,他是一方諸侯,豈會長期以來甘居人下。
就在書信送出之日,劉鵬便下令,由大將高順,率三萬步軍先行,屯兵襄恆,靜觀張楊動靜。
他自己則率鐵騎及部分步卒,留守軍大營。
張楊若是聰明,當知道如何行事。若是敢反抗,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劉鵬在下令之後,便待在大營中,每日練習槍法,靜等訊息。
這段時間中,劉鵬下令,命軍士持他書信,前去邳城找到田豐,將此書信交其手中。
邳城離此地不遠,快馬只需五六日就可到達,田豐接到他書信,便能快速作出反應。
幷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