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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宗道再次臉上變色,說道:“這麼說來,更糟糕了,連對手會怎麼做都是不知道了!還怎樣防範?”
俞玄機在邊上思索著,說:“那麼,我想會不會……”話還沒有完,外面又有軍官進來,行禮通報,“大人,彌風劍派魚雁長老領命前來換防。”
秦懷玉聽得發呆,問道:“換防?”
“是的,大人,石宗師已奉旨入宮,陛下已下令換掉所有劍院來的武士。”
魯宗道喃喃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咳嗽了一聲,讚道,“好個石觀海,這手耍的不錯。”
俞玄機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魔教借了個機會給彌風劍派。”說話間,魚雁摸著花白的鬍鬚,容光煥發,邁步走進,瞧了瞧廳內眾人,說道:“秦將軍,請將指揮印交於我。”
秦懷玉道:“可有手令?”
魚雁伸手遞過一卷物事,“這是薛大將軍手令。”轉臉對著我,“劍院的人,不得留在此地,這就出宮吧。”
我怒火上衝,握劍道:“這麼說來,我大師姐這次出事,是你們搞的鬼了!”
魚雁沉下臉,道:“胡說什麼,還不出去!”
我拔劍,才出鞘便被人伸手按住,回首一瞧,卻是陸玉沉,按著我手說道:“公子,走吧。”又側過身子向魯宗道微微躬身,“這裡就交給大師了。”
魯宗道嘆息著,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陸玉沉扯著我就要走,被魚雁叫住:“慢些,李流雲的屍首,也一併帶去。”這傢伙不知道我大師姐沒死,這時移動身子,傷勢非加重不可。當下強忍怒氣,剛要說明,陸玉沉攔在頭裡,搶先說道:“也好。”向我使了個眼色,轉過身便回地下室。秦懷玉再次開啟機關,開啟門戶讓我們進入。
我大惑不解,又不好問,氣悶悶跟著走,沒幾步忽然省起:彌風劍派不知道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他們,讓他們對我大師姐再次謀刺麼?瞞了才對。這樣想著,和陸玉沉一人背了一個,出了地下室。
到了上面,我背了李流雲,邁步之間,室內眾人神色各異;俞玄機低頭默然,魯宗道陰著臉,朱悟能咬著嘴不滿,秦懷玉繃著麵皮,魚雁微微冷笑。到了門口,看了看外面,大雨不休,怎生走法?略略遲疑,陸玉沉已從旁超過,直入雨中。咬了咬牙,背了李流雲,冒雨前進。頭上身上,頓時點點滴滴,溼了起來。淋了片刻,忽然頭上一干,卻是俞玄機跟了出來,撐傘遮著,說道:“雨大,我送一程。”隨著這話,羅通衝了過來,開啟另一頂傘,道:“我來送二姐。”魚雁在後,冷冷說道:“羅將軍,請回,不要忘了你的職責。”羅通頓時僵住,打著傘不知應該進還是退。為難之間,朱悟能挑著眉毛走上來,從後面伸手,接過了雨傘,說道:“小子,回去吧,我來。”說著,側面白了魚雁一眼。朱悟能是禪宗大師,要走就走,要來就來,皇帝老子也管不了她,魚雁又有什麼資格,能拿她怎麼辦?只好轉過臉,當做沒看見。
門外,彌風劍派的人各打著青竹傘,長袍寬袖,排成二排,見我們出來,雨幕裡有人叫道:“是李流雲!”語氣中充滿了惋惜,接著有人拔劍,劍尖上指,又揮下,低首沉默。一人做後,其他人紛紛拔劍指地,以劍禮恭送。這是敵人的尊敬,當你為劍付出許多的時候,劍也會為你折服。什麼是劍客?這就是劍客。揹著李流雲走在雨中,在劍光裡,我悟出了很多,不知怎的,鼻子竟有些辛酸,熱了眼眶。
大師姐,你千萬千萬不要死啊!我心內祈求。抬起頭,雨吹打在臉上,冰冷淒涼,前面雨落連綿,天地混沌。
催魂鼓一下一下,仍在敲打,又象是敲在人心上,陣陣發悚。我一步一步,邁著不知通向什麼局面的路,前途堪憂。劍院從來不曾這樣狼狽,也讓我不知所措,想到這一出宮,吉凶難料,魔教和白道仇敵,說不定會乘此來落井下石。
俞玄機在我身旁,湊近耳朵,悄悄說道:“你大師姐的解藥,應該就是九花玉露丸。”
“你知道!”我驚訝了,“為什麼起先不說?”
俞玄機說:“這也是劍院的秘密,我這幾天,從你大師姐說過的話中,推斷出九花玉露丸,也不知是不是,不過你的爹孃應當知道,否則怎還有同魔教周旋的本錢。”
陸玉沉在前停下腳步,說道:“俞院長,九花玉露丸公子身上帶得有。”
我道:“我現在就給流雲姐姐,不對,萬一不是呢?咦,爹怎麼沒跟我說起過,這藥可以解混毒。”
白雪少年/朦朧劍客 56。死亡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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