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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嶽似乎沒有在聽金猊說這些話,往四周看了看,蕊兒的珠玉劍還在和檮杌的白骨鞭拼鬥,白骨散發的幽暗陰氣把蕊兒似乎都包圍起來,但是蕊兒和她的珠玉劍周圍的護身光依然那麼炙白耀眼,殤嶽不由得感嘆。再看殤劍這邊,猰貐已經分身二,跟殤劍對峙,殤嶽對金猊說:“我們幫幫殤劍?”
蕊兒卻高叫:“你們出去幫人對付那些妖獸,這裡我們能夠應付得了!”
檮杌這時也發現,他的妖將三去其二,自己又久戰心魔不下,心中大怒,喝道:“你們誰也不能走!”說著又從懷中摸出青銅盤,念著咒法,把青銅盤拋向頭上,大叫:“倒轉乾坤”!那青銅盤上黑芒大盛,竟然黑色的光芒也閃耀到刺眼,蕊兒眼前一花,這裡竟已成為一個焦石煉獄,黑氣鬱結,更有無數怨靈來回浮動。
殤劍縱到殤嶽和金猊身邊,冰劍虛空畫了一個大圓,正中斬了一劍道:“開”!立刻出現了一個門戶,殤劍說:“你們先出去。”
殤嶽說:“我們先走了。”
金猊說:“小心!”說完,兩人離開這個空間!
就在檮杌使用“倒轉乾坤”之法,把“懲善揚惡”陣搬到這個空間的時候,蕊兒抓住時機,催動真決,珠玉劍劍芒暴漲,從白骨鞭頭劃到鞭稍,生生將檮杌的白骨鞭拆了,白骨鞭化成零零碎骨,落得到處都是。
白骨鞭被毀,檮杌正在施法,根本不及保護,深恨蕊兒。
待到檮杌施法完畢,從懷中取出一個血色旗幡,遞給座下三足烏,三足烏叼了,插在陣中,那旗幡便暴漲成了十丈高下的大旗,旗上血跡斑斑書符無數。
蕊兒破了白骨鞭,就感覺檮杌是自己的一個對手,自己雖然不懼,但是怕殤劍抵擋不了,於是往殤劍這邊趕來。此時不比剛才,現在他們已經身處在焦石煉獄之中,毒瘴黑霧到處都是,真是寸步難行。
猰貐分身兩段,那龍頭眼中泛著青光,張開大嘴,一團幽藍的陰火噴向殤劍,這陰火比上次那隻海狸怪的陰火精純了許多,唳氣也重了許多。殤劍不敢大意,掌出寒氣化為寒冰,把陰火包裹起來,誰成想這陰火竟然不是寒冰能夠包住的,寒冰只是阻住陰火,陰火卻從寒冰中崩出,看起來就象是一個燃著陰火的冰球。附近的怨靈似乎被陰火吸引,都依附在冰球之上,鬱結成灰黑的死氣。
猰貐的無頭身,似乎不懼陰火,一把抓過冰球,往殤劍身上擲來,挾著淒厲的哀號直衝殤劍。這冰球來得迅猛,殤劍只得以掌氣化為一個冰盾把冰球擋住,冰球撞在冰盾上,巨大的力道把殤劍推得差點倒地。殤劍好不容易站住身形,卻發現冰球上的陰火已經透過冰盾,往自己持盾的左手燒來,殤劍趕緊用右掌震碎冰盾,再往後退了一步。
殤劍知道這樣只能被動挨打,於是掌中凝結玄火之氣,化做烈炎,試圖用烈炎祭煉陰火和怨靈。本來殤劍一直不肯用玄火,就是因為不想傷了這些怨靈,誰知這些怨靈助紂為虐,籍著陰火之助反倒要來害他,殤劍也再不想容情,籍著體內火魂的力量,雙掌翻飛,化成囂天的玄火,把這煉獄中的陰雲、毒瘴、怨靈、甚至是焦石統統的灼燒。
猰貐看見剛才殤劍應對陰火那麼狼狽,對殤劍自然是緊追不捨,等到被玄火包圍了,想要逃跑卻已經不能夠了。殤劍此時已經不再容情,掌中寒氣化成冰箭,如雨般射向猰貐,猰貐舞動巨劍,竟把冰箭盡數斬落,殤劍暗蓄真氣,在猰貐斬落冰箭的時候,由冰魄生成的寒氣狂湧而出,生成一塊巨大的寒冰把猰貐的身體包裹起來。猰貐的龍頭正在錯愕之際,殤劍已經用一根丈餘長的冰刺,從猰貐的嘴中穿過,刺穿了猰貐的後腦。
猰貐的頭被刺穿的時候,猰貐的身體似乎爆怒,竟然震碎包裹在外的寒冰。就在猰貐的身體破冰而出的時候,殤劍抓住時機,用穿著猰貐龍頭的冰刺刺向猰貐的胸膛,但是寒冰的冰刺並不能刺穿猰貐的身體,冰刺反而碎裂。因為猰貐的身體是天神的屍身,而它的頭不是,所以寒冰能刺穿它的頭並不能傷他的。但是猰貐的身體還是因為受到撞擊而往摔倒,即使猰貐倒地,它還是緊緊抱著那個被刺的血肉模糊的頭,然後安放在自己的頸項上。
玄火祭煉著這半邊的煉獄,夾著玄火的威勢和怨靈被祭煉的淒厲慘叫,任誰聽著和看著都會背脊發涼。
蕊兒看見通紅的玄火,馬上就知道殤劍的位置,珠玉劍立刻光芒大盛,丈餘長的劍芒在前面開路,很快就到了殤劍身邊。猰貐頂著血肉模糊的頭,不住的搖晃著,腹中傳來嗷嗷的叫聲。蕊兒關心的問殤劍:“你怎麼樣?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