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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講話稿的寫手,斷送了本來很有希望的文學事業。
澤奈柏:戴木克之妻。
塞姆塞丁:原文化藝術處處長,在幹部輪換熱潮中被打發到偏遠的山鄉。
阿拉尼特:居遼的下級,看不慣居遼的種種表現,與領導很對立,後被任命為文化藝術處處長,接替了居遼的工作。
亞當·阿達希:作家、劇作家。
科萊奧巴特拉:亞當·阿達希之妻,人民劇院的演員。熱烈地愛上了居遼,但遭到居遼友善的拒絕。
米特洛·卡拉巴達奇:文藝評論家。
扎依姆·阿瓦吉:文藝評論家。
巴基裡:居遼領導下的幹部。
達奇:居遼領導下的幹部。
迪奧金:居遼的長子。
巴爾德:居遼的次子。
馬克蘇迪:居遼的父親,從來沒有到過發羅拉,但居遼到處宣揚他是發羅拉戰爭中的英雄。
農業社社長
阿布杜拉赫·米拉玉梅利:鄉間僧侶。
居遼同志在盛大會議上大放光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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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寫的作品在報紙上發表,我的署名總是被讀者所跟蹤。可是,現在我寫不成了。我感覺寫不了啦,有的時候,一種痛苦的憂愁,竟然攫住了我整個的心靈。為什麼,難道我不在寫嗎?我還是從前的那個我,腦袋還是從前那個腦袋,手還是從前那雙手。我對我自己感到奇怪。我忘記寫作了!莫非這是年齡的過錯?為什麼年齡有錯?我沒有老,還沒滿四十歲。四十歲的人是精力旺盛的人。我的精力到哪兒去了?是誰給吞噬了,嗯?
我待在自家的廚房裡,坐在桌子旁邊喝著稍微加了糖的咖啡,想著心事。我的面前放著一摞白紙,需要我在上面去塗寫。在部裡,人家要求我後天交出一份報告,現在需要我從頭寫起。報告將由誰來作,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兒:報告需要我來寫,它將在一次大型會議上宣讀。
我喝著咖啡,開始寫起來。我的筆在紙上耕耘,寫字的手伴隨著座鐘滴滴答答的旋律活動著。人家喜歡報告寫得長長的,寫上二十頁才好。我妻子坐在長條沙發上,使長針打一件毛衣,時不時地用斜視的目光望望我,感嘆地喘著粗氣。我很心疼她。“寫這樣一些報告你不累嗎?”她在想。這一念頭她不說出來,可是,我心裡明白。
“你讀過亞當·阿達希的文章嗎?他寫得很漂亮。”她頭不揚眼不抬地說道。
亞當·阿達希是我的熟人,我文筆並不比他差。不過,他繼續寫作,發表作品,而我卻擱筆,不寫文學作品了。我在寫別人要作的報告。
“我讀過了。”我對妻子說。
她在嘆息。她的唉聲嘆氣我是理解的。這唉聲嘆氣是在說:你也能寫得很漂亮啊。
我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雙手插進兜裡,滿廚房走來走去。我在思考亞當·阿達希,思考他的文章、短篇小說和近來開始連續不斷地問世的劇本。這些戲劇作品在觀眾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在評論界也引起了熱烈的議論,在熟悉戲劇藝術的人士當中,還掀起了議論的熱潮。
“還有好多沒寫嗎?”妻子問我。
“有。”我對她說。我的心思都跑到後天去了,那一天我需要交出報告。“嘿,後天我就一身輕了!卸掉一個擔子!我再也不去下保證撰寫別的報告了!讓作報告的人自己去寫吧!我要重新開始寫作,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和短篇小說。我不愛幹那種差事,我累了!報告吸乾了我的精力!我變成了機器!至此結束!亞當·阿達希,你瞧著吧!”
“你累了?”妻子對我說。
我用手擦了擦額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汗了。
“我累了。”我說。
這時候,電話鈴響了。這鈴聲刺著我的心,我想不去拿講話筒,可是卻機械地走到電話機前。
“哪一位?……啊,是賽爾曼同志……怎麼樣啊?……什麼時候?……可是,賽爾曼同志,我很忙。有一個報告,我需要後天把它寫完……啊,要十天完成?是什麼內容?……《文化之家與生產》,要寫幾頁?……十五頁?這個報告你要在研討會上去作?……那好吧,我一定去寫。晚安!……”
我放下話筒,嘆了一口氣。嗐,我暗暗地在心裡說,這個賽爾曼,為了一份只有幾頁的文字材料,還要請求別人來寫!這叫什麼人,什麼人!
妻子內心悽愴地凝視著我。
“報告?”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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