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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蕭墨隱不會把他怎麼樣。
“原來竟是真的……”蕭墨隱垂眸。
相反,此時另外一個人的眸卻透出幽幽光彩,竟是少見的興趣濃厚。
勾起抹輕淺邪魅的笑容,越鏡塵輕輕附到蕭墨隱耳邊,半真半假地低低喃聲道:“難道說父親大人不覺得鳳未然是個很合適的伴……”
“只有他不行!”
一輪白月如霜,映的白衣男子面色亦有分幻意。
“父親大人不想解釋一下嗎?”慵懶癱軟於大地之上,越鏡塵悠閒地問站起身的白衣男子。
蕭墨隱不語,神色淡漠卻複雜地居高臨下俯視著越鏡塵。
一陣風吹來,帶起點飛砂走石。越鏡塵下意識闔上眼,再凝眸,那襲絕世的白衣已無影無蹤。
陰風冷寂。
“呵……輕功還是一樣的好……”不在意地微笑,越鏡塵對著夜色深沉淡淡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只是因為無力才沒有反抗。”
沒有人回應他。
但越鏡塵知道,以那人的功力一定聽得見。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解釋……
想不通就不想。這是他的名言。就象他為什麼要解釋和鳳未然的誤會。
嘴角拉出自嘲的弧度,一時,越鏡塵懶得起身。但,又過片刻,他還是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淡淡的眸一掃四周,夜色裡蕭墨隱早已不見。遠望,一樣景物攝入眼簾。越鏡塵瞬間心中明瞭,冷然輕笑。
……還是去找他吧……
◇◇ ◇ ◇ ◇
柳水城郊有一座山,名柳山。山不高,站在山巔卻可俯瞰整座城的風景。
若放在白日,可謂車水馬龍,遊人絡繹不絕。然,到了深夜。便只有黑漆漆的幽深樹林獨立,蜿蜒向上的石階更如一條不歸路。
此刻,冷清的山崖上坐著一個白衣似雪的男子。柔美寧淡如月的臉,乍看如霜雪,再一眼看去卻惟有無限的淡然,別無他物。
高崖獨坐,絕世獨立。這樣的人,彷彿生來合該就超拔於漫卷紅塵。
……
俯瞰柳水城,萬丈凡塵,夜深千帳燈。清風明月伴人眠。
然,清風明月本無情。縱然千歲風流,一切良辰美景終究是身外之物。生,死,不隨,
驀地,背後傳來空曠的足音,由遠至近。泛著冰意的眸淡淡轉過,瞳孔因驚訝而略微放大。
衣其以夜,一個面帶淺笑的人靜靜佇立在道路的盡頭。
“父親大人真是殘忍,我這樣的身子上山下山的可真是不容易。”調笑說到,越鏡塵一雙黑眸含著冰冷的笑意凝視著席地而坐的蕭墨隱。優遊自在的神態看不出一分疲憊,惟有額頭上覆一層薄汗肯定了他的話。
“父親大人或許需要人陪?”淡淡道,越鏡塵不待對方回答便走過去坐到他身旁。
並肩臨風坐著,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入夜的山上,寒氣猶如身處臘月。
當時間過了許久,久到越鏡塵早以為他不會回答時。
蕭墨隱忽然風清雲淡地說:“或許……”
“呵,我以為你不會這麼說。”越鏡塵的黑眸染上分難以覺察的嘲諷與冷漠。
“塵兒,我不是神,也是會有情緒。為什麼你以為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在乎?”緩緩側過頭,白衣男子柔美平和的面容上依舊淡到沒有任何表情。
薄唇輕啟,吐出這樣幾個冰冷的字眼。
若是往日,越鏡塵的性格是自然要出言譏諷的。他從來不在乎他做的事蕭墨隱在不在乎。
但是今天……也許是那個人的語氣……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事,我不能讓你決定……”男子思索,眉頭不僅皺起,甚至開始斟酌起了字句。
“比如?”
“有些人,你不能愛……”
“為什麼?”越鏡塵追問。然,卻沒了下文。
驀地,黑暗中低低一嘆。“我要是說了,你就得跑了。”
……
“你想太多了,父親大人……我從來不會被嚇跑。”越鏡塵淡淡一笑,忽地便轉開話題,“最近是多事之秋?”
從桂城出來後,這個人便一直未休息過。若單是一路上接連不斷的鼠輩倒也不值他如此,更多卻是因為魔教各分部接連不斷傳報來的訊息。
不知他在忙什麼,只知一路上不斷聽到武林人士談論一個個震驚江湖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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