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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蕭墨隱不過淡淡淺笑,不置一詞。
“……還有,明天我會幫他續手筋,這事拖不得……我現在去準備一下,你們早些休息。”鳳未然道,心事重重地向息鳳居而去。此時他竟然覺得,跟那具逐漸腐化的身體比起來,區區一條手筋已經完全不算事了,縱是五成把握也被比成了十成。
鳳未然離去後,便只剩下兩人。
潦草建起的房屋。門內的人不醒人世。門外的人停步不前。
無論是風雨,還是蒼天或是人,都本無情。
驀然響起一聲輕嘆,如同附著穿透時間空間的魔力,悠遠綿長。
二十五年……
很長的時間?或是很短?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那段時光裡,是否能夠以這雙手找到……在過去的三十年,萬年不變的七重天裡,缺失的東西。
第二十一章
精緻素白的手方按上門板,卻又不著痕跡地收回。白衣男子含笑回眸,轉身望向一株三人合抱粗細的古樹,頷首示意。隨即,竟如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返回林深處。
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展,從枝頭一躍而下,沉默地跟上。
“我交代你的事可辦好了?”待身後之人跟上,蕭墨隱柔聲問到。
“是。”展答得言簡意賅,維持著常年的面無表情。但誰又知他心中卻早已湧起滔天巨浪!只因,這次吩咐的事實在是……難以理喻,驚世駭俗。
“結果如何?”
“琵琶骨上發現了這個。”攤開的手心,靜靜置了一枚小巧精細的鎖釦。
蕭墨隱隔空取物,將物什拿到手中,有意無意的把玩。“天隨府的機關果然蓋世無雙,展認為呢?”
“異常實用……”這個鎖釦雖小,扣在人體琵琶骨上卻是隻有屍骨成灰時才摘得下來!也就是說,一但戴上這個,便是終身不能動武。
但,那具屍體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那可是聞人離……名動天下的聞人離!有著僅此於魔教教主的功力!
不得不說,看見這個銀色物體是,就算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他也疑惑了。
強烈的好奇感,使他暫時忘記自己身分,抬頭凝望著那高深莫測的人,欲求一個解答。卻見後者似乎正無聲地笑,眼波如清澈見底的池水。
那種水縱然清澈到一目瞭然,卻讓人有永遠也踩不到底的感覺。
展全身一寒,迅速低下頭,恭敬跪好。若教主不想說的事,便是到死也不能打聽。
那種笑他太熟悉……恐怕……這次的事也是不能善了的。
“展,你也認為我錯了麼?”半晌,白衣人忽地輕笑聲,語氣平淡地問到。
“屬下不敢!”頭又壓低幾分,展心中卻清楚,那人這樣說,即給了他一個發問的權力,“只是教主……您卻有為何……要挖離夫人的墓!”
縱然那女人再可恨仍是一代教主夫人。不但要挖,甚至要開棺驗屍!甚至這驗屍的內容也奇怪——要他找找這具屍體上是否有不自然的東西。
“……夫妻一場,我卻何嘗忍心傷害她……”蕭墨隱柔柔地笑,答得委婉至極,恰巧避開了問題的關鍵,卻十分妥當。
轉而,他卻幽幽嘆息,“可是她竟然一下騙了我四年之久……那一晚的她,當真不象他,原來就是這個原因。”目光淡定地散在掌心死物上,久久徘徊。
“屬下駑鈍,主上何意?”從來猜不透那人的心思!
“罷,”白衣男子凝眸淺笑,柔和地看著單膝跪地的男子,“你只需記住……作為我妻子的聞人離,已經死了……”
“是。”不管懂不懂,照著教主吩咐的做就是全部!故,展果斷應承。
清風穿林葉簌簌而落,顯然是變季的時期快到了。
蕭墨隱帶笑轉弄著手中的扣,似在思考著什麼,不再言語。大概靜了一炷香,他卻開始往回走。
“我要離開一日,你替我照看著塵兒吧。”
“屬下與您同行。”展望塵而拜,那人已行遠,卻仍不敢起身。
怎能讓教主涉險!
離開一日……距此地能一日來回的地方除了臨京沒有別的!而教主去臨京作何就是傻子也猜得出……臨京天隨府。
“……是了,若有人去找塵兒,無論是誰,讓他進去便是……”
用了傳音入秘,人影不見那輕柔的聲音仍清晰地傳入展的耳中。
還能讓他這個作下屬的有何反應?惟有苦笑!那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