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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鏡塵回頭,果然是心中所想之人。他先是對著他微笑,然後淡淡道:“塵兒你先出去,我有事與聞人府主私談。”
越鏡塵與聞人離同時挑眉。
聞人離道:“出去幹什麼?十五六歲還當孩子哄,果然不能把人交給你養。”
越鏡塵道:“出去幹什麼?你還想來兒童不宜?”
蕭墨隱居然愣了愣。最後終是無奈。越鏡塵則從他投過來的一瞥中輕易讀出了調侃。他說:“塵兒,不開竅則如頑石冥頑不靈,一旦開竅則如流水無孔不入……你怎麼總是走極端?罷了,你要留就留,免得以後拿這個出來與我說事。”
十分之親暱曖昧的語氣。
越鏡塵皺眉。他本來的意圖是非常非常簡單的,雖說與蕭墨隱所說……相去不遠,但絕對沒有那麼綺麗旖旎。
聞人離則是又捏緊了手中棋子,抬起頭時眼神陰冷得可怕。“我想不到我走之後你居然對他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醜事,你以為我的兒子輪得到你來動手?”
看看左,再看看右。越鏡塵忽然對蕭墨隱道:“你說得沒錯,的確是私事,我該出去等的。我在附近,有事你就叫我。”
蕭墨隱輕輕笑了,掩不住的促狹。“有什麼事?塵兒,你難道擔心你母親對我做什麼?”他得到了他滿意的結果——自家兒子臉上露出懊惱與怒意兩兩摻半的古怪表情。
越鏡塵不發一語,起身就走。
合上那道門,卻又立生要推開它的想法。
手掌開合,掌心用力舒張幾成青白之色。他覺得自己的懊悔越來越抑制不住。
只不過昨夜那幾句話的挑明,只不過是一個決心……他不知對自己的影響會這麼大。即使坦白,即使追求,即使得到……他本以為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最終沒有預料到自己。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不必回頭也聽出來來者何人。
“在擔心?還是在妒忌?”清涼的聲音響起。越鏡塵轉過頭,卻一語不發。冷嵐冰揮揮手。“只是好奇。”
越鏡塵自然是沒有應那個問題。
擔心?幾不可見。妒忌……不得不承認,不是沒有。有朝一日……竟然真的有這一日。
不願再想,只有轉移視線。
天隨府依然死寂,沒有人息。
“你想……兩敗俱傷是麼?”他問冷嵐冰。突然發現,無論那一方的輸贏,對於冷嵐冰來說都不是他所樂見。唯有兩敗俱傷,哪方都只能顧得上自己而管不了別人,才是可以讓試劍樓休養生息之法。
冷嵐冰很爽快地承認。“本來沒有利益也就沒有合作。”
“你……倒是敢作敢為,如果我今天心情好一些,一定在這裡就殺了你。”可惜這是今天。今天他覺得他的心裡只裝得下一件事。
“你還是偏著教主的。”只是一句話的語氣,冷嵐冰便篤定,“那為什麼那時候狠得下心下藥?”
“下藥?”他機械地重複,輕輕一笑,“那也得看我下了多少份量。”少量的砒霜,尚且有駐顏之效。少量的散功藥,無非是他心不平衡的一點懲戒。
象是應了這句話,千斤巨石那邊突然響起渾厚低沉的轟鳴,象是奔湧暗流一觸即發……
屋外兩人幾乎同時地飛身掠開幾丈遠,電光掠影般避開瞬間迸發的飛砂走石。
第三十五章
“真是恣意妄為。”忍不住抱怨。越鏡塵以為自己早有心理準備,還是險些遭受波及。
再慢一步就要被碎石砸得遍體鱗傷。緊張是有的,但是落地時的從容不迫也是必須的。因對陣的是這兩個人,誰都不知戰圈的範圍,只得一味且退且看。
冷嵐冰已迫不得已用內力抵擋被內力掀起的石板碎瓦。無論先出手的是誰,這兩個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氣?不知出了什麼變故?
半空中光電般迅疾的身影遊移不定,即觸即分,幾番交手後雙雙站定。
聞人離已經提劍在手,劍氣激盪,裙裾都微微揚起。
她穿著束腰窄裾長裙,雲鬢繁複,妝容雅緻,溫婉而美麗。偏偏美目波光流轉間殺氣驚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於其身的融合,令人炫目。
女人不加掩飾的冰冷,男子氣定神閒的怡然,誰先出手昭然若揭。
渾厚的內力象是將兩人遮蔽在另一個空間。越鏡塵看見遙遙立在另一邊的白衣男子薄唇微動,似在說些什麼,卻一句也傳不進他的耳朵。他的表情是他看得無比眼熟的溫柔從容。然而並不是眼前的人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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