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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撐著頭凝視著他,眼神深沉得令人心驚。乍然醒轉再立即看見這樣的情景,連越鏡塵都不由得背脊發涼。
“父親大人……?您還未歇息?”心中雖驚疑不定,面上卻仍是悠悠帶笑。
不好對付,這次真的不好對付過去。教主大人不是事事揪著不放的人,但真到較真的時候絕對不好糊弄。尤其還是事關……那方面的事。
蕭墨隱似笑非笑。“有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故夜不能寐。”
被他蛇一樣的眼神盯住的人暗自警惕。“您想讓我為您分憂?”
話音方落,那人忽然在湊近他的臉,那樣近,連對方唇上的溫度都似乎能傳了過來。“塵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昨晚……你求的又是什麼呢?”
越鏡塵鎮定自若:“您認為呢?”
“若是前者,為父欣然。若是後者,不合情理。”
這時候再聽不出來對方是在逼供的話就白在這個人身邊待了那麼多年。“父親大人覺得我會為了得到什麼而用身體向您討取?”這招斷章取義、扭曲是非,也是這個人教的。現在原封不對還給他。
“自然不會。”被擺了一道,蕭墨隱並無不悅。
“那麼您就更應該相信我,”越鏡塵神情專注,“我說過心裡的人只有您,甘願伺奉枕蓆自然是因為喜歡您。”
逼供而來的男人終於因為一個“伺奉枕蓆”而笑了出來。積累了半個晚上的戾氣也險些消弭於無形,險些而已。自家逆子越來越懂得在自己對他出什麼招的時候應該用什麼手段對付,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是……還是不能讓他四兩撥千斤矇混過關。
一手輕輕順著手下觸感溫潤的腰線遊走,雙眼緊緊鎖著對方的每一個表情。“塵兒你果然好算計,還想著人色兼收。”色代表著什麼兩人心照不宣,這個“人”卻實在值得玩味。
越鏡塵心中敲響警鐘,應對之間越發謹慎小心。這個人鐵定是想通了什麼,不然不會在一夜風流的第二天就滿眼隱怒地旁敲側擊,興師問罪。能讓這位大人氣得幾乎失態,那一個不小心可會釀成災難。
既然決定要娶這尊神回家,那麼他必須要有解決各種麻煩的能力。
越鏡塵低頭,避過上方的視線。
後面再來果然就是發難。
“塵兒,”那人笑顏如水,無論什麼時候看來,都無一例外令人為之魂牽,“你說你昨天只為了一個‘你是真心的嗎’就跑回來見我,思索良久,我不禁滿心生疑。除了這些事,你當真沒有其他事與聞人府主相商?”
一句就問到死穴了。越鏡塵繼續低頭。“父親大人懷疑我投敵叛教?”話音方落,耳邊傳來低低幾聲笑。笑聲裡也不見得有什麼特殊意味,此時卻尤為令人心冷。
“我怎麼捨得懷疑你。”男人聲音溫和,意外地十分痛快地放開了這點。
“可是,我仍舊需要你為我解惑。”
越鏡塵微不可聞地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窗邊的圈椅旁坐了下去。而巋然不動的另一人也不急於追問,仍徑自舒服地臥在榻上。
越鏡塵給自己上了杯茶。特意拉開距離倒不是怕等下那人一氣之下掐死他洩憤,而是他打心眼裡覺得……兩個人姿勢曖昧地相擁在被褥中談論可能會吵崩的話題,不正常。不正常到只有教主大人才能受得住。
悠悠然蒸騰起的茶煙中,他風輕雲淡道:“父親大人請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薄煙朦朧了對面的人的臉,只隱約可見那熟悉的輪廓。
“我以前……就覺得塵兒你對我與聞人府主的態度委實可疑,現在,告訴我,你真的曾經有一絲一毫覺得我仍舊……與她藕斷絲連不清不楚?”
“父親大人姿容、才華皆是人中翹楚,我自然心有不安,以至後來行事荒唐。”
“我今天不想聽你在這漫天閒扯,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男人輕笑。罕見地單刀直入。
“……”
“怎麼?除了閒話你不想說別的?”
越鏡塵只知道這樣咄咄逼人的他不僅不好對付,更是沒辦法騙過。對方臉上的表情越是柔和,他心裡越是猶豫不決。
怎麼能實話實說?
是的,他從來不在意他的任何過去。慢說這個男人絕對是驕傲的連自己的過去都不屑回視,就是他本人,也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他不需要透過抹殺掉另一個人才能在那顆心上劃下自己的痕跡。再者,過往的許多人都曾經證實了,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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