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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心情好轉的牛清便和場站的幾位年輕股長推杯換盞,開懷暢飲起來。彭副師長、季平化和場站的幾位主要領導,為了讓年輕人喝個痛快都紛紛提前離席,姚玉蘭也藉故走了,留下牛清與幾位年輕股長繼續吆五喝六,猜拳行令,豪飲不休。
結果可想而知,牛清被灌得酩酊大醉。酒後,醉眼惺忪的牛清拒絕他人護送,獨自一人踉踉蹌蹌往宿舍走。人們都說酒後吐真言,這話一點兒也不假,醉鬼牛清就一路走一路吐真言:“賀銘算個毬,醜八怪一個,可他媽的我就想不通,他小子為何那麼討女人喜歡。他不僅獨佔花魁姚玉蘭,連將軍夫人許雅君也十分鐘愛他,兩人常在一起卿卿我我,批他的大會上還公然站出來為他圓場。俞素梅也對他另眼看待。他媽的,老子哪一點兒不如他,我倆同一年當兵,但我比他入黨提幹都早,我現在是副科長,他才是個小幹事。我對姚玉蘭那麼好,成天想著她
護著她,在師首長面前盡替她說好話,她私會“表哥”的事兒也一直替她守口如瓶,可她對我總是不冷不熱,這到底是為啥?我得找玉蘭問問問,為什麼愛賀銘而不愛我?”牛清藉著酒勁兒摸到姚玉蘭住的房前,“咣咣”地使勁兒敲門兒。姚玉蘭一聽這急促的敲門兒聲以為有緊急任務,便趕忙穿上布飛行服開門兒。房門兒剛拉開一半,牛清便擠了進來,進門兒後他便對玉蘭說:“玉蘭,告訴你一個秘密,賀銘那小子與許雅君有一腿。”“牛副科長你醉了,胡說什麼?雅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糊塗,最好的朋友往往是最危險的情敵。玉蘭,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牛清真正愛你。你一來部隊我就愛上了你,你難道不知道嗎?”說完,便要強行擁抱她。真是酒壯色膽,色膽包天。姚玉蘭被牛清的越軌舉動驚呆了,正在掙扎時,季平化聞聲趕了過來,將牛清拖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牛清被嚇醒了,感到問題嚴重,便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挽回影響的對策。季平化見他安靜下來,便到姚玉蘭的房間安慰她。姚玉蘭坐在床沿兒上,恍然若夢,不相信剛才的事真的發生過。
“小姚,沒嚇著你吧?牛副科長喝醉了,耍酒瘋,你不要介意。”“喝醉了也不至於耍流氓。您回去好好說說他,身為政治幹部這樣下去很危險。不過這事不要聲張,要不他的前途可就毀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事兒的。天不早了你休息吧!”
當季平化回到自己房間時,牛清撲通一聲跪到了他的面前,緊抱著季平化那雙腿流著淚哀求:“季副主任,求求你,千萬不要把剛才的事捅出去。否則我會身敗名裂。我代表全家求求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糾纏姚參謀了。我知道您是位德高望重、心地寬厚的好領導。”“你別給我戴高帽兒,我不吃這一套。”“不,不,我這不是花言巧語奉承您,我這是肺腑之言。只要您高抬貴手不說,姚參謀是不會揭發我的。我瞭解她,她為人忠厚,心地善良。”“心地善良你就欺負她!”“我向毛主席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起來吧,別那麼沒出息,只要你保證住手不再犯,可以原諒你。”“一定,一定,絕對保證不再幹蠢事兒。”說完,牛清給季平化連磕了三個響頭。季平化雖沒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還是有的,特別是像牛清這樣的小人不得不防:“牛副科長,空口無憑,你寫張保證書吧。”牛清為了保住烏紗帽和名譽,按照季平化的意思寫了保證書:
本人於1969年10月5日晚8點45分,在安慶機場招待所對姚玉蘭同志有出格言行,犯了道德品質錯誤。今後保證革心洗面重新做人,如若再犯任憑處置。
立保人:牛清
即日
季平化拿著保證書警告牛清:“這次雖然放過你,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再有下流行為,那就老賬新賬一起算,決不再饒恕你,這話你最好記牢了。”“是,是,我以後決不再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了。”牛清被蘇軍嚇破膽和酒後的醜事兒被季平化與姚玉蘭壓了下來,牛副科長仍人模狗樣兒地出現在領導、同事和下級面前,不過不再像往日那樣張狂了,小尾巴也不再豎得那麼高了,因為他頭上有了小辮子。
十二、姐妹相煎
1970年,張志敏又是吉星高照、四喜臨門。年初,部隊裝備了三架英式三叉戟噴氣運輸機,這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客機。張志敏是首批改飛這種飛機的飛行員,這是一喜。改裝不久,他與宋秀敏就執行了林副主席的專機任務,首長很滿意,空軍為他倆分別記了二等功,這是二喜。八月初,俞素梅出人意料被任命為訓練科副科長,並由沙河機場調到了西郊機場,結束了與張志敏兩地分居的生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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