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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後,她啟動了三臺發動機。黃曉東、許雅君與空軍副政委以及師裡的幾個領導——握手話別,對其他送行的人只草草地揮了揮手。許雅君在人群中找到了賀銘,她將他拉到黃曉東身前。黃政委一見賀銘,忙從秘書手裡拿過用報紙包好的厚厚一摞書:“小賀,這是一套內部出版的《外國文藝》,上面刊登著各國名作家的新作。其中有蘇聯作家鮑里斯·瓦西里耶夫寫的《這裡的黎明靜悄悄》,值得一讀。”“謝謝政委的關心!”賀銘如獲至寶,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外國文學作品了。
263號飛機緩緩地滑出停機坪,載著東山再起的黃曉東離開地面,他又升空高飛了。263號三叉戟進入江蘇省上空後,黃政委在許雅君的陪同下來到駕駛艙,一是看望機組的同志,二是想從上空鳥瞰一下許雅君家鄉的風貌。飛機雖不從淮陰上空飛過,但江蘇境內的地貌地標大致相同。只可惜,飛機飛在萬米高空,翼下是厚厚的雲層,放眼望去,上是藍藍的天,下是白白的雲。除此之外就是燦爛的陽光。雖看不到江南風光,但眼前這無垠的雲海還是令黃曉東讚歎不已。他是頭一次乘坐這種現代化的飛機,以前乘坐的都是非密封座艙的伊爾—14型和裡—2型飛機,它們的最高升限超不過5000公尺,見不到這萬米高空的壯麗景象。許雅君怕影響機組工作,拉了拉黃曉東的單軍衣:“咱們走吧,飛機快落地了,別擋在這裡礙事兒。”黃曉東還沉醉在高空景色之中,他此時的心情完全和機外的景象一樣,開闊亮敞,情景交融,使他流連忘返。許雅君看他賴著不走,便強行將他拉回客艙。
11時左右,263號飛機安全著陸。飛機在排程室前停了下來,廣場上站滿了歡迎的人群,黃曉東和許雅君剛下飛機就被人群包圍,看樣子南方軍區空軍的領導和機關幹部幾乎全部到場。這種場合他們都會爭著亮相,無論是真是假都是一副熱烈歡迎的樣子,全是笑臉相迎。當天中午,南空管理處在機場招待所食堂設盛宴招待機組,管理處長作陪。他反覆強調這是黃政委的意思。機組吃完飯,給飛機加滿油後,姚玉蘭到排程室辦手續,瞭解起飛時間和航路上的天氣。排程員告訴她,263號飛機計劃1點30分起飛,有客人坐飛機,航線上天氣良好,北京西郊機場同意接收。8月南方的氣溫高達30多度,機艙裡溫度更高,姚玉蘭他們都站在機翼下納涼。
1點10分左右一輛黑色小轎車開到飛機前,從車上下來的竟是許雅君,她大步走到姚玉蘭面前:“姚大機長,上飛機走吧!”“你。。。。。。你,你要回北京?”姚玉蘭的兩隻眼睛瞪得比燈泡還大。“你怎麼啦?不歡迎!”“你不留在南方?”“誰說我要留在南方?”“你一人回北京幹什麼?”“你說我回北京幹什麼?”“你不要到天上去縱橫捭闔,還要飛?”“廢話,我是飛行員,當然要飛!你以為我只會相夫教子,只能當賢妻良母呀!”“你真要想飛到南方後也可以飛,南方運輸團也有運輸機。”“南方運輸團只有幾架破運—5,我放棄安—24不飛去飛破運—5,我傻呀!別婆婆媽媽了,起飛時間快到了,我們姐妹倆以後有的是神侃的時間。”在許雅君的催促下,兩人上了飛機。
飛機進入航線之後,姚玉蘭來到客艙,許雅君正在與空姐鄒霞聊天兒。鄒霞見姚副科長進來,便將自己的座位讓給她,給她泡好一杯茶後進了服務艙。“雅君,你搞啥明堂,為啥不留在南方?”許雅君拍了拍玉蘭的肩膀,滿含深情地說:“玉蘭,你對我的關愛我感恩不盡。在我的一生中,除了父母、曉東,你是我最親、最信任的人。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只有你與賀銘敢於站出來幫助我、支援我。你們對我的好處上掛破鞋,躲著我,踩著我,往我傷口撒鹽的人。我理解他們,那是形勢所迫,因此我原諒他們。你也看到了,今天送我們和接我們的人不少,在他們中間,就有誣陷和迫害過曉東的造反派。”“咱先不談你的恩恩怨怨,先談談你的下一步打算吧!”“很簡單,留在南苑機場,飛我的安—24。雖不像你飛三叉戟風光,但總比不飛當官兒太太強多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留在南苑,你就得過‘妻離子散’的日子。那麼艱難困苦的年月,你都沒離開黃政委一步,好不容易盼到黃政委復出的這一天,難道你放著好日子不過,要過牛郎織女的生活,你可是一個迷戀“性福”的女人啊。”“過去不少人認為我是個要男人不要飛行事業的女人,其實他們大錯而特錯了。那時我放棄飛行是讓那些造反派逼的,現在組織上剛把‘一杆兩舵’交給了我,你說我能因為貪戀‘性福’生活而放棄飛行事業嗎?我許雅君是那種只會在籠子裡飛的金絲鳥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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