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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女向你表示最真誠的感謝。
我們全家歡迎燕華來北京。如果你同意,可光明正大地讓燕華改姓賀,她的戶口也可由武漢遷往北京。歡迎你和燕華來北京做客。
姐:玉蘭。一九七八年一月九日
苗壯的信比較短:
燕華姐姐,你好嗎?
我是你沒有見過面的親弟弟,我叫賀苗壯,我們還有一個親妹妹,她賀葉青。今年13歲,妹妹8歲。我們都已經上學,我上初一,她上小二。我們都歡迎你來北京玩,北京好球的地方很多。姐,快來吧,我們天天盼著你,等著你,弟弟:苗壯
母女看完信都哭了。不同的是,燕華是當著賀銘哭的,而胡蓉則是躲在房子裡哭的。經過反覆考慮,胡蓉同意燕華改姓,但二人都不同意過戶口。母女倆相依為命慣了,誰也離不開誰,賀銘忙解釋,讓燕華遷戶口,並不是要她離開武漢,而是為以後上學和工作方便,胡蓉認為沒必要,沒同意。
1月16日,賀銘與燕華一道回京,他還隨身帶了一封胡蓉寫給玉蘭的信:
玉蘭姐:您好!
當得知您真的成為我嫂子時,我長長地噓了口氣,有您陪伴在銘哥身邊,我徹底地放心了。
時間證明,我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我堅持與銘哥成親,別說當時過不了政審關,就算過了,往後的“社教”、“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等一系列政治運動,銘哥都將因我而受牽連,成為被批鬥、管制、勞教的物件,他的一生就會讓我給毀了。他與您結婚,才會有如今的一切。因此,對我的選擇我從不後悔,就是在江底快憋死的時刻,我也沒後悔過。
嫂子,我也是女人,這些年來,我每時每刻都思念著銘哥,發生在我倆之間的每一個細節,我都無法忘懷。但我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對我的選擇負責,決不能因舊情去幹擾你們的生活。老實說,要做到這一點是很難很難的。
玉蘭姐,我說這些,決不是為了表功,而是希望您更加珍惜與銘哥的感情,給他更多的溫馨與關愛。給銘哥幸福,就是對我付出的最好回報。
最後,我衷心感謝您,感謝您對銘哥的諒解,感謝您接納燕華。您不必為我擔心,我深信最困難的年月已經過去,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
祝您身體健康,多飛幾年。
妹:胡蓉。一九七八年一月十二日
20世紀80年代初期,燕華的舅舅胡喬回到了大陸,他是最早從臺灣回內地探親的臺胞。燕華是在臺灣上的大學,後來又到美國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並在美國成了家,母親和他們住在一起,替她照看孩子。
聽完燕華的講述,許雅君甚感欣慰,當年的和事佬沒有白當。“燕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媽為何給你起‘燕華’這個名字?”“知道,媽給我解釋過。我的名字是由兩個地名組成的,‘燕’就是指北京的燕山與北京的舊稱燕京,還有外公從教的北京大學的前身是燕京大學。媽是燕山腳下、燕京城中的燕京大學懷上的我,所以名字的第一個用了‘燕’字。‘華’字也是一個地名。老爸知道,在我們桃源九溪老家有一座青華山,山上有一座氣勢宏偉的古廟,廟裡的香火很旺盛,一年四季香客不斷。可惜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廟,‘文革’期間被紅衛兵給燒燬了。我們家就住在青華山下,媽就是在那裡長大的,我也是在那裡出生的。聽我媽說,老爸小時候常去山上玩,叫遠足。所以媽用‘華’字作為我名字的第二個字。”“啊!‘燕華’二字竟包含著一個感人的愛情故事,寄託著你媽一生的情感。燕華,你媽為什麼不和你一起回來?”“她老人家一是離不開,孩子們需要她照顧;二是。。。。。。”燕華欲言又上。“她是不是怕見你父親一家人?都什麼年代了,你媽怎麼還那麼一根筋?”“媽之所以不願意回家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那到底為啥?”燕華搖頭沒有回答。許雅君看她有難言之隱,也沒再追問。
酒足飯飽後,宴席又要散了。賀銘做好了返乘安排:“秀敏與賈雲仍乘小賈的車回西郊機場,燕華你也坐賀叔的車回香格里拉。雅君、曉雲,你們倆住哪裡,我們家還是葉青家?”“隨便,哪家都行。”“爸,要不讓兩位阿姨也住香格里拉吧,我和乾媽好好親熱親熱。”“好,我跟乾女兒走。明天去永安公墓怎麼安排?”雅君問。“明天8點30分,讓苗壯去接你們,小賈你明天8點40分到學院北門兒接我們。”賀銘說完後,一行十多人出了大包間兒。此時的樓上樓下仍是座無虛席、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才擠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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