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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姐的骨灰從八寶山移到永安公墓後,張副團長按大姐的遺願真就沒給大姐立碑。我與賀銘商定,還是準備立塊兒碑。眾可利用休婚假的機會,與賀銘一起把這件事給辦了,你們同意嗎?”姚玉蘭的提議自然無人反對。
“這事得通知雅君和曉雲,讓她倆也參與,要不雅君會罵我們一個狗血噴頭的。”賀銘補充道。什麼事兒一有許雅君參與操辦,事情不僅好辦,而且進度快,俞素梅的墓碑一天就刻好了,關於墓碑上刻什麼字的問題還頗費了一番周折。因為以誰的名義立碑首先要明確,以她家人的名義,顯然不妥。張志敏是百分之百按俞素梅的遺願辦事,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要立他早立了;以藍天姐妹的名義,也不好,藍天姐妹幾十位,刻誰的名字,不刻誰的名字,不好擺平。後來還是賀銘出點子:“武則天立了一塊兒無字碑,咱們也可以立一塊兒無立碑人名字的碑嘛。”“不好,沒有立碑人的碑,會跟武則天的無字碑一樣引出各種猜疑,我看不刻具體人名,只刻‘藍天姐妹’四個字。”姚玉蘭的意見得到了許雅君、劉曉雲、宋秀敏的支援,少數服從多數。“藍天姐妹”四個大紅字被刻在了俞素梅的墓碑上
1979年元旦,一塊兒高大的漢白玉墓碑矗立在了俞素梅的墓前,墓前紅燭高照,鞭炮齊鳴,香菸嫋嫋,哀樂陣陣。一對新人和姚玉蘭、賀銘、許雅君、劉曉雲等在墓前默默致哀,久久不願離去。
1979年1月2日,姚玉蘭機組駕駛268號三叉戟飛機飛抵廣州白雲機場。第二天就開始執行航班任務,主要飛廣州——桂林、廣州——北京航線。
桂林以它得天獨厚的碧水青山,奇洞秀石吸引著中外遊客,因此這條航線也就特別繁忙。這天下著毛毛細雨,沐浴在雨水之中的水光山色,顯得蒼翠欲滴、清新醒目,酷似一幅壯錦。姚玉蘭駕駛的268號飛機在桂林機場平穩著陸。
吃過午飯後,姚玉蘭按計劃準時載著100多名旅客從桂林起飛直返廣州。從桂林到廣州的整個航線上都風平浪靜,白雲機場的天氣也非常好,晴空萬里,能見度極佳。姚玉蘭駕駛268號三叉戟飛機對準跑道著陸時,突然一股巨大的無形壓力向飛機襲來,268號直向地面撲去,玉蘭知道這是罕見的風切變,她下意識地把三臺發動機的油門兒推到最大位置,雙手使勁兒拉桿,同時對機組大聲喊道:“復飛!”這一切發生在幾秒之間,姚玉蘭憑藉高超的駕駛技術與航行經驗,避免了幾乎無法避免的空難。
飛機著陸後,有兩位60多歲的德國老人非要見機長。當姚玉蘭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驚呆了:“奇蹟,女機長創造了航空史上的奇蹟。飛機著陸時遇到風切變,還很少不摔的。你是女神,是你拯救我們,謝謝你,東方的女神!”原來這兩位老人是老飛行員,是飛行專家。
姚玉蘭在廣州飛了半個多月的民航航班,完全掌握了民航客運飛行的特點,準備離開廣州回北京。晚上廣州民航局設宴為姚玉蘭機組餞行,飯後局領導找姚玉蘭個別談話。“透過你們機組半個多月的飛行,我們全面瞭解了你們的情況,從你們身上學到了很多好的東西。不愧是專機部隊的飛行員,飛行技術、航行經驗、工作作風都非同一般。特別是那次風切變的處理,不僅保證了安全,還為中國民航爭了光,在國際民航界反響很大。新加坡的一家華文日報,在頭版位置詳細報道了此次航行的經過。你在北京,又經常執行中央首長的專機任務,訊息比我們靈通。我們感到我國經濟將步入快速發展的軌道,民航運輸的春天也即將到來,為了迎接空運的大發展,我們急需要像你這樣的機長。我們局黨委研究決定,準備透過民航總局軍委寫報告,想請你們部隊支援一批像你這樣的機長。我們真誠希望你能來。如果你能來,準備給你一套三室兩廳兩衛的房子,一輛小汽車,年薪10萬元,不算獎金,你看如何?”姚玉蘭愣住了,忘了表態,局長開出的條件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是“神話”。“怎麼?對我們提的條件不滿意?那你開個價,我們再商量。”“謝謝局長的好意和盛情,但我是一名軍人,一切服從組織安排。”“如果我們點名要你過來呢?”“那不好,領導上是派我來了解機場規律的,如果你們點名要人,豈不成了我為自己找出路了?”局長搖頭嘆息:“真可惜,你不來是我們一大遺憾,你不僅技術、作風過硬,思想也過硬,不計較物質待遇。”“您甭誇我,我沒有‘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我是家庭觀念重,戀家。捨不得北京的老窩,也捨不得這身軍裝。”
第二天上午8點,268號飛機滿載旅客直飛北京。起飛前,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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