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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們則跳進河水裡嬉戲摸魚。初中畢業後,我和蓉妹都接到了高中錄取通知書,心情輕鬆愉快。有一天為了驅散炎夏的高溫,太陽落山後,相約到河裡游泳。“銘哥,今晚我與你來個摸魚比賽好不好,看誰先摸到。”“好,現在就開始。”話音未落,我就搶先向河底扎去。我潛到河底後,便順著河沿巖壁上的石窟窿逐洞逐洞地摸起來。不大工夫,我的右手在一處巖豁中抓到一條半尺多長的大鯽魚。哪知握著魚的手由於變形被狹窄的石縫緊緊卡住了,左轉右旋手還是拔不出來。
正當死神來臨之際,蓉妹潛到了我的身旁,她二話沒說抱住我的手,雙腳抵著石壁,使勁兒往後一蹬,我的手居然被拔出來了。她迅即拽著我浮出水面,向河邊草灘奮力游去。此時我的臉色蒼白,嘴裡如水牛一般喘著粗氣,四肢無力地癱軟在草地上,如同一個快死之人。蓉妹眼尖,一眼就發現了我正在汩汩流血的手。她急忙用嘴吮吸我的傷口,然後又用牙從自己的白襯衫上撕下一綹兒布條,為我包紮已經露出骨頭的右手。良久後,我恢復了常態。我睜開雙眼,呆呆地瞅著正趴在我身上替我按摩的蓉妹,仍是一動也沒動。我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想動,我要盡情享受這劫後餘生的愛的溫馨。我倆雖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但像這樣的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卻還是頭一回。一股暖流從蓉妹身上湧向我的全身。
“蓉妹,你真是個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就成淹死鬼了。蓉妹,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看你半天沒露出水面,擔心你被水草纏住了,我就在河底找你。看到你急著往外拽手,我也沒多想,就幫你拽,可是人在水裡漂著使不上力,我就急中生智用雙腳使勁兒往後蹬,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勁兒,一下子就把你的手拽出來了。”“蓉妹,為報蓉妹的救命之恩,我只有將我這一百多斤和我的一生都交給你了。”“誰要你報恩,討厭!”“要是萬一我的手拔不出來你咋辦?”“那我就陪你躲在河裡餵魚!”她的回答使我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想擁抱她,然而她卻麻利地躲開了。
此後,我與蓉妹緊挨著靜靜地躲在草地上,共同遙望著那深邃的星空、浩渺的銀河。銀盤似的圓月,傾聽著河水經過淺灘所發出的嘩嘩聲;呼吸著茸茸草地散發出的淡淡清香。清涼的月光撫摩著我倆的軀體,悠悠水聲為我們奏著小夜曲。晚風伴著河水的氣息從我們身邊輕輕走過,螢火蟲帶著我倆的夢幻飛向無垠的天際。迷人的夜,甜蜜的夜。這就是我刻骨銘心的初戀。
不知不覺中我倆由兄妹成了戀人。她為了在專業上與我保持一致,高中畢業後考進了湖大電器系,學無線電專業。今年8月,大學剛畢業就到北京看我,住在她父親家裡。一個星期六的傍晚,我倆相約在頤和園見面。蓉妹性情開朗,特愛笑,當時她臉上的笑容深情迷人,真像朵帶露的荷花。我倆順著長廊外的湖岸,信步西行,清涼的晚風輕撫著我倆晚霞般的臉頰。“蓉妹,你的諾言該兌現了吧?”“麼子諾言?”她裝傻,歪著頭,一雙晶亮的大眼含情脈脈地瞅著我,兩片兒荷紅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嘴角掛著甜甜的笑。“你不是答應大學畢業後咱們就結婚嗎?我準備打結婚報告了。”她停住了,收住了腳步也收起了笑容:“銘哥,請你再等半年,等我在工作單位站住腳後你再打報告好嗎?”在我倆之間,大事都是她做主,我只好同意。
姚玉蘭把賀銘的羅曼史公開後,許雅君感慨萬千:“生死之戀,牢不可破,令人羨慕,沒想到一個不顯山不露水兒的小小地勤少尉,倒有這樣的豔遇,唉。。。。。。”“他既然這般鍾情胡蓉,幹嗎對你又那麼好?把自己的隱私都向你曝光!”劉曉雲搞不懂,小夥子有了心上人,為何還要和其他姑娘要好,她懷疑他的動機。這群姑娘,今晚走火入魔,愛情與婚姻八字還沒有一撇,話題又轉到了家庭上。
“有人說家庭是囚人的城堡,有人說家庭是愛情的墳墓,你們說說家庭到底是什麼?”許雅君突然提了這麼一個超前問題。其他人沒有馬上回答,都在腦子裡尋找答案。“依我看你剛才提到的兩種看法不全面,不幸的家庭才是圍城和墳墓;幸福的家庭是港灣,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姚玉蘭第一個回答。“我認為家庭是銀行,是儲存愛情和愛情生息的地方。”這是俞素梅的觀點。“別把問題弄得那麼複雜,家庭就是鳥巢,相愛男女居住的窩。”小劉的看法馬上遭到許雅君的反對:“家庭可不能是窩,在我看來家庭進療養院,是供夫妻享受的地方,所以人們才以畢生的精力營造自己的家。”“療養院也是窩,安樂窩!”也許聊得太久,也許都在忙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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