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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了。你想,要是沒有那麼多的‘可是’,哪兒有你我的今天;這‘絕對’二字更絕,我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貨真價實的絕對。好,越琢磨越有味道,不愧是個才子。”“我不是讓你保密嗎?幹嗎告訴她們,讓她們給準備新房,還讓她們破費,多不好意思。”“這有啥,都是好朋友、好姐妹,等她們出嫁時,你加倍償還不就扯平了。”屋內沒生爐子,很冷,但面對即將成為自己新娘的俞素梅,張志敏心中的慾火越燒越旺,全身燥熱起來。他猛然將她抱起,放到裡間的床上,與她親暱起來。開始她也迎合著他,但當她感覺到他有非分之想時,她清醒了,掙脫了他的擁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面扣上已被他解開的衣釦,一面婉言地勸慰道:“志敏,別急,我們應該有一個非常完美的、神聖的新婚之夜,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草草地破壞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掃興的他只好點了點頭。
1963年的除夕夜,是辭舊迎新的佳節,張志敏這個“拉茲”結束了流浪生活,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新娘。有了穿雲破霧、耕耘播種的新天地。俞素梅這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瞬間怒放了,開得那麼茂密,那麼鮮豔,令賞花人驚歎、陶醉。張志敏與俞素梅在爆竹聲中演繹出了非常經典的、中國式的洞房花燭夜。
五、以書為媒
春節期間,部隊放假三天,許雅君回空軍大院兒過年;俞素梅是新婚燕爾,成天都在新房裡不出門兒;劉曉雲雖未結婚,但正在熱戀之中,除值班外,一天很少能見到她的人影兒,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宿舍。平時熱熱鬧鬧的四人世界只剩下姚玉蘭孤身一人,顯得分外冷清。春節本是親人團聚的喜慶之日,但對姚玉蘭來說,卻變成了最難耐的日子,她真不知如何度過這漫長的三天。許雅君和俞素梅都曾邀請她到家做客,而她一點兒串門兒的心情都沒有。團俱樂部在大禮堂舉辦了遊藝活動,她也懶得參與。她平時很喜歡看書,總嫌時間少,現在有了大把的時間,她卻看不下去,翻翻這本沒意思,翻翻那本也沒勁,總之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萬事都不順心,空勤灶發的水果糖點一動也沒動。許雅君、俞素梅的成家對她觸動很大,畢竟她也是26歲的大姑娘了。她心中清楚,這一切全是賀銘惹的禍,她曾幾次想主動向他敞開心扉,但考慮再三,還是把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這不是女性的矜持,也非臉皮薄害羞,而是賀銘對胡蓉還沒有完全死心,他這塊兒頑石還沒完全被捂熱,就好似正在孵化的雞蛋一樣,溫度不夠,是孵不出小雞來的。
大年初一,賀銘提著點心盒子,騎車去中關園給胡蓉的父親拜年,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打探蓉妹的下落。這次總算沒有白跑,終於知道了蓉妹的訊息,她已嫁人,並且已經懷孕,有她挺著大肚子的照片為證。臨走時,胡蓉的父親再次勸他把蓉蓉徹底忘掉。回到機場,他也變得魂不守舍,一舉一動都無所適從。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姚玉蘭。初二上午他上樓找她,她正好一人在房裡發呆,見他進來,眼睛為之一亮,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樹上的喜鵲要叫了。“機長好,給你拜年啦!你怎麼一個人悶在屋裡,不去大禮堂湊湊熱鬧?”“你不也沒去嗎?我這寒舍,你還是頭一次進來吧?”“嗯,蘭房就是不一樣,又潔淨又美觀。還有股淡淡的清香。不像我那狗窩又髒又亂,還有臭汗味兒。”“大駕光臨,蓬蓽生輝,不過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找我肯定有事。”“難怪大夥兒都誇你是蘇小妹再世,聰明絕頂的才女。我昨天去了胡蓉父親家。他告訴我,蓉妹已經結婚懷孕,還給我看了她懷著孩子的照片。這下我也踏實了,死心了,解脫了,不必再為她牽腸掛肚了。總之是一了百了了。”
他還想接著往下說,被她制止住了。她轉移了視線,發現他的棉褲的右膝蓋處有一門字形的大口子。這口子他沒有用針線縫,而是從破口處往棉褲裡塞了一塊兒白膠布,然後將撕破的褲布緊緊地貼在膠布上。“這種補衣服的新方法,我相信旁人想不出來,一定是你的發明。”賀銘沒吭聲,只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傻笑。姚玉蘭忙找出針線蹲下身去,一針一線地替他縫補棉褲。他俯視著眼睛這位神交已久的知己,他想伸手撫摸她的秀髮,但一想到她是一名各方面都強過自己的女飛行員,那剛要抬起的手又停下了。他的遲疑沒能逃過她敏銳的餘光,她縫好棉褲,用牙咬斷線頭,站起來說:“賀銘,我今天只想問你一個瓿,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向毛主席保證,我一定有問必答,每答必實。”“你不必向毛主席保證,你只要向我保證就行。”“好,我莊嚴地向姚玉蘭機長保證,我一定如實回答,你就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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