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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屁眼留在凡生口中像塞住了他的嘴。他望著天空像在求助。天空如其所願:給了他一個詩意的靈感:凡生喊道:'看!',手指向月亮:'她就像嵌在天空中的一個屁眼。'
他轉頭看著茱莉。透明且溫柔,她微笑著說:'是阿,'一個小時以來,她已經準備好稱讚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他聽到她的一句'是啊',卻仍不滿足。她的神情貞潔若女神,而他想聽到她說的是'屁眼'。他希望看見她仙女般的口說出這一個字,喔,他多麼希望!他想對她說:跟著我說,屁眼,屁眼,屁眼,但他不敢。為自己的口若懸河所逼,他愈來愈陷入隱喻的窘境:'往前,迎向無窮盡的屁眼!'
我忍不住對凡生這即席之言做一個小小的評論:藉由他所承認的屁眼之纏繞,他想實踐與十八世紀、與薩德、與那一幫放蕩人士的愛慕;可惜他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援到底,沒有另一項非常不同、甚至是相反的、屬於之後一世紀的遺產前來相助;換句話說,他只能以詩歌化方式;以暗喻談起縈繞不去的放蕩念頭。因此他將淫蕩思想讓賢給詩興。屁眼,他因而將之幻化為天空中一個女人形體。
啊,這個轉化多可惜,看了多難過!我饒有興味地跟隨凡生循著這條路:他忙亂,捲入自己的隱喻之中,如同一隻粘在捕蠅紙上的蒼蠅;他又喊道:'天空之屁眼如同神聖的攝影機之眼!'
似乎察覺到彼此的疲憊,茱莉打斷凡生詩意的推演,指著窗洞後燈火通明的大廳:'差不多所有人都走了。'
他們走進去:沒錯,桌前只剩下幾個動作慢的。三件式西裝的高雅男士已不在。但他不在卻強烈地使凡生想起他的話,彷彿又聽他冷酷惡意的聲音,夾雜著他同伴們的笑聲。他再次覺得屈辱:他那時怎會如此不如所措,如此可悲地保持緘默?他努力想掃去這想法,但做不到,他又聽到那些話:'我們都活在攝影機之下。從此這也將屬於生存狀態的一部份
他完全忘了茱莉,驚訝地停頓在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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