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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但除了這個缺陷,詩人是所有人性的驕傲,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昆蟲學家們,連同您本人,皆屬其中。'
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揚起,像被積壓許久的蒸氣:事實上,自從察覺這位被自己感動的先生忘了念他的演講稿後,所有的昆蟲學家都忍俊不住。貝克無禮的話語終於讓他們解除顧忌,而盡情放聲大笑。
捷克學者瞠目結舌:他這些同僚不到兩分鐘之前表現的尊敬到哪兒去了?他們怎麼可能笑,怎麼敢笑?人怎麼能如此容易由崇敬轉至鄙視?(當然能,朋友,當然能。)好感是如此脆弱,如此不穩定的嗎?(當然是,朋友,當然是。)
正值此時,英瑪菊娜塔靠近貝克。她大聲且醺然地說:'貝克,貝克,你太棒了!你就是這樣!喔!我好崇拜你的嘲諷!雖然你曾以此讓我受傷!你記得中學時候嗎?貝克,貝克,你記得喚我為英瑪菊娜塔嗎?夜裡擾你睡眠的小鳥!騷亂你的夢!我們一定得合作拍個片子,一個你的專訪。你應該同意只有我有權利這麼做。'
昆蟲學家們的笑彌補了面對捷克學者的失敗,笑聲在貝克的腦中迴盪使他飄飄然;在這種時刻,強大的自我滿足充塞著他,常會使他做出自己也會吃驚的未經思考的行動。讓我們原諒他即將要做的事吧。他抓著英瑪菊娜塔的手臂,拉到一旁以免別人聽到,他以低沉的聲調對她說:'滾蛋,你這老婊子,和你那些生病的鄰居們一起滾,夜裡的鳥,夜裡的恐怖,夜裡的噩夢,我愚蠢的回憶,我糊塗的紀念碑,我回憶中的垃圾,我年輕時代臭氣沖天的排洩物……'
她聽他說著,不能真正相信她所聽到的。她想這些可怕的字眼,他是說給別人聽的,是為了混淆視聽,為了欺騙聽眾,她想這些話語只不過是一個她不能瞭解的詭計;她輕聲、天真地問:'作為什麼對我說這些?為什麼?我該如何瞭解?'
'你該瞭解的就是我所說的!字面上的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婊子如同婊子!討厭鬼如同討厭克,噩夢如同噩夢,排洩物如同排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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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從大廳吧檯,凡生觀察著他鄙視的目標。整幕戲在他面前十公尺處演出,他並沒聽懂話的內容。有一件事卻相當清楚:貝克在他眼前表現的正如彭德凡一直向他描述的:一個大眾媒體的小丑,譁眾取寵的傢伙,自以為了不起,一介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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