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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國家的政務不聞不問。靈公說:“寡人久聞她的大名,但她年齡已及四旬,恐怕是三月的桃花,未免改色了吧!”孔寧忙說:“夏姬熟曉房中之術,容顏不老,常如十七八歲女子模樣。且交接之妙,大非尋常,主公一試,自當魂銷。”靈公一聽,慾火中燒,面孔發赤,恨不得立刻見到夏姬。第二天陳靈公微服出遊株林,孔寧在後邊相隨,這一遊就游到了夏家,事前已經得到訊息,夏姬命令家人把裡裡外外打掃得纖塵不染,更是張燈結綵,預備了豐盛的酒饌,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到陳靈公的車駕一到,大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夏姬穿著禮服出迎,她對靈公說:“不知主公駕臨,有失迎接。”其聲如黃鶯,委婉可人。靈公一看她的容貌,頓覺六宮粉黛全無顏色。隨後設筵,孔寧坐在左邊,夏姬坐在右邊,酒擺在中間,靈公目不轉睛,夏姬也流波送盼。陳靈公方寸大亂。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孔寧在旁敲邊鼓,靈公喝得大醉。夏姬也秋波流盼,嬌羞滿面。當晚便與夏姬成了好事。
從此,陳靈公有事沒事便經常跑到株林夏姬的豪華別墅中來,夏姬事實上已成了陳靈公的外室。 時光荏苒,夏徵舒已經學成歸國,不但見多識廣,而且精於騎射。陳靈公為了討好夏姬,立刻任命夏徵舒承襲了他父親生前的官職與爵位,夏南成為陳國的司馬,執掌兵權。 為了報答君侯的恩遇,更為了光耀門媚,夏徵舒恪盡其職,幹得有聲有色。然而一首歌謠也無情卻刺傷了夏徵舒純潔的心靈。歌詞的意思是說陳靈公的車駕經常來往於株林道上,都是要去會見夏徵舒;而株林別墅中的笙歌美酒,也是陳靈公與夏徵舒在通宵達旦的歡會! 諷刺是十分明顯的。夏徵舒本人一直在鄭國留學,回國立即被委以重任,哪裡有時間與陳靈公私下在株林見面與歡會呢?有沒有與陳靈公私會,夏徵舒本人最清楚。那麼陳靈公以國君之尊,經常風塵僕僕地往株林跑,究竟所為何來?株林住著的就是自己的母親,答案不難找到。年輕氣盛的夏徵舒臉色大變,血脈賁張,他暗地裡發誓:如果事情就此打住,那就算了,倘若繼續發展下去,使他難以立足做人,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靈公本是個沒有廉恥的人,再加上孔、儀二人一味奉承幫襯,更兼夏姬善於調停,三人抱成團,弄出個一婦三夫同歡同樂的格局。一天三人在夏家喝酒,君臣又互相調侃嘲謔,毫無人形。夏徵舒因心生厭惡,便退入屏後,偷聽他們說話。靈公對儀行父說:“夏徵舒軀幹魁偉,有些像你,是不是你生的?”儀行父大笑:“夏徵舒兩目炯炯,極像主公,估計還是主公所生。”孔寧從旁插嘴:“主公與儀大夫年紀小,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極多,是個雜種,就是夏夫人自己也記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聽到這裡,羞惡之心再也難遏,暗將夏姬鎖於內室,從便門溜出,吩咐隨行軍眾,把府第團團圍住,不許走了靈公和孔、儀二人。夏徵舒戎裝披掛,手執利刃,引著得力家丁數人,從大門殺進去,口中叫道:“快拿淫賊”,凶神惡煞般地來到廳堂,對準陳靈公,一箭就結束了他的老命。隨即率兵入城,只說陳靈公暴卒,立世子媯午為君,史稱陳成公。
孔寧和儀行父倉皇逃到楚國,隱匿了淫亂的事情,只說夏徵舒弒君,是人神共憤的事情。楚莊王偏聽一面之詞,竟決意###。 陳國的民眾大都知道陳靈公與夏姬的淫亂經過,並沒有擁戴楚軍,面對楚國的大軍壓境袖手旁觀,夏徵舒被捉,處以“車裂”的刑法。夏姬被帶到楚莊王面前,但見她顏容妍麗,對答委婉,不覺為之怦然心動,然而楚莊王必竟是“春秋五霸”中的人物,比較明智,為了楚國的形象,不得不把她賜給了連尹襄公。最後還聽從令尹孫叔敖的建議復陳。
連尹襄也沒享幾天豔福就戰死沙場,夏姬假託迎喪之名而回到鄭國,然楚國大夫屈巫久慕夏姬美豔,借出使齊國的機會,繞道鄭國,在驛站館舍中與夏姬幽會,結下秦晉之好。歡樂過後,夏姬在枕頭旁問屈巫:“這事曾經稟告楚王嗎?”屈巫也算一個情種,說道:“今日得諧魚水之歡,大遂平生之願。其他在所不計!”第二天就上了一道表章向楚王通報:“蒙鄭君以夏姬為臣妻室,臣不肖,遂不能推辭。恐君王見罪,暫時去了晉國,出使齊國的事,望君王另遣良臣,死罪!死罪!”然後帶夏姬投奔晉國。當時楚莊王派公子嬰齊率兵抄了屈巫的家族。夏姬以殘花敗柳之姿,還能使屈巫付出抄家滅族的代價,真乃紅顏禍水。
鄭國公主夏姬絕色誘人,一直是各國君臣追逐的物件。在群雄林立爭霸的春秋亂世,身處於列強夾縫中的小國女子,夏姬的一生註定要輾轉各國,飽經滄桑。與陳靈公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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