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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方在一處民宅內所查獲的賭客,由於人數眾多,警方只好借附近國小的禮堂做筆錄,幸好此時小學生均已放學了,否則對我們的民族幼苗可真難以交待呢!
紅英接獲分局的新聞聯絡處通知後,立刻和趙士安趕來,面對這種人聲嗡嗡的做筆錄盛況,紅英算是開了眼界!
環視這兩百餘名賭客,真是形形色色。有珠光寶氣的歐巴桑,有滿頭華髮的老先生,也有穿著時髦的女郎,還有衣鮮履光的男士,更有級拖鞋嚼檳榔的小混混,而這些人雖然來自各個階層,但他們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黑眼圈、兩跟佈滿血絲,一見鏡頭不是轉身,便是低頭,或者以皮包、紙張遮臉,甚至用衣服將頭臉蓋住,深怕被攝入鏡頭。
望著這些人,紅英不禁搖頭嘆息,這些人代表著各行各業,有販夫走卒,有白領上班族,有溜班的公務人員,有從事特種行業的女子,有家庭主婦,有退休的老人,也有失業的人,不管這些人是抱著什麼心態而來的,這樣的一個職業賭場,吸引來自各階層的賭客,對我們的社會而言,實在是一種警訊。
紅英訪問了負責本案的組長。
“請問洪警官,這個職業賭場是如何被警方偵破的?”
個子不高,面板黑黜,幹練強悍的洪警官說:“這個職業賭場的破獲,應該歸功於民眾的警覺心,一個星期前,我們接獲民眾報案,指稱某處公寓內,經常有可疑份子出入。起初,我們以為可能是藏匿販毒分子,經警方佈線、監視,發現可能是一處賭場,於是派員冒充賭客,在掌握切確證據後,便採取行動。”
“這個職業賭場已存在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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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賭場的人頭主持者供稱,該賭場已開業近半年。”
“半年?”紅英十分訝異:“根據警方所提供的資料,這個職業賭場,是在住宅區的一棟五樓公寓內,為什麼事隔半年才被揭發?”
洪警官無奈的說:“其實這也不奇怪,你也知道,現在的人由於生活型態改變以及工作忙碌,誰還有閒工夫去管樓上樓下,左右鄰居呢,而且當我們進入賭場時,發現賭場內所便用的裝潢建材,隔音、消音、吸音的功能極佳,所以即便裡頭吆喝喧鬧,站在門口也聽不到一點聲音,而且門口還故意擺了幾雙破舊的皮鞋、球鞋、拖鞋,從外面看,幾乎和一般住家沒什麼兩樣。”
聽洪警官這麼說,紅英心頭不禁起了一個冷顫,這個社會真是多元、複雜且危險!幾乎處處是陷阱,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與賭場毗鄰而居,或成為毒販、殺人犯的鄰居,再加上現代的人普遍都患了“冷漠症候群”,只是自掃門前雪,大門一關一聲,彷佛世界便不存在似的,幾年鄰居下來,彼此都不知對方姓啥叫啥。
據洪警官說,這次之所以會有民眾檢舉,還是因為那賭場樓上一戶住家的四歲小女兒,好奇去按那賭場的門鈴,惹得賭場保鏢不耐煩,橫眉豎眼的把小女孩嚇哭了,引得媽媽下樓,才對那戶人家經常不論白天或晚上都有人進進出出感到可疑,因此才向警方投訴。
要不是小女孩一時好奇,引起大人注意,這家賭場不知要逍遙多久呢!
做完採訪後,紅英偕同趙士安打算回報社,這時已經陸陸續續有些做完筆錄、被帶回警局等候交保的賭客在辦手續。正當紅英經過走道時,恰巧與一賭客擦肩而過時,那名賭客竟微笑著向紅英打招呼:“喃!美麗的記者小姐,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碰面了。”
紅英一時徵住,停下腳步來。
“怎麼,你不記得我啦,我可記性好喲,美麗的記者小姐!”那賭客說得有點嘻皮笑臉。
“我們見過面?”紅英覺得眼前這個人是有點眼熟,但一時間竟想不起曾在哪兒見過?
“噢,是我太不自量力了,美麗的記者小姐當然只會記得我那有錢而傑出的妹婿。怎麼記得我這窮酸的人呢?不過話又說回來,說不定哪天我變有錢了,你們也會爭相來採訪我呢!”
那名賭客說完話後,也不等紅英詢問,便自顧自的走開。
“那名賭客是誰?紅英你認識他?”趙士安好奇的問。
紅英心裡頭納悶,但是在哪見過呢?那人說他有一個“有錢而傑出的妹婿”,誰是有錢而傑出的妹婿,而且是她認識的?……啊,是他,嚴人龍!那天專訪嚴人龍時,突然闖進嚴人龍辦公室的人,就是剛才那名等候辦理交保的賭客!
紅英望向那正坐在椅子上填寫資料的林朝富,面露著無賴的表情,憑她的敏感以及記者的專業,紅英隱隱感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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